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什么打死这个人。”
“我酒喝多了,意识模糊了,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去了他家之后就没意识了。”
“没意识了,那不是应该倒地睡着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打人呢?”
“就是没有意识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别一直磨磨唧唧的。”
审讯的官员,摇了摇头走出了审讯室,此刻的审讯室外就站着于菟,看着垂头丧气出来的审讯员,于菟知道又没戏了。
“他嘴真有这么硬?”
“确实很硬,审了一天了,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软硬不吃,一句话人就是他弄死的,要杀要剐随便。”
“真是穷骨头的地方出了个硬骨头,我来会会他,我还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如此嘴硬的人。”
于菟命人打开铁门,走进了审讯室室。
“哟,换娘们了。”
“放肆,这可是本国的公主。”
“呵,怪不得这么大的排场。”
于菟懒得搭理那个犯人,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笔记,放声念到:
李邱,方达镇,第二乡金牛村村民,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打架斗殴皆为常事。
但是,在白虎国十年前的科举榜上,也有一个叫李邱,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犯人一声也不吭。
于菟便继续念道:“对于中榜的李邱,我并没有太多了了解,但是十年前那场科举我却比较了解,当年的那场科举可是史无前例的难,不但要求考生要有聪明过人的智慧,还要求必须要有孝悌和贤德,所以也就成就了那年中榜的考生,都是人才中的上品。”
见犯人没了反应,于菟最后说道:“跟你说了这么多也没用,你当然不可能是那位考生,但是巧合的是,那位考生也来自方达镇。”
犯人绷不住了,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云鸣和镇长被几个土匪绑进了一个仓库,一个长相凶狠的匪首对两人说道:“今年由于你们没有按时的举办活动,按时给我们的大当家的进供,现在他特别生气,让我们下山取肉吃,你们就老老实实的配合吧。”
随后那位匪首,转身对后面的一众土匪说道:“兄弟们取肉喽!”
说完土匪立刻闯进各家各户,开始抢夺每家每户的年轻姑娘,还有各家各户的粮食,虽然少但是每家都那一点就会越来越多。
云鸣气愤的不断挣扎着,外面的惨叫声对他来说简直震耳欲聋,镇长说道:“别挣扎了,省省力气吧,外面的土匪有枪,你就算出去了也打不过他们。”
“我打得过!”
镇长叹着气摇摇头“没用的,斩草不能除根,还不是后患无穷。”
慢慢的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了,只听有人喊到:“回山吃肉喽!”
这时一个村民进入了仓库,脸上鼻青脸肿的,他给云鸣和镇长松了绑。被松绑的云鸣立刻向仓库外跑去。
此时的外面一片狼藉,家家都被抢了粮食,有姑娘的人家都被抢走了一个姑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足以形容这里的处境。
于菟看着抽泣的犯人说道:“别哭了,一个男人杀完人怎么没见你哭啊!”
“我叫李邱,我就当年的那个考生,人不是我杀的,镇上有黑恶势力,人是他们杀的。”
“你慢慢说。”
“这个黑恶势力很早就有了,他们和山上的土匪勾结鱼肉百姓,十年前,我已经寒窗苦读数十载,准备前往进京考取功名,那年的题真的很难,但是我还是都一一答上了,过了一个月后,我再放出的大榜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我本以为只要考取功名就能远离那个是非之地,谁知就在我回家的那天晚上,那群人闯进了我家,他们说他们上司的儿子也考试了,但是落榜了,现在想让他顶替我。”
犯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太不甘心了,我下意识的拒绝了他们,他们直接将我的父母都杀了,并且威胁我,如果再不答应就把我姐和我妹都送到山上,供土匪消遣,我害怕了,就答应了他们,之后我就再也出过镇了,他们将我收入了他们的组织里。在那里待遇也确实好,除了不愁吃喝外,每个月还能吃上一顿肉,最总要的就是家人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于菟见李邱的声音有些沙哑,命人给他倒了一杯水。
李邱喝过水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进了他们的组织就必须要帮他们做事,他们跟我说这个小镇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肥肉嘛必须要狠狠的煎一下,它才能出油。暴敛横夺,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的任务就是将这些赃物进行处理,能洗的就洗一下,不能洗的就处理掉,同时也负责阻挠当地的官职人员办公。”
“你们不怕上面发现你们干的坏事?”
“怕?为什么要怕,天高皇帝远的,再加上,组织里上级的儿子正在顶替我去做官,根本就不会走露一点风声。”
“你知道这个上级的一些信息吗?”
“知道一点,他是整个黑恶势力的头目,他的外号叫山羊,真名我不知道。就是他带着人杀了烨阳,然后让我去顶罪,如果我敢不去的话,就将我的家人全部送上山。”
于菟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很诚实,放心我们是不会杀错人的,不过有一点需要纠正一下,山羊是当地土匪头子的名字,而黑恶势力头领的名字叫苏凌阴,但是他还有一个外号也叫山羊,也就是说黑恶势力的首领和土匪头子是同一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肥肉在煎完油后总会留下油渣,犯罪之后总会留下证据,是个可怜人,同样烨阳也个可怜人,他永远的都留在了那个让你避之不及的地方。”
于菟将那份笔记展示给了李邱,李邱立刻愣住了原地,他不敢想象这那种阴暗的地方还有敢举起火把的人。
“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这股嚣张气焰也该被平息了。”
于菟走出铁门,此时她的手里握着一封至关重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