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方子涵的情绪，陈云汉急忙解释道：“当然，我只说他是个好人，可从来没说过他适合你。”
“这个世界上好人那么多，总不能各个都适合你吧？”
方子涵笑了起来，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陈云汉缓缓说道：“那你是不是好人？你把向飞说的那么好，可却从来没有说过你自己，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评价你自己的？”
陈云汉微微一怔，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如果真要评价的话，前世的自己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把坑蒙拐骗几乎玩到了最高的境界！
可再世为人后，陈云汉每做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底线。
虽然他深知每一个功成名就的资本家都是在血雨中厮杀出来的，真论起来的话几乎没有一个能和好人搭上边儿。
现在方子涵的这个提问一时间确实让陈云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没人想做恶人，想做坏人，可这个世界上偏偏又有那么的人间恶魔在肆无忌惮的横行着…
归结本质，应该说这个社会中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更没有界限所在的好与坏，一切无非还是那两个字??利益！
之所以有黑暗，那是因为光明总会有照不到的死角，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相对的。可陈云汉坚信一点，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儿，只要心中有原则，能在行为当中坚守原则，那就不会走偏。
至于好坏善恶，世人的评论，真正做大事儿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所以方子涵的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起码暂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难吗？”看陈云汉不说话，方子涵好奇的打量了陈云汉一眼，陈云汉苦笑一声儿，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好与坏不是自己评价的，是社会和他人对某类人或者是某件事情的定义。”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或许在我父母眼里，在你眼里，在张磊东眼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
“在之前给我卖风扇帽的同学眼里，在那些觉得我高价卖风扇帽赚钱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儿，好与坏的定义也要远远比我们想的复杂的多的多…”
方子涵怔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陈云汉讲大道理。不得不承认一点，此刻忧郁、深沉的陈云汉比任何时候都更有魅力，甚至给自己挡刀的那一刻，都没有此刻的陈云汉吸引人！
“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些。”陈云汉摆了摆手，也怪自己无聊，非要当着方子涵的面儿去评价向飞。
现在倒是好，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这次去燕京收获如何？”
陈云汉马上就是转移了话题，看着方子涵笑道：“听说燕京师范可是百年名校，是不是很宏伟？”
说到这个方子涵马上来了兴趣，一双美眸中更是流光溢彩。她连连不断的点着头，和陈云汉讲着这两日发生的一些事情，主要的侧重点自然都在学校方面…
“怪不得上学的时候老赵总是和我们说，高考就是鲤鱼跃龙门。跃过去了，未来的人生是另一番天地，跃不过去的，虽说不见得就一定毫无建树，可难度绝对是跃过那些人的十倍、百倍。”
对于这番话陈云汉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没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真正体会到其中的辛酸的！
这也是为什么，重生一次的陈云汉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就在于高考是一层重要的“镀金”。
不管是之前提到过的圈子，还是在大学里直接学到的知识，都是人生中极其宝贵的一笔财富！
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大学，更是把这种财富无形中放大了很多倍…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起码要比陈云汉一人窝在家里快上许多。眨眼的功夫，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供情侣吃饭、消遣的娱乐场所，陈云汉暗暗琢磨，也就是自己快离开承山市了，要不然搞一家类似于某巴克的咖啡店，或许还真的能赚不少钱。
“陈云汉，今天晚上我爸在单位值班儿，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临近分别之际，方子涵忽然红着脸主动对陈云汉发出了邀请。
这个年代的女孩本就保守，更不用说像方子涵这种从小就被捧在手里的校花了。说完这句话后方子涵的小心脏和小兔子似的“嘭嘭”跳个不停，小脸儿通红的都发烫了！
“呃，你确定方叔叔不会中途回来吧？”陈云汉抿了抿嘴巴，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速了。
都是年轻的少年少女，再加上两人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陈云汉很清楚方子涵发出这个邀请代表的是什么。虽说不可能像后世那般随便，但是也一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别看陈云汉和方子涵在一起已经有段儿时间了，可两人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那么一次短暂的拥抱。至于其他时候，拉拉小手都是了不得啦…
“那个，回来也没什么吧？”方子涵眨巴着大眼睛难为情的说道：“反正他现在也不管这件事情了。”
得，人家方子涵都如此说了，陈云汉再推辞就是傻子了！
方大校花的手艺陈云汉尝过一次，虽说卖相一般，可味道还是不错的，这也和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有过。
总不可能让方副主任一直给方子涵做饭吧？
吃过饭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陈云汉用方子涵家里的电话给薛巧报了个平安，顺道找了个理由，说晚上可能回的晚一些。
也幸好这个时候的座机，还没有来电显示的功能。
要不然的话，让薛巧和陈国安知道今天晚上陈云汉一直待在方子涵家，估摸着明天一大早老两口就带着聘礼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