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嫌弃她,觉得她克父克母,每天就当看不到她一样,把她当做透明人。
因为家里地方不大,叔叔婶婶把她的房间拿来放蛇酒,每天晚上她就睡在角落里看着满墙的蛇酒入眠。
第一年冬天,被窝里突然出现了几条没有毒的蛇。
她就像遇到可以玩耍的玩伴一样,对沉睡的它们聊天,每天都和它们一起睡觉。
蛇冬眠并不是彻底睡死的,它们半夜会醒过来,看到谢央也不咬她。
每年冬天,谢央的被窝总会有几条新伙伴。
叔叔婶婶想生孩子,第一胎是堂妹,堂妹并不像她那样皮肤干干巴巴像个老太婆。
堂妹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大地看着她的时候,让她忍不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
叔叔天天去打牌,婶婶也迷上了打麻将。
因为堂妹的出生,没有人照顾,所以谢央的待遇好了一些,婶婶让她在家好好看着妹妹。
妹妹越长大越调皮,不过她很喜欢妹妹,但是叔叔婶婶还是不满意,他们想要一个男孩。
婶婶怀孕了好几次,都流产了,于是叔叔婶婶就只有堂妹一个小孩。
因为打牌和打麻将,叔叔婶婶原先的店铺输光了,倒闭了。
房子也卖了,于是住到谢央爸妈的房子里。
可惜叔叔泡的蛇酒还是没有什么生意,于是房子里的蛇酒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一进客厅就能看到比人还要高很多的架子靠着两面墙,架子上全都是蛇酒,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后来,堂妹和叔叔婶婶在一场大火中去世了。
只有她逃了出来,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天生克亲,亲戚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养她。
一群亲戚都不想养她,但是又想要她爸妈留下的房子。
在他们没有吵出结果的时候,谢央走了。
二十多岁时遇到一个不在意她的相貌,不在意她没父没母,反而很心疼她的男人。
结婚多年,她都没有孩子。
知道怀孕的那一天,爱她的男人出车祸去世了。
后来她生下了孩子,刚出生的孩子,皮肤居然是黑色的鳞片。
两个腿粘连在分不开,下体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鳞片。
她生下了一个怪物。
但是这个怪物是她和爱人的血脉,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谢央不忍心抛弃这个孩子,同时她也想到了爸爸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继承到祖传秘方的人最幸运。
所以爸爸很羡慕叔叔。
继承了秘方就等于继承了大部分祖上的阴债。
她作为爸爸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继承了祖传秘方,爸爸说过不能告诉叔叔。
所以她一直没说出去。
阴债,她的出生和孩子的出生,甚至是叔叔婶婶一家遭遇的事,都是阴债。
那爷爷怎么没事?还生下两个孩子。
谢央为自己孩子寻找治愈的机会时,遇到了一个来自东南亚的老婆婆。
她让谢央继续用祖传的方式泡蛇酒,蛇酒只能赠送给别人。
还和她说了爷爷藏起来还没来得及告诉爸爸的东西。
只要送的蛇酒越多,她的孩子就会慢慢变成正常人,她也会越来越好看。
等警察把谢央身上的蛇清理完后才发现,谢央已经去世了。
活生生被蛇撕咬死的。
坐轮椅的孩子身上的黑布弄开后,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
不过它有手,腿也很清晰,但是还是有一层薄薄的鳞片包裹着。
孟笙带上调制好的药和需要准备的神像到陶夏雯家里。
除了帮陶夏雯和小愈治疗外,还要帮陶家设好供奉的佛堂。
仙家似乎更喜欢佛教多一些,可能是因为佛教攻击力不大。
道教一贯的作风是斩妖除魔,仙家更害怕但是又向往。
毕竟正经的单位谁不向往?
只要好好修行不害人,孟笙都不会赶尽杀绝,更何况这次受害者除了喝蛇酒的还有蛇本身。
陈永坤也求孟笙帮忙让他们家可以传宗接代,不过这个忙真帮不了。
虽然她可以,但是传下来的后代每一代都会被纠缠,蟒仙和他们家不死不休的状态。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后代,还没那么多事。
最多帮陈永坤和他爸处理一下身体的鳞片,其他事就算了。
特殊部门调查之后给群里发了一份名单,让群里的人就近去处理喝了蛇酒被蟒仙报复的人。
不让它们制造更多的意外,以一个和平的方式达到和解。
孟笙看过之后,发现上面好多人已经死了,然后蟒仙就纠缠他们的后代。
绝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了,就连他们没喝过酒的后代也没有了。
孟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调查谢央得到的那份报告。
东南亚的老婆婆以及祖传秘方的由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想到这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然后麻溜地给上司发了一条信息。
做道士的,第一感觉很重要。
要不是没有接触到相应的东西,估计她能知道怎么回事。
孟笙把收到的钱捐出去一部分,剩下的给她爸做投资。
和宋洛灵玩了几天,这小姐妹也不知道干啥,这几天老是要住在她家里。
孟笙瞥了眼在家里做简单动作康复身体的孟烨挑了挑眉。
准备直播前,她就把宋洛灵丢下,自己去了小公寓。
直播间。
「终于等到开播了!才停了几天就好像停了几年一样,把我整得都吃不下饭了。」
「到我抽福袋了吧?那么久了就没中过!气死我了!!」
孟笙麻溜地发了一个福袋,立刻堵住了粉丝的嘴。
“恭喜什么是敌蜜抽中福袋。”
牛蕊丹和闺蜜对视了一眼,立刻送了一个陪伴的季节。
她看直播很久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发生事和她的病,她应该都不会抽福袋。
视频连通后,孟笙和直播间的人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和朋友一起坐在椅子上。
背景是医院。
女生脸色很正常,只是嘴唇有些死皮,手上好像还在打点滴。
旁边的女孩子打开保温杯给她喝了一口水后,她的嘴唇总算没有那么干了。
“大师,我想治病,我长了个肿瘤,恶性。
但是我觉得并不是我的原因,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问题,这肿瘤实在太过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