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陆富贵恨不得骂娘。
散会后。
他就立马马不停蹄来找陆皓。
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让人给打了小报告。
扭头。
眼神十分不善的恶狠狠瞪了眼站在陆皓旁边的刘大柱。
肯定是这小子通风报信。
“大柱,是不是你小子跟皓子说的?”
刘大柱挠挠头,一脸憨笑。
陆富贵登时气的没差些冲上去给他两脚。
养猪厂乃是为了给全村谋福利。
现在。
刘大柱这样一搞,陆皓真一气之下不投资,那养猪厂可就要黄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
愤怒瞪了眼。
陆富贵扭头满脸尴尬朝陆皓讪笑道。
“皓子。你别生气。这事,叔肯定站你这边。”
“四成!该你的就是你的!”
“村民那边,我去做工作!谁若敢反对,明年我就不让他抽水,断他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村民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早在陆皓意料之中。
人的欲望一旦被激发,就是无穷无尽,就是无底洞。
他为何提出要分四成?
不是他小心眼。
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一点。
不想陆家村的村民觉得他陆皓为村里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索求无度,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
深吸口气。
陆皓蹙眉看看陆富贵,沉声道。
“富贵叔,挣钱的路子,我陆皓多的是。”
“养猪厂那点分红,我不是非要拿。”
“而是没这么办事的。”
“今天我妥协了,那明天村里人让我把家具厂、砖厂交出来,那我是不是就得交啊?”
“勤劳致富!总想着不劳而获,这种风气在我们村绝对不能形成!”
“这次,我就是要治治有些总想着占便宜,想着吃大户,想着不劳而获的臭毛病。”
“养猪厂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说罢。
陆皓站起身,径直朝屋里走去。
“皓子,皓子……”
陆富贵喊了几嗓子,还想再劝劝,可陆皓似没听见,理都没理。
瞧着。
陆富贵满脸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
回到村委。
得知陆皓态度后,村里干部纷纷面露愁容的在哪唉声叹气。
以前穷,大家日子过的苦哈哈的。
现在好不容易过上点好日子。
偏偏有人非要搞破坏。
想到这些。
陆富贵就气不打一处来。
“陆二娃那混账东西呢?”
“应该回家了吧?”
闻言。
陆富贵黑着脸,气鼓鼓的就离开村委,朝着陆二娃家走去。
说起这陆二娃。
陆富贵这个村长就头痛。
三十好几了,还是个光棍。
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在村里游手好闲。
这不。
刚离开村委没多远,陆富贵远远的就看见陆二娃蹲在田坎边,正跟一村民在哪聊天。
嘴里还叼着根烟,一脸享受的在哪吞云吐雾。
瞧着。
陆富贵就来气。
沉着脸,气呼呼的快步走过去。
刚到跟前。
就听见陆二娃侃侃而谈道。
“老槐叔,这事咱们得团结。”
“凭什么他耗子就要独占四成?他能有今天,还不是靠大家伙。”
“我跟你说,他耗子就没安好心。”
“养猪厂说是村里的,我看是他耗子一人的还差不多。信不信,过两年养猪厂都得姓陆的。”
听着陆二娃这些话。
陆富贵气的肺都快炸了。
黑着脸。
走上去。
砰的一声。
从后面,一脚将陆二娃踹翻。
“陆二娃,放你娘的狗屁!”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抽你?”
“人家皓子一心为村里着想,带着大家伙脱贫致富。”
“咋到你嘴里,就成了阴险小人了?”
“你个狗东西,说话咋这么丧良心呢?”
指着陆二娃,暴跳如雷的陆富贵一顿臭骂。
拍拍屁股。
陆二娃从地里爬起来,瘪瘪嘴,满脸不服道。
“我又没说错!”
“他耗子就是没安好心。”
“他真一心带着大家脱贫致富,咋不直接给大家伙一人一万啊?”
“这样,我们全村家家户户都是万元户。”
此话一出。
陆富贵气的额头青筋爆裂。
瞪着陆二娃。
他满脸愤怒道:“人长的丑,想的倒挺美!人家皓子,凭什么给大家发钱?”
“他在咱们村建厂,占了村里的地,那就得分钱。”
陆二娃哼哼道,一脸泼皮样。
闻言。
陆富贵登时愣住。
乍听之下,觉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细细琢磨,全是歪理邪说。
蹙眉。
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陆二娃。
陆二娃。
他太了解不过了。
吃喝玩乐,陆二娃行。
但刚刚那番话,就陆二娃的脑子,绝对想不出来。
那只能是有人在背后教陆二娃,让他说这些话。
“陆二娃,刚刚那话谁教你的?”
“啊!没,没人教我。”
看着眼神明显有些闪躲的陆二娃。
陆富贵心里瞬间确定,背后肯定有人唆使陆二娃故意闹事找茬。
但此人是谁?
陆富贵就不得而知了。
“哼!就你那脑子,能说得出刚刚那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陆富贵瞪眼,怒目呵斥道。
“没,没人。”
“还敢狡辩?你陆二娃什么人,老子能不清楚?你再不说,明年你家田里旱死,也别想村里给你家田放水。”
陆二娃瘪瘪嘴,满脸不在乎。
这一招。
对其它村民或许有用。
但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他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懒,跟以前的陆皓有的一拼。
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那种。
他自己就曾说过。
种地?
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一辈子,他陆二娃都不可能下地种田的!
所以。
陆富贵想拿断水威胁他,根本没用。
瞧着。
陆富贵就气的牙痛。
在陆家村。
没几人敢在他这村长面前叫板的。
那怕是以前的陆皓,他也能压着。
唯独拿这陆二娃毫无办法。
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打也打了。
骂了骂了。
就是没用。
转过头,就该咋样还是咋样。
毫无效果。
“哼!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陆富贵咬咬牙,黑着脸闪过一抹狡黠:“你前些天是不是去隔壁村偷鸡去了?”
闻言。
陆二娃脸色顿时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