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皓的话。
陆富贵、刘大柱他们皆是一愣。
“皓子。不能吧?”
陆富贵皱皱眉,微微摇头道:“陆建国一家都搬走了,连搬去哪了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村里在建养猪厂,还跑来把养猪 厂给炸了?”
按正常逻辑来说,确实如此。
陆建国一家都搬走了。
不可能知道村里情况。
但在村里。
还有陆建国的亲戚在。
他大哥陆建设就还在村里。
虽说两家矛盾的事,他大哥陆建设一家由始至终都没有出来为陆建国说话。
但毕竟人家是亲两兄弟。
现在陆建国一家被逼得不得不从村里搬走。
陆卫国更是被警察通缉。
这个仇,这个恨。
陆建设真就能无动于衷,装作没看见?
陆皓觉得不太可能。
“富贵叔。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你别忘了,陆建国的大哥陆建设可还在村里呢。”
听着陆皓的话。
陆富贵顿时愣住。
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陆皓的意思,他懂。
但这事没有证据,总不能凭一些猜测就认定是陆建国吧。
“皓子。建国他们都已经搬走了,你还……”
陆富贵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看着陆皓。
“富贵叔。”陆皓无语摇摇头,淡淡笑道:“你不会觉得我这是在公报私仇,故意说是陆建国吧?我陆皓是那种小气的人嘛?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至于到底是不是,自然还得调查。”
“那我们现在就去陆建设家问问?”
“我就不去了。估计他看到我,也没好脸色。”
陆皓笑着摇摇头。
都把人家亲弟弟逼的搬出了陆家村。
作为大哥,能有好脸色?
陆富贵蹙眉想想,颔首道:“行吧。我去问问。”
说罢。
陆富贵起身离开。
很快。
陆富贵就来到陆建设家。
“建设在家嘛?”
在门口,陆富贵喊了一嗓子,随即抬脚就进了院子。
来到院里。
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光着膀子,在院里劈柴。
“建设,正忙着呢?”
陆富贵笑盈盈走上前。
砰!
陆建设一斧头劈开一块木柴。
然后挥手擦擦脸上的汗水,扭头道:“富贵,你咋来?快进屋坐。”
两人来到堂屋。
“富贵,找我啥事啊?”
陆建设开口问道。
吧唧。
陆富贵吸了一口旱烟,有些难为情道:“建设,最近有没有见过建国啊?他也真是的,卫国犯了事,跟他有啥关系?偷偷的就搬走了,也不跟我这村长打声招呼。”
闻言。
陆建设那黝黑的脸上不经意闪过一抹恨意。
“没有。”
他低下头,点了根烟。
陆富贵尴尬笑笑:“我还想着你若是见着建国,跟他说一声,让他回来。现在咱们村有皓子带着,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陆建设没说话,只用力吸了两口烟。
见他似乎不太想聊陆建国的事。
陆富贵笑笑,转移话题道:“对了,养猪厂倒塌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动静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养猪厂不是自己倒塌的,而是有人用雷管炸塌的。”
“什么?谁这么缺德?”
陆建设猛抬起头,一脸惊讶。
看他样子,不似有假。
瞧着。
陆富贵拽紧拳头,满脸愤怒的咬牙道。
“也让老子知道是谁,要不然非把他屎都打出来不可!”
“既然建国无意回来,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
陆富贵起身离开。
陆建设一直送到门口,等目送陆富贵走远后。
他黝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愤恨,紧拽的拳头咯咯作响。
随即。
他转身黑着脸,快步来到自家后院。
院子不大。
就搭了一个鸡笼。
在鸡笼旁边,则是他家的地窖。
用稻草盖着。
他走过去,移开上面的稻草。
然后俯身朝里面喊了两声。
“建国,建国。”
不一会。
陆建国从里面爬了出来。
“大哥,咋了?”
“富贵刚刚找我问起你的事,问你想不想回村里。”
听着。
陆建国脸色一沉,冷哼道:“他陆富贵还真是会做好人啊!当初他若帮着我们家卫国,我家怎么会搞成这样?现在我家这样,耗子是罪魁祸首,他陆富贵就是帮凶。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看着满脸愤恨的弟弟,陆建设一脸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
陆建国和陆皓两家闹的有多僵。
他当然知道。
在农村,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别说一个村的,就是亲戚。
也有可能因为点事,闹得反目成仇。
只是没想到。
最后事情竟会演变成绑架案。
“那你打算一辈子也不回村里了?”
“有他们两狗东西在,我回来找不自在嘛?”
陆建国咬着牙,满脸愤恨道。
“养猪厂是你炸的?”
“没错。老子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听着。
陆建设没有一点意外,脸色异常平静。
三天前。
他们一家已经睡下了,已经凌晨了。
忽然有人敲门。
他起身开门,发出竟是陆建国。
他是又惊又意外。
他还以为陆建国就是回来看看他这个大哥。
没想到。
竟是回来炸村里养猪厂的。
他虽没有参与陆建国和陆皓两家的恩怨。
可对于陆建国被逼离开陆家村这事。
他心里还是有怨气,恨陆皓一家,恨陆富贵这个村长。
而村里正在建养猪厂这事,也是他写信告诉给陆建国的,主要是想劝他回来。
却不想。
陆建国是回来了。
但却是回来炸养猪厂的。
“今晚你就离开。最近都别再回来了。”
皱眉想想,陆建设沉着脸道:“我怀疑刚刚富贵找我,应该是怀疑到你头上了。”
“大哥。我不甘心。我家卫国从小就懂事,就因为那死耗子,现在搞成这样。我要他一家死!”
陆建国红着眼,满脸杀意的咬牙切齿道。
看着自己弟弟这模样。
陆建设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好似堵了一块石头。
“你别犯糊涂!杀人可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他搞的我家破人亡,我就要他一家不得安宁。这次炸了养猪厂,我还要炸他的家具厂,让他一无所有。”
陆建国咬着后牙槽,脸上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