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的车子没有开出多远就被白商陆的车子给截停了,白木香面色凝重地下了车。“别出来。”墨言听话地点点头。
磅礴的大雨瞬间将他浇透,白色的T恤粘在身上勾勒出匀称的线条。白商陆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一手撑伞一手握拳。“上车。”雨水顺着白木香的脸颊滑落下来,赋予了他一个悲伤的表情。
“你还真是会挑日子,老爸等着你回家陪他吹蜡烛。”
白木香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怕不是想把我的脑袋吹下来。”
“你还知道怕啊?”白商陆拿了条毛巾丢给他,“擦擦吧!你生病了挨揍的就是我了。”白木香接过毛巾拿在手里,半天没有动弹,他浑身都湿透了,擦和不擦又有什么区别呢。“香香~”兔子可怜巴巴地蹲在他的腿上,白色的毛毛像个融化了一半的雪球,湿哒哒的非常狼狈。
白木香拿起毛巾把它包得像个小粽子。“别着凉。”
“阿秋~”兔子打了个喷嚏,黑色的小鼻头嗅了嗅,“香香,我要感冒了……”白木香把它搂进怀里,温热的感觉传来,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温暖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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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浴室内,白木香一言不发地站在花洒下面,温暖的热水不要命似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却依然无法洗去他内心深处的疲惫。氤氲地水气包裹着他的全身,冰封的记忆渐渐融化,重新变回他心底的暖流。
“香香~”兔子蹲在洗手池里泡澡,小小的身体坐在水龙头下面,半开的水龙头不停地流出热水,给它的小“浴缸”增添温暖。不知为何他有些怕水,我可是灵兽啊!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废物,兔子有些失落。
“马上就好。”白木香伸手拨开眼前的碎发,世界再次变得清晰起来。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披上浴袍来到洗手池边。
兔子被他抱出来放在浴巾上。“冷吗?”兔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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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香抱着兔子回到房间里,在吹风机的加持之下,兔子又变回了可爱的小雪球。
“赶紧把衣服换上!”白商陆催促道,“飞机等着呢!”白木香褪去浴袍,换上干净的衣服,背上的咒文因为体温的下降而渐渐褪去,白商陆皱眉道,“两个禁制都拦不住你!”
白木香轻哼一声:“再来两个都不怕。”
兔子安静地蹲在床上,这个咒文好熟悉啊,我总觉得我应该认识……
墨言趁着白木香洗澡的功夫去餐厅打包了一些食物,香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几天忙着赶路大家都没有吃好。考虑到兔子不能吃人的食物,她特地买了点水煮的鸡肉和鸡肝。“它一定会很开心吧~”
兔子没有很开心,它甚至没有心情吃东西,它有心事了。白木香也没吃几口,他看着窗外的大雨心事重重。“这么大的雨,飞机能起飞吗?”
白商陆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也是,我急着回去挨揍,天道恨不得送我一道彩虹。”白木香撇撇嘴,他突然有了食欲。“兔子,吃肉肉吗?”
“啊?吃!”去他汪的心事,干完饭再说。
几个人风卷云残,从车上一直吃到飞机上。大雨果然停了,无垠的夜空繁星点点,方才的疾风骤雨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白商陆啧啧称奇,一脸同情地看着白木香,天道果然是看不得你好。
“这个天道,是不是雷震子变得啊,除了打雷就是下雨!”兔子吐槽道。
墨言偷笑:“这个天道……”不能说他坏话,“还挺有个性的……”
白木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捧起兔子的小脑袋告诫道:“你可不能这么说他。”
兔子不理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白木香讳莫如深地说道:“就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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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飞机准点降落,三人坐着白商陆事先安排好的车一路飞驰回到了白家。墨言第一次进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可是白家兄弟根本无暇顾及她。白商陆扛起白木香飞奔而去,错过了吹蜡烛的时间我就死翘翘了!白木香生无可恋地挂在他的肩头,后悔晚饭吃得太多。兔子被甩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墨言赶紧跑过去。
“兔子,你没事吧!”兔子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跟在白商陆后面跑得不见踪影,顷刻间,小院中只剩下墨言一人。
“墨小姐,请跟我来。”管家适时出现带她去了客房,墨言担忧地看着回廊的尽头,香香他不会真的挨打吧?
挨打这件事情上,白木香从来不夸大其词。
白商陆将他丢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桌上放了一个生日蛋糕,蜡烛已经插好,白商陆殷勤地给它们点上了火,燃烧地火苗映在白起的眼里,和他的怒火一起疯狂地扭动起来。
“过来!”白木香听话地走到他身前。
“坐下。”白木香坐下。
“吹蜡烛。”白木香照做,蜡烛熄灭了,白起的怒火却烧得更旺。
白木香垂眸看着蛋糕,不敢言语。他在等,等着挨揍。揍他这件事情,白起从来不手软。兔子蹲在沙发边上,担忧地看着他,爸爸生气了!
“关门。”白商陆上一秒刚关上门,下一秒白起就掐着白木香的脖子把他按在餐桌上。
白商陆撑着下巴蹲在门口看戏,白香薷眼疾手快地端起蛋糕,跑到他身边蹲下,两人拿着叉子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兔子被翻倒的凳子腿砸中了屁股疼得它哇哇大叫。
“谁让你出去的?”白木香的琵琶骨被他按得啪啪作响,想说话脖颈上的大手却愈加用力,掐的他小脸通红,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白起不屑地骂道:“关你屁事。”一句话让天雷都哑了火。
“……”白木香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反正打也打不过。
“我说过多少次了,别跟天道对着干,你是不是听不懂?”白起松开白木香的脖子,白木香趴在桌上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刚起身又被白起掐着下巴按了回去。“你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白木香点头,白起一记耳光扇了上来,红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小脸愈发狼狈。
“什么意思?”白起捻着他手腕上的姻缘线问道,“你留着它的尸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