虽然神情难掩慌张之色,羌琒的目光还时不时朝着四周望去,他显然是在等待自己母妃的帮助。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莫非是把朕当成了傻子?朕早就已经让太医验过那些药渣了,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做出这样的丑事,皇室又怎么能容得下你?”皇帝也更加恼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羌琒。
与此同时,桑云寄也站在了一边,默默地看着笑话,因为皇上早就第一时间,怀疑到了那一晚的汤药。
所以早早的就把桑云寄喊了过来,当中午请来了别的太医来验这些药渣。
桑云寄自然也不是傻子,要陷害羌琒,她不至于蠢到留下自己的把柄。
所以,下的情蛊留在了羌琒的体内,那一碗药渣里面,根本不会验出任何的蛊毒。
“言妃娘娘驾到——”宫殿外面的太监,提着尖锐的嗓子说道。
羌琒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就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朝着宫殿外的方向望去。
“母妃!”羌琒惊呼了一声,脸上担忧的表情也转变为了欣喜若狂。
言妃向皇帝行了个礼,随后又开口求情,儿子闹出来这样的丑事,她这一个做母妃的,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皇上,臣妾相信五皇子是无辜的,五皇子是臣妾和您的亲生骨肉,这些年,您还不知道五皇子又是什么样的性子吗?”
“他就算是再糊涂,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这样明摆着就是在抹黑我们皇室,除非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或者那个人都用了什么拙劣的手段,让你找不到把柄,自然就误会了五皇子,臣妾知道皇圣明,一定会还给五皇子一个清白。”
言妃温柔的开口,由于保养的非常好,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根本看不出来她真实的岁数。
听着言妃这一方颠倒黑白的话,显然就是在打感情牌,桑云寄就已经听不下去了,于是冷笑着开口。
“哦?言妃娘娘恐怕说的并不对吧,五皇子殿下做的这些事情,可是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
“按照您所说的,五皇子殿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还是有人故意伪装出来,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他,那也绝对不可能。”
“所以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是的确是五皇子殿下所的,五皇子殿下身为一个男子,就要敢作敢当,别躲在女人的背后当缩头乌龟。”
桑云寄一直沉默着,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直接拆穿了羌琒做的那些荒唐事,也让言妃精心准备的这一盘棋彻底的毁了。
本来还一直维持着脸上大方的笑容,才听到桑云寄毫不客气的拆台,言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阴狠之色。
难怪早就听说这个桑云寄,不是什么好东西,五皇子这一次一定是被她所害!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言妃的嘴角微微扯了扯,显然是逼着自己露出勉强的笑容来。
“圣女殿下还真是犀利,本宫原先就怎么没有发现,圣女殿下说话还真是毫不客气,本宫和皇上说事,岂能轮得到你来插嘴?”
言妃索性不装出温柔大方的样子,这才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瞳孔微微一缩,眼神也愈发的凶狠。
倘若是别人,恐怕就会被她这一个眼神给吓着,可桑云寄倒是无所畏惧,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那双眼睛。
“我也是皇上的臣子,于情于理,我说一说我自己的感受,皇上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桑云寄不慌不乱的笑道。
这一句话堵得言妃哑口无言,因为她不过是后宫的女人,桑云寄可是皇上亲封的圣女和公主,而且身上还承担着许多的重任。
对于皇上而言,自然是桑云寄的利用价值更大。
“好了,朕心意已决,言妃若是再为你的这个儿子多说一句话,那你就和他一起变为庶人,陪他离开吧。”
皇上显然是已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声音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酷和决绝。
仅仅一句话,就足以把羌琒从天堂推入地狱。
要知道人人尊贵的五皇子殿下 变为了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庶人,而且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了皇帝的这一番威胁,言妃也被吓的花容失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父皇……儿臣可是您的亲儿子,您当真要如此决绝,把您的亲儿子给赶出皇宫,贬为庶人吗?您就不能给儿臣一次机会?”
羌琒实在是不敢相信,整个人如遭雷击,脸庞上红白之色交加,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皇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的眼底深处掠过了一抹复杂的意味,不管是什么人,都难以琢磨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朕今日,削去五皇子的爵位,暂时幽禁宗人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宗人府半步!”
过了片刻,皇帝像是经历了一番内心苦苦挣扎,这才做出了真正的决定。
这对于羌琒而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要比被贬为庶人要好的太多。
能够在宫里留住自己的这一条性命,那么一切都还有机会。
“多谢父皇开恩,孩儿一定会好好思过……”羌琒跪谢皇上,虽然极为不情愿,可皇上相对于而言已经算是做出退步,并且网开一面。
言妃对这个结果显然是很不满意,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尽管自己再努力,羌琒所做的那些事情,木已成舟,皇帝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息怒。
然而,言妃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边的桑云寄身上,她咬了咬牙槽,眼底深处竟是溢出的愤恨。
“都是她!这个妖女如果没有这个妖女妖言惑众,皇上一定会听信我的话,她害了本宫的琒儿,本宫一定要让她付出更痛苦的代价!”
言妃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桑云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