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朝自己指尖划出一道伤痕,滴出来的鲜血略微带着一点金光。
玄灵眼睛一亮。
“你可以救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玄灵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总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甩开,对面前的圆卿说道。
“需要用你的鲜血为引,但是这会伤你根基。”
圆卿摇头,直接将手伸出,“没事,你只用告诉我怎么做。”
玄灵直接伸手在对方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没有喷涌而出,而是在他的牵引下汇成一条血流。
双手掐诀,玄灵手指在沈青黛身上轻画,血流随着他的动作在对方身上游走。
感知到身体里的血液被引出体内,圆卿的脸色越发苍白,但是看着还未完成的图案,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用内力又逼出体内的鲜血。
随着最后一笔完成,一道巨大的血符在其身上浮现。
“落!”一声低吼,血符瞬间落下,隐入沈青黛身体之中。
符咒完成的第一时间玄灵就伸手封住圆卿的伤口,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之伤了元气,他直接晕了过去。
血符没入她的身体并没有消散,而是慢慢将那股煞气堵住包裹起来,里面的纯阳之气在符咒的加持下金光更甚,照的煞气有些萎靡。
检查了沈青黛的身体,确定没有问题,玄灵收回手。
“我把他带到旁边的房间去治疗,你在这儿守着主人,等血符吸收完煞气,主人就能醒。”
说完,他打开门,改变了监控的位置,将人带了出去。
司礼砚沉默的看着床上逐渐恢复血色的沈青黛,即使知道对方已经没事,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
另一边,玄灵将人带到一间没有人住的房间,将其安顿好之后本来打算为他治疗,灵力打进去却发现不对劲。
“这人身上怎么会有封印?”灵力走到他的脑间,玄灵察觉到里面有一道很强劲的封印,手法还极其熟悉。
为了验证,他又往男人体内打入一道结界,下一秒,被弹了回来。
“白泽的封印?”反应过来后,玄灵彻底震惊了。
几人相处千年,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人,玄灵很快就察觉出圆卿体内的封印是何人所下。
想到对方也是纯阳之体,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中浮现。
他尝试想要破开封印,奈何白泽的能力高他太多,封印丝毫不为所动。
犹豫半晌,玄灵只得用传音之术联系黑曜,让人赶紧过来。
他则是守在圆卿身边,维持他生命的同时不让人醒过来。
司礼砚见玄灵许久都没回来,心中有些奇怪,但现在沈青黛一直没醒,他也无暇再想其他。
以他现在的修为,勉强能够看清沈青黛体内金光渐盛,知道这是符咒在吸食煞气的缘故,他并没有太担心。
就在他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沈青黛的身体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司礼砚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对方。
“青黛?青黛!”
沈青黛猛地睁开眼,狰狞的表情还未收起,视线在接触到司礼砚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司礼砚?”茫然的声音充满柔弱,让人生怜。
“是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礼砚心疼的将人揽入怀中,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沈青黛从司礼砚怀中起来,注视着眼前的俊脸,眼里满是痴迷。
下一秒,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唇。
“司礼砚,吻我。”
剧烈的心跳声在胸口涌动,这还是沈青黛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他激动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仅剩的理智让他挣扎着放开沈青黛,他看着面前明显不对劲的人,轻声问道,“青黛,你怎么了?”
沈青黛没有回答,脑袋轻轻的在他脖间蹭着,像只小猫挠人心尖。
还是那句,“吻我,你不想吗?”
这下,司礼砚彻底忍不住,眼底的欲望似要将人焚烧殆尽,猛地将人拽起,俯身吻了下去。
“我爱你。”
低沉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柔情,慢慢述说着缱绻的爱意。
“楼上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吧。”林筱雨在客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楼上,脸上充满担心。
王安也是一脸愁容。
没想到把节目换成这种模式还会出事,真的不知道是这群嘉宾流年不利还是他就不适合拍综艺。
看了眼时间,他咬牙对身旁的副导说道,“再等一个小时,要是还没人下来就找人上去送沈青黛去医院。”
“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时针一点一点指向九点,众人的表情越发凝重。
“不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秦闻柯受不了站起来。
“导演呢?叫两个人跟我上去把门砸了,青黛必须要马上送往医院。”
王安有些犹豫,“圆卿还在上面,有他在……”
秦闻柯怒目而视。
“真有什么事谁来背这个责任?圆卿?你们?还是他司礼砚!”
王安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叫来两个工作人员,跟着人上去。
“司礼砚!开门!”
房间的门已经被反锁,任由秦闻柯怎么叫都没有人出来回应。
他对着门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门被踹的“砰砰”直响,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旁边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色T恤的圆卿脸色苍白的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做什么?”他皱眉看着几人。
秦闻柯瞪大眼睛。
“你不是在帮青黛治疗吗?怎么会从这个房间出来?”
刚刚破除封印的圆卿脑中还有一些不清醒,看了眼房间,又看了眼瞪着他的秦闻柯,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沈青黛,她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了?”秦闻柯明显不相信。
圆卿,或者现在应该叫“白泽”,挑眉看了眼他的模样,突然顿悟。
“你这么担心她,是因为喜欢她?”
被拆穿的秦闻柯神色顿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