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爻在大巴车上一路昏睡,昨天被白小图关在门外,客厅的沙发太短他睡得很不舒服。早上爬起来做早饭,赶早班车把他累的够呛。
“兔兔,你真小气~”李画爻小声嘟囔了两句,被白小图掐着腰调教了一番。“我错了~”李画爻哭唧唧。
“你不是身体不适吗?好点了没有?”李画爻赶紧点头,好了,我康复了!兔子捂嘴偷笑,原来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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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巽早早地起床吃早饭,今天爻爻要回来了!他也要学香香看热闹。“香香,阿姨怎么一直盯着付夕暖?”白木香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小声一点。
“看热闹要先学会闭嘴!”李夏巽赶紧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看什么热闹,带上我啊!”白商陆端着早饭凑了过来,白木香伸手把他拨开,你挡着我的视线啦!“哦,我换个位置。”白商陆知趣地坐到了对面,三人开始龟速进食。
阿姨今天没有发脾气,她一边打饭一边打量着付夕暖,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自己打饭。”她把盛粥的铁勺递给了排在第一个的大巴司机,司机眨眨眼熟练地给自己打饭。
“你好。”阿姨坐到了付夕暖的对面,“你身上是不是有一颗红色的眼泪。”
付夕暖抬头,他可不想得罪眼前的妖灵。“眼泪?”她说的是凌凌的眼泪吗?“有,是有一颗……”付夕暖不解地看着她,红炎的眼泪很稀有,可以用来修补灵体,她是受伤了吗?
“能给我看看吗?”阿姨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付夕暖放下调羹摸了摸胸口,他把眼泪做成了吊坠挂在胸前。“能让我闻一闻吗?”
“啊?”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啊?旁边的白香薷和李采微听到也是大吃一惊。“好吧,但是,但是你得还给我啊,不然弄丢了凌凌会生气的!”
阿姨拿着眼泪闻了闻,确定是她熟悉的味道。“他在哪里?”
“他打工去了……”阿姨把项链还给了付夕暖,嘱咐他收好。“你认识我家凌凌吗?”不会是仇家吧?付夕暖有些后怕,眼前的妖灵明显比付夕凌要厉害得多。
阿姨朝他笑了笑,说道:“他是我丈夫。”说完就走出了食堂。
这句话像个炸弹一样在食堂里炸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付夕暖一脑袋问号,丈夫?我们家凌凌长得这么好看,他老婆怎么会是个胖阿姨呢……
“咳!”白香薷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小声告诉他:“阿姨这个身体是租来的!”
“啊?”付夕暖秒懂,这八成又是天道的杰作。“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付夕暖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天道算计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阿姨摘掉围裙扔到回廊的美人靠上,穿过院子来到了白起的房间门口,她今天很高兴。“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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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图给白商陆打了个电话,白商陆急急忙忙吃好早饭赶了过去。“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兔子坐在副驾驶上,身上系着安全带,它被白木香和李夏巽派来做眼线。“不是,你凑什么热闹?”白商陆不解地瞟了它一眼,兔子一脸无辜地朝他吐吐舌头,我不是故意的,是夏夏把我绑在座位上的……
“大伯~~”白小图扑到了白商陆的怀里,白商陆的眼睛却长在了李画爻的身上,金色的因果线漫天飞舞,密密麻麻自由伸展着,根本看不到尽头。这……白商陆终于明白了白木香那句“我真羡慕你看不到因果。”
“兔兔呀~~”白商陆极力掩饰着声音中的颤抖,李画爻笑了笑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白商陆内心骂了白木香一百遍,香香你怎么不早说!
“呀~~~~”兔子玩偶跳到李画爻的怀里,“快救救我!”李画爻赶紧帮它解开安全带,“得救了~”李画爻抱着兔子坐上了副驾驶,小家伙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在他腿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你回……”李画爻轻轻捏住它的小嘴巴,别声张哦~兔子吐吐舌头,你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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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巽双手抱胸在院子里瞎溜达,白木香悠闲地荡着秋千。“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嘛!那可是我爸妈……”李夏巽挠挠头,他有点想骂人,老爸变成儿子也就算了,凭什么白木香变成了他儿子的岳父!不对,是我老妈的亲爹……“这关系是理不清楚了!”
“就这?”白木香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因果轮回你又没少见,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李夏巽叹气,小时候他没事就去因果池边上看因果,看到新长出来的因果会觉得很惊奇。天道说长成的因果会重新回到人世间,一切重新开始。
“我不是接受不了,我是害怕他们重蹈覆辙。”李夏巽坐到秋千上,眼神带着悲伤。“当年,我妹妹还是个宝宝,我妈在哥哥们的眼前惨死,她设计让我爸把有毒的桂花糕亲手递给了她。”白木香愣了一下,这些事情李夏巽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
“兔兔,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白木香看着脚尖陷入了沉思,“难怪爻爻要给自己下那么多的禁制,他肯定是怕自己受到回忆的影响。”
“无妄,”李夏巽想了起李画爻背后的卦象,“所以无妄是他对自己的忠告,告诫自己不要妄为。”
“或许,他只是想排除所有的干扰,全心全意地跟兔兔在一起,真是一次大胆地尝试啊!”白木香有点想念兔子,怀里缺了它有些空荡荡的。“你老爸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以前我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念叨太平盛世。”李夏巽想起了叶有乔,“如果不是生在这个年代,我和乔乔很可能会错过彼此。”张忱晚心系国运,李寻梅要考虑家族传承,“其实,他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肩上的责任太重,儿女私情倒是成了牺牲品。”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白木香翻了个白眼,“你老爸可是经历过神仙打架的时代!我家老头子还在那个时候找着了对象呢~”当年的悲剧应该另有隐情。
“话说,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妈?”李夏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白木香翻了个白眼,他对他的母亲一无所知。
“啊?”李夏巽知趣地闭上了嘴。“那个……”
“你怎么话这么多!”白木香捂嘴打了个哈欠,“你要问什么?”
李夏巽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兔兔怎么突然就长大了?”
“你说这个啊……”白木香皱眉,他也不太清楚。“她发烧烧了好几天,然后就突然开始长个子了。”
李夏巽震惊地看着他,幽幽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有段时间一直在发烧,我就是那个时候破开的禁制……”
两人相视而望,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哇哦~”好戏这么早就开始了呀!白木香突然很兴奋,“嘿嘿~”
“嘿你个大头鬼,想不到她竟然是只腹黑兔!”李夏巽骂骂咧咧地荡起了秋千,全然忘记了他嘴里骂的人是他的母亲。“呀!”兔子不在,没人帮我捡拖鞋了……
白木香大笑,李夏巽金鸡独立跳过去捡拖鞋。“跟你商量个事情。”白木香同样想起了兔子。“你能不能把兔子送给我呀?”养了这么多年养出感情来了。
“啊?这个,这个可能不行,”李夏巽面露难色,“兔子,是我爸养的。”
“……”白木香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把它绑在副驾驶上?”让它监视自己的主人,这不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嘛!
“有没有可能是它让我绑的!”李夏巽苦笑,“我就是个工具人。”
“这个腹黑兔!”我要扣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