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茵的攻击有个特点,就是速度快而隐蔽,身形难以捉摸,即便是易云天已经熟练使用幻影无形,也不得不佩服其身法玄妙。
每次与其切磋的时候都要耗费很多注意力来锁定她的位置。易云天只好也使用自己的身法,不断追逐。
此时只见院中就像有两股相互纠缠的旋风,忽上忽下,时而传来清脆的兵器碰撞声。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院中逐渐平静了下来,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男的俊朗健硕,女的灵动甜美,但他们的身上同样散发着青春与活力。
“我们换个打法吧。我就站在这个圈里,你来攻击我,若是能把我打出这个圈,就算你赢,如何?”
易云天一边用剑在自身周围画了一个圆圈,一边笑着对尹若茵说道。
“哼,瞧不起谁呢,十招之内不把你打出去算我输,看招。”
尹若茵嘴巴一撅,然后气势陡然一变,手中飞剑宛若流矢一般朝着易云天激射而来。
但易云天并没有闪躲,而是紧握手中湛卢剑,轻轻抬起,主动迎着飞剑撞了上去,原本剧烈的碰撞声并没有响起。而是“叮”的一声,只见易云天的飞剑仿佛具有吸力一般,仅仅贴在若茵的飞剑之上,然后其原本的攻势立马化解大半。
他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依旧控制飞剑朝着自己预想的轨迹运转,然后若茵就感受到自己施加在飞剑之上的灵力正在飞速的减弱,仿佛被某些东西抽取了一样。
随着飞剑中灵气被吸收,他甚至难以改变有一天对自己飞剑的控制,而此时的易云天也顺利的将飞向自己的飞剑借助其攻势,改变它的攻击方向,然后原路返回,并且易云天在飞剑原路返回之时还加上了自己的灵气,控制飞剑更加快速的朝着若茵攻去。
此时的尹若茵心中骇然,连忙利用自己留在飞剑上面的神魂之力控制飞剑的势头,然后慢慢的重新控制飞剑。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就在若茵重新完全控制飞剑之时,飞剑也已经飞至自己的眼前,悬停在距面门三尺之地。
尹若茵此时惊魂未定,他不知道有一天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些。但这也将她的胜负欲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不再使用灵力控制飞剑,而是手握着飞剑飞身朝着易云天飞去。
在不断靠近易云天的同时,不断注入灵力,激发飞剑的威力,她势要在这一招之中决出胜负。
但一切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就在飞剑靠近易云天之时,刚才同样的感觉再次出现。她只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将飞剑催发至极致状态,但就在触碰易云天飞剑的一瞬间,原本光芒四射的飞剑就暗淡了许多。
而且她的身影连同她的飞剑,在湛卢剑的导引之下错过易云天的身体,朝着前方继续飞行。
但尹若茵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手握飞剑,身体后弓,然后伸脚虚空一蹬,攻势立马转变,继续刺向易云天。
原本还略感轻松的易云天被这一剑吓了一跳。
原本与若茵已经错身而过,这次攻击而到此为止,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还能将攻击方向再次调整,来了一手回手掏。这么短的距离让易云天有些措手不及。
他向后退了一小步,脚后跟堪堪触碰到内圈边缘,身形止住,已经来不及运用湛卢剑抵挡,体内灵气瞬间透体而出,形成一个剑气护盾,抵挡在身前,并且在若茵的飞剑触碰到剑气护盾时,犹如碰到一个极其顺滑的圆球,剑尖直接滑向一边,再次与易云天的身体错开。
至此,若茵也感到了易云天的手段有些诡异,又连续使出六七招,但都收效甚微,都被易云天轻易化解。
而此时她才发现易云天体内灵气根本没怎么消耗,而自己丹田内灵气已经消耗一小半。
尹若茵此时不再使用飞剑,而是拿出自己的长弓,又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箭矢,搭在长弓之上,开始拉弓,对准易云天。
此时看到若茵严肃的表情,易云天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他能够感受到若茵此时搭在弓上的箭矢有着怎样的威力。
他先是在周身布置一层剑气护体,这也是改良过的“归元”,不仅可以作为护盾,护盾格挡攻击,还能将攻击之力卸掉一部分,从而增强这一招的承受能力。
与此同时他又拿出湛卢剑,紧紧握着,双臂平举,严阵以待。
只听“嗖”的一阵破空声,透明箭矢激射而来,易云天先是用剑将飞矢狠狠劈了一下,但立马将湛卢剑弹开,不过原本的箭矢也改变的方向,最后撞在剑气护盾的边缘位置。
即便如此也让护盾一阵涟漪,最后狠狠的扎在了远处的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瞬间四分五裂,箭矢也在爆炸中跌落在地上。
此时十招一过,但看易云天,双脚也都刚好触碰到圈内边缘,并没有越过圈外。
“快说,快说,你这是什么功夫,感觉好厉害,连我的箭矢都不能伤你分毫。同境界我还没碰到过。”
此时尹若茵赶忙走到易云天跟前,一脸好奇的问道。
易云天见此,也乐得相告,把自己当初的想法,以及如何操作仔仔细细的与尹若茵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你不仅能化解我的攻击,还能吸收我攻击上附带的灵力?”若茵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准确来说,是我先吸收你攻击里的灵气,从而减弱攻势,因此我也可以根据攻击的走向,稍加引导便能让攻击改变方向。”
易云天又耐心的纠正道。
“你也太厉害了吧,虽然我没完全听懂你说的什么,但让我大受震撼。”若茵不吝赞美之色的夸奖道。
“那也还得谢谢你这么多天与我切磋,让我有了灵感啊。”易云天谦虚的说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刚才切磋的一些细节,然后坐了下来,又像往常一样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