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走出龟灵戒,如他三年前所见,他身处一道极长的沟壑之中,这沟壑是封于修之师,乾超多恼羞成怒留下来的。
再次看到这场景,依旧惊叹其惊人的实力,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肯定要被他拍死。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就是好好修炼一段时间之后再去极刀门作案,但杀了封于修,又被那恐怖修士追杀,他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
如今与若茵分别已有六年之久,离开天元城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此时他离那长阳城最近,但那是极刀门境内,他害怕三年前的那个人在长阳城守着,所以并没有回到那里,而是往天武阁的境内飞去。
先去天武阁境内,再从天武阁城池传送到青云宗边境,自行飞入青云宗境内之后再传送至黑水城,中间连续传送十几次,飞行好几个月,终于成功到达天元城外。
此时的天元城城池已经焕然一新,虽然依旧可以看到城墙有不同材质堆砌,就像缝缝补补的衣服一样,但整体看上去不再那般破旧,添了几分威严。
交了灵石入了城,城内的变化让他大吃一惊,原本破旧的街道已经整个翻修,街道也扩宽了一倍有余,各个路边摊位也都变得规整,显然是经过一番整顿的。
街上随处可见正在巡逻的执法人员,看来天元城缺人的情况也得到了改善。
之前的天元城人流是多,但都很穷,而且城内房屋老旧,商铺都不规整。
如今商铺都被划分出了区域,为城内修士购买商品提供了便利。而且房屋也都已经重新装修,换起来焕然一新。
虽然比不上万兽城的繁华,但也显得格外别致,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如商铺按区域划分,就比万兽城要人性化一些。
走到城池中心,看到那足足有六层的天元酒楼显得极尽奢华,络绎不绝的客人坐满了整个大厅。
易云天也很好奇这酒楼的经营现状,便走了进去。
“仙长,里面请。”
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妙龄少女领着往里走,易云天走了几步给是少女叮嘱了一句,便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但每上一层都看到的满是客人,直至最高一层,第七层,被拦了下来。
“这位仙长,这一层不接待客人,请您楼下用餐。”
一位伙计就站在七层的入口处,将他拦了下来。
见此,他退了下来。看着整整六层楼皆是满座,而且还有很多人在往里进,可见他的灵酒是有多受欢迎。
而且尹城主还把一部分灵酒卖给了青云宗和海王殿,估摸着这几年尹城主狠狠的大赚了一笔,不然这天元城也不会变化这么快。
他走出酒楼,朝着自己的宅院走去。那里已经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了。
那个宅院还是原来的样子,上面除了自己当初布置的阵法,已经没了其他阵法痕迹,看来城主府新建之后便没有维持原来的阵法运行,不再笼罩周围几个紧挨着的院落。
他打开阵法,径直走了进去,但刚一进门,便看到那个六年没见的身影。
六年没见,她仿佛长高了一些,身材如以前那般纤细匀称,之时某个地方更加饱满了一些,窈窕的身姿在院落中挺立,两眼痴痴的望向院门的方向。
此时她看到推门而入的易云天一时之间竟还没有反应过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口中还喃喃自语。
“难道又出现幻觉了?”
直到易云天走到她的跟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思念的那个人确实回来了。
瞬间红了眼眶,轻轻呼喊了一声:“易大哥,真的是你。”
之后便一把紧紧抱住易云天,微微颤抖的身体让易云天心中有些愧疚。
“没事儿,我回来了。”易云天轻轻回应道。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心中那原本像是死寂的心被触动。
良久,若茵一把推开易云天,转过身去,用那纤纤玉手擦拭泪痕,略带些生气的说道:“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不报完仇就不回来了呢。”
此时的易云天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年一心复仇,忽略了身边在乎自己的人。
“对不起…”易云天此时正能说声对不起,便不知再说些什么。
若茵转过身,看着不知所措的易云天,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算啦,原谅你了,你回来就好。”
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若茵,易云天心中愧疚之情更甚,但…仇不能不报,他以后还可能会死在报仇的途中。
“听说你杀了封于修,他师父亲自出马捉拿你,我都担心死了。”若茵自顾自的说着。
易云天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你先不要去报仇了好吗?”若茵又抬起头忽然红着眼眶说道。
易云天看着她的眼睛,始终无法拒绝她,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若茵见他这样说,才露出一抹笑容,拿出了几壶灵酒,放在石桌上,说道:“咱俩好久没喝酒了,今天陪我喝点,好吗?”
易云天点了点头,走到桌前,一人倒了一杯,开始喝了起来。
两人都有太多的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
很快,桌子上的几壶酒已经见底,易云天又从自己的龟灵戒中拿出了一堆,皆是利用高品质的酿酒材料酿制的灵酒,灵气更盛,但也更醉人。
“你知道吗,我回来之后每天都会来这里,等着你,希望你像今天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若茵直接拿起酒壶,痛饮一口,说道。
此时的易云天也被若茵情绪所感染,直接将一壶酒一饮而尽,说道:“对不起,我没办法,每次回想到父亲和师父的惨状,都让我寝食难安,对不起,我无法做到去坦然面对这一切。”
易云天说着说着,眼泪如泉涌一般。
若茵见状扶着桌子,强撑着醉意,挪到他的跟前,轻柔的抱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你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以后要报仇咱俩一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我,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