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羌疾也看见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被包扎的完好,可见桑云寄是已经处理的差不多。
“在乎,你说在乎我就在乎,桑大小姐的艺术果然高超,若是让别人给我医治人,我还不放心。”
“但我今日还算是幸运,偏偏遇见了桑大小姐,我这伤口,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吧?”羌疾勾唇一笑,目光落在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上。
桑云寄不由得警惕起来,心弦微微一颤,突然想起再上一次,羌疾还曾经询问过她,问她的医术何时这么高明。
索性她蒙混过关隐瞒过去了,否则,羌疾这么聪明的人,早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嗯,我已经给你排出来所有的毒素,你只需要这些天多加注意,不要让你的伤口沾水,另外,你的这条胳膊也尽量不要太用力。”
桑云寄低下了头,开始收拾那些纱布,就当做自己是刻意避开羌疾的这个问题。
内心已经隐隐猜测出来,羌疾估计是又要怀疑起来,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提起她医术高明这一说。
羌疾故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桑大小姐的医术进步如此之快,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说是从国师大人学来的真传。”
“距离那一日也才过了没多久,我总发觉,桑大小姐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果然,你是天赋异禀。”
“真是可惜,桑家这么多年让一颗珍珠蒙尘,甚至还毫无察觉,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把鱼目当做珍珠,又该如何作想?”
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但是在桑云寄的耳里听来,还有几分的试探和小心翼翼。
这话里的鱼目,指的当然就是桑怜晴。
不仅如此,还是在暗自的试探,桑云寄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不露出一点医术,相比之下,如今医术高超,简直是太过反常。
桑云寄内心一切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心里十分清楚。
“”呵……我的这点医术拙劣,倒是要让八皇子殿下见笑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刚学医术的人都有所了解。”
“更何况,我这几个人也潜心钻研,学了这一段时日,觉得也算是差不多,总不能丢了我外公的颜面。”桑云寄仍然在狡辩,不愿意说实话。
总不能就直接告诉羌疾,她是重生过来的,羌疾恐怕会以为她是一个傻子。
羌疾显然没有被这个借口给说服,他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脸色骤然一冷。
“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你到底会是什么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那双凤眸泛着寒意,让桑云寄的心弦狠狠一颤,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为何,整个人也变得醍醐灌顶,桑云寄有些心虚那般,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果不其然,还是被羌疾这么聪明的人给发现了。
别人仍然没有察觉,可是羌疾那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桑云寄并没有给出一个回答,她的神色也变得格外复杂。
就在羌疾仍然不死心,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桑云寄手中就已经悄悄地爬出来了一个蛊虫,并且爬在了羌疾的身上。
“你……”羌疾显然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大脑一片空白。
有一阵眩晕感袭来,桑云寄的手里已经缓缓运用起了灵力。
“对不住了,八皇子,麻烦你好好的睡一觉。”桑云寄冷冷的开口。
接着,羌疾就整个人倒在了桌子上,没有任何意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桑云寄的手缓缓敷上了他的额头,手心之中的灵力运入到他的体内。
眼下无可奈何,情况又十分的紧急,桑云寄迫不得已的动用了蛊术,让羌疾陷入了昏迷之中,并且蛊术来清除他的记忆。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早上醒来,你会忘记这一切的。”桑云寄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灵力也随之消失。
扶着羌疾回到了榻上,心想着男女有别,桑云寄则是趴在一边睡去。
到了次日一早,羌疾缓缓的睁开双眼,意识也渐渐清醒,发现房间里面的陈设和他的不同,于是这才幡然清醒。
“嗯?八皇子……你醒了?”桑云寄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羌疾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看见了桑云寄。
羌疾也搞明白了其中的状况,她竟然就那样趴着睡了一整夜。
然而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羌疾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是后面的试探,他只记得桑云寄给他疗伤的那段记忆。
“我……我在这里,你昨夜给我疗伤,然后我就昏迷了?”羌疾有些不可思议的说着,试图用这个借口来说服自己。
桑云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嗯,是啊,昨夜你失血过多,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你流了这么多血,当时可给我吓得不轻。”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没有桑云寄说的那么简单。
自己之前倒也受了不少的伤,不过很少有流血到昏迷的情况,而且他不就是肩膀上被伤了吗,又怎么可能昏迷呢?
羌疾扶着自己的额头,想要逼着自己再去回忆一些记忆片段,奈何记忆到了疗伤的那点,后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这才让羌疾有点相信自己,可能当时的确是昏迷了,因为只有昏迷这个说法能够确定。
“原来如此,倒也是我的不好,吓到你了,昨夜的事情是个意外,日后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羌疾缓缓的走下榻来,义正言辞的说着,少了昨夜调侃的意味,现在的他,神情愈发的认真。
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桑云寄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嗯……好,不过你自己多加小心为妙,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包扎一个伤口也算不了什么事情。”桑云寄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羌疾看向桑云寄的眼神有些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