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吃起饭来也很斯文,不愧是皇家后院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子这么有福气,能够找个这样的相公。
黎舒月完全忘记了,对面的男人是她刚刚成婚的丈夫,脑子里竟然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
就在黎舒月想的开心的时候,对面的君莫渊被她盯得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一声,这才开口。
“王妃在看什么?”
“在看王爷啊。”
听到黎舒月不假思索的回答,众人皆是一愣,随后星儿很识趣的拉着韵儿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墨言墨竹见状,也悄悄的退了出去,瞬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君莫渊和黎舒月一人。
黎舒月后知后觉的看着君莫渊,急忙开口解释。
“王爷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王爷吃饭很优雅,单纯的欣赏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君莫渊勾唇,脸上的表情明显不信。
“是吗?王妃就没想点其他的?”
黎舒月......
真当她是花痴不成,还想点其他的,能想什么啊,又不是真的夫妻。
气归气,嘴上却没有胡说,“王爷觉得舒月能想什么呢?”
君莫渊放下碗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缓缓开口。
“比如,本王的伤势应该如何祛疤?”
“比如,本王应该什么时候上药,又该注意什么?”
“再比如,明日去宋家,我们应该带点什么礼物。”
君莫渊说了一堆事情,黎舒月听完忍不住想翻白眼。
“王爷不要忘了我们是假夫妻,不必演的太过认真,不过这祛疤膏,舒月倒是做好了。”
黎舒月说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瓷瓶递了上去。
君莫渊没有接,那个伤口有些尴尬,他虽然能够看到,但是不好换药,他又不想让墨竹他们知晓。
而且从紫竹林回来之后,君莫渊似乎想通了很多,所以才会让自己试着去了解黎舒月这个女人。
此刻见到黎舒月那随意的样子,他顿时起了逗弄之心。
“王妃做的好事,难道还要让本王自己上药不成?”
黎舒月咬牙,放下碗筷,直接打开瓷瓶,随后眼神直直的盯着君莫渊。
不就是上药吗,医者眼中无男女,别说是可以看的部位,就算是不能看的部位,她也不是没有处理过。
更何况,前世黎舒月作为特工,环境恶劣的时候,与其他男特工挤在一个房间休息也是有的。
一个伤口罢了,她还没有害羞到不敢面对,倒是君莫渊听了她的回答之后,耳尖后面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黎舒月没有注意,勾着唇,一脸玩味的说道。
“既然王爷自己不方便上药,那就请王爷把上衣脱了吧,舒月也好为您上药。”
君莫渊坐着没动,黎舒月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不知王爷是自己脱还是让舒月帮你脱?”
黎舒月说着就走到了君莫渊身边,那架势,大有你不动那我就动手的意思。
君莫渊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被她气的不轻,不就是赤裸上身吗,她一个女子都不怕,还能吓退他堂堂战王不成。
君莫渊直接拉起上衣,露出被黎舒月咬坏的伤口,伤口有些青紫,黎舒月顿时有些尴尬。
黎舒月看着深深的伤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药膏,低头不语的给他上药。
君莫渊见到黎舒月一脸的内疚,为了缓解尴尬,忍不住开起玩笑。
“王妃这牙口真好,只不过本王有些疑惑,是什么好吃的物品,能让王妃下了这么大的力气?”
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胸前的肉怕是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感受到药膏清清凉凉的,君莫渊察觉自己的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黎舒月没有说话,默默的处理完伤口之后,轻声叮嘱了几句。
“实在抱歉让王爷遭此无妄之灾,这药膏是舒月亲自调配,只要多用几日就会痊愈。”
“这里还有一瓶祛疤膏,是舒月为了给王爷赔罪特意做的。”
“王爷身上的伤势虽然都被舒月治愈了,只不过有些地方的伤疤还在,王爷多用几次,伤疤也是可以去掉的。”
君莫渊接过祛疤膏闻了闻,味道很好闻,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黎舒月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她并不担心,因为这里面被她加了灵泉水,治疗疤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君莫渊闻了一下又将祛疤膏递给了黎舒月,黎舒月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刚要说些什么,君莫渊却率先开口了。
“伤疤大多都在后背,一事不劳二主,既然王妃自己做的膏药,想必知道该怎么涂抹,如此就有劳王妃了。”
黎舒月咬牙,这个家伙,根本与传言中的一点也不相符,不待黎舒月拒绝,君莫渊指了指胸前的伤口。
“在这个伤口没好之前,上药的事情就麻烦王妃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君莫渊含笑,黎舒月咬牙,最后还是拿起药膏去了他的背后。
之前就感觉到君莫渊后背的伤口很多,现在看去,黎舒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莫不是每一战都亲自冲锋陷阵?”
君莫渊淡淡点头,黎舒月再次震惊,前世作为特工的她,身上也有很多伤口,可是也没有像君莫渊这般,密密麻麻完全没有一块好肉。
“王爷这一身的伤,定然是换来了很多的军功吧?”
黎舒月其实想问,这一身伤值得吗?是因为你太菜被人砍了,还是太招人恨了。
君莫渊显然没有理解黎舒月的意思,不过说起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一个故事。
“王妃对此很感兴趣?”
“王爷若是不方便说就当舒月没问吧。”
君莫渊见她不再说话,却幽幽开口了。
“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本王出生入死的象征,每一道疤痕换来的,都是敌人数倍于本王的伤势。”
黎舒月忽然想起现代男人总是会说,男人的疤痕往往是他的勇气和经受住对手冲击能力的证据。
看来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男人的心性都是差不多的。
“既然如此,那舒月给你抹掉这些疤痕,王爷可会留有遗憾?”
君莫渊闻言一愣,随后自嘲的一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够拥有完美的体魄,谁又愿意给自己平添如此多的伤疤呢。”
黎舒月松了一口气,没有好心办坏事就行,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低着头默默为他擦药。
感受到背后药膏的清清凉凉,以及黎舒月小手上带来的温度,君莫渊的背上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黎舒月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爷是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