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认准了墨北寒不会和瑾妃翻脸,所以根本没把冷若霜的警告放在眼里。
一步步的逼近,脸上笑容狰狞。
若是两个老嬷嬷都能教训到自己头上,那么就不是冷若霜了。
右手在左手背上拂过时,几枚银针飞出。
瑾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两个嬷嬷惨叫一声,双双跌坐在地上。
“发生了何事!”瑾妃惊的站了起来。
两个嬷嬷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努力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膝酸软,怎么都用不上力。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
两个嬷嬷异口同声道。
其中一个抬手指着冷若霜:“娘娘,一定是这贱、骁王妃暗中使的坏!
请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冷若霜!”
大殿里就这么些个人,除了冷若霜还能有谁!
瑾妃气得怒不可遏。
万万没有想到,冷若霜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她的人动手。
“你这毒妇!
胆敢在本宫的地盘放肆!”
“来人!
将这毒妇给本宫拉出去杖责五十板子!”
瑾妃歇斯底里,可见是被气得不轻。
“母妃的永和宫里怎么会有毒妇?”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道伟岸健硕的身影进了大殿。
沉稳的步伐,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祗。
一袭绛色长袍,金色丝线绣制的盘龙尊贵又威严。
如同男人冷厉的俊脸,透着令人窒息的咄咄之势。
“寒儿,你来的正好!”
看到墨北寒来到自己的永和宫,瑾妃就更加的有底气了。
“儿臣方才在大殿之外就听见母妃怒声厉喝着毒妇,不知这大殿之中哪里来的毒妇?”
男人高大的身躯立在大殿之中,假意的左右的看了看,故作不解道:“儿臣怎么没有看见?”
“毒妇还不就是这贱人!”
瑾妃抬手指向冷若霜,哪有一点后宫嫔妃该有的雍雅尊贵。
冷若霜冷冷的勾唇。
因为瑾妃发怒而变了形的丑陋嘴脸。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跟自己儿子告状,简直是恶婆婆中的楷模。
不!
应该是泼妇中的楷模。
墨北寒斜飞入鬓的眉微微紧了一下,冷厉的俊脸似有不愉。
瑾妃并没有注意到,指着冷若霜,继续厉声道:“这贱人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竟然敢在母妃这永和宫放肆!”
“不知霜儿是如何放肆的,竟然将母妃气成这个样子。”
墨北寒问道,低沉的语气令人辨不出情绪。
“这贱人!”瑾妃咬牙切齿,恨不得就地把冷若霜千刀万剐不足为快。
“竟然算计母妃的人!”
“哦?是吗?”墨北寒故作不解的问道。
狭长的眸淡淡的扫向依旧跌在地上起不来的两个老嬷嬷。
两个老嬷嬷见墨北寒看过来,便一脸苦相的向墨北寒卖惨:“王爷!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王爷!奴婢可是服侍了娘娘大半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后还怎么服侍娘娘啊!”
“不知霜儿是如何算计的两位嬷嬷?”墨北寒看着那两个卖惨的嬷嬷,不动声色的问道。
其中一个嬷嬷支吾了一阵,道:“奴婢也不知这贱、王妃是如何出的手,等奴婢回过神来,已经和齐嬷嬷两个跌坐在地上,双腿无力,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王爷,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呜呜——”
墨北寒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外泄。
“方才蓝嬷嬷可是要称霜儿贱人?”
被点了名的蓝嬷嬷——
哭着卖惨的行为顿住,很快就反应过来。
“王爷,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对王妃不敬的!”
“本王看你是狗胆包天!”
随着这一声冰冷的声音落下,只见原本还是坐在地上的蓝嬷嬷,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谁都没有看清墨北寒是怎么出的手。
就连近距离站在一起的冷若霜都是没有看清。
只见一道幻影一闪,然后蓝嬷嬷就飞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又太过突然。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瑾妃还保持着指着冷若霜的动作,齐嬷嬷惊的瞪大了眼睛。
男人负手立在大殿中央,高大伟岸的身形如从天而降的神祗。
冷若霜从来没有发现这男人这么帅过,
简直帅爆了!
帅到都要为这男人鼓掌再吹上一声口哨了。
“不知死活的奴才,胆敢对王妃不敬,本王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墨北寒冷声道。
阴郁的眸子透着寒意,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寒儿,你——这是作何?”
瑾妃颤着声音问。
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
她的寒儿——
怎么如同杀神一般,令人心生畏惧。
“儿臣不过是在替母妃管教奴才罢了。”墨北寒淡声道。
淡漠的态度仿佛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想必是母妃年纪大了,精力不佳,也无暇管教这些个奴才,
以至于这些个奴才狗胆包天,竟然胆敢对主子不敬。
今日正巧被儿臣撞见,便帮着母妃管教一番。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母妃不必如此的反应。”
瑾妃——
这还是她的寒儿吗?
怎么——如此的陌生!
“寒儿!”
瑾妃不可思议的开口,一时间又不知要说什么。
“儿臣说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母妃不必这般激动。”墨北寒淡声道。
风轻云淡的模样越发的让瑾妃感到不安。
不经意间忽然扫到站在大殿中的冷若霜。
瑾妃濒临崩溃的情绪瞬间的爆发。
抬手指向冷若霜,色厉目赤:“是你!都是你这贱人!”
听到‘贱人’二字,墨北寒微微紧了下眉峰,冷峻的脸上似有不愉。
然而瑾妃并没有看到,继续指着冷若霜,声色俱厉道:“是你这贱人从中挑拨!
害的寒儿如此的对待本宫!”
既然有墨北寒挡在自己前面,冷若霜便也不想出头。
毕竟,偶尔的扮一次柔弱,被人保护的感觉也挺不错。
“请母妃慎言。”
果然,墨北寒充当了挡风墙的角色。
微冷的声音,拔高的语调,无一不是透着警告。
“寒儿——”
瑾妃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皇儿这般的语气和她讲话,一时间悲痛交加,又伤心失望。
跌坐在椅子上,抬起的手都在明显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