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渊皱眉沉思,韵儿不会武功,很多地方她也不能跟着,若是以自己的名义送两个女暗卫,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很容易引起将军府的误会。
“此事你找个时机跟黎大小姐说一声,让她来将军府的时候,顺便将人带来。”
墨竹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点了点头就下去去办了。
墨竹走后,君莫渊有些焦躁,此刻,他不得不开始考虑黎舒月说的事情了。
可是一想到为了换魂就要夺去黎舒月的清白,君莫渊又有些不耻。
这边君莫渊的纠结黎舒月不清楚,此刻闲来无聊的她居然跟着墨言去了地牢。
“黎大小姐,这地牢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阴暗潮湿不说,里面关的可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墨言原本正发愁怎么从那些死士身上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不曾想黎舒月居然说她有法子。
墨言起初是不信的,可是黎舒月说的信誓旦旦,再加上他自己确实没法,只好带着她一起来了地牢试试。
“墨言,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人家暗卫不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子吗,你看人家墨竹,就不像你。”
墨言有些无语,“黎大小姐,主子和墨竹都是那种冰冷的性格,若我也如此,那整个战王府不就成了冰窖了吗?”
黎舒月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说。
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杀手是谁派来的,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她可不想,整日出门都提心吊胆的。
“行了,别贫了,先带我去看那些黑衣人。”
墨言无法,只好带着她往地牢深处走去,地牢里阴暗潮湿,不过关着的人倒是不多。
不知道是君莫渊刚回京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地牢里现在只有今日刚抓回来的那几个黑衣人。
黎舒月进了地牢之后,表情严肃的看向墨言。
“这群人有没有招?”
墨言看到刚刚还嘻嘻哈哈的黎舒月秒变自家王爷,心中暗自佩服,立刻板着脸回应。
“王爷,这群人是死士,嘴硬的很,属下无能,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黎舒月唇角微勾,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被绑起来的黑衣人,良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个药瓶。
“回京之前,本王偶遇一奇人,得了本王一点恩惠,因此赠送了本王一些药品。”
“这个是痒痒粉,顾名思义,粘到身上会让人奇痒无比,甚至整个骨头都会痒,让人忍不住的去抓,直到将人活活折磨而死。”
“这个是蚀骨粉,粘上一点,就会一点点的腐蚀全身的骨头,更残忍的是,骨头没了,但人还活着。”
“墨言,你可听过人彘(zhi)?”
墨言脸色一变,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王爷说的,可是那将人的手脚砍掉,浸泡在瓮子里,让人不死不活的?”
黎舒月冷笑,“岂止是手脚,眼睛,鼻子,但凡是长在外面突出的地方都要挖掉。”
对面的黑衣人起初还不甚在意,可是听到黎舒月的话之后,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黎舒月一直暗中观察众人的反应,心中冷笑,只要是人,就有缺点。
当初做特工的时候,再硬气的人到了她手里都得乖乖听话,一群死士而已,她就不信了。
“墨言,本王偶然得到此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既然有人给我们送来了这些死士,正好让本王试试药效。”
“你们可千万不要做那软骨头,耽误了本王试药,本王就将你们全部做成人彘,送回你们主子那里。”
“对了,你们不会以为本王留着你们是为了查出幕后黑手吧?”
“如果你们这样想,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其实本王已经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吧,留下你们不过就是为了试药而已。”
“毕竟呢,这药残忍,本王也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墨言,将这痒痒粉给左边几个人用上,蚀骨粉给右边几人用上,至于这制作人彘的药方,等他们半死不活的时候再做也不迟。”
墨言疑惑的接过黎舒月手里的药粉,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墨言并未犹豫,拿着药粉就按照黎舒月的吩咐给左右两边的人去试药,唯独留下了中间几个人。
黎舒月给墨言的药粉是她根据前世的记忆制造出来的,只不过她不知道,这药粉对古代这些人的药效如何。
正如她所说,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坏人,因此才会借着这个机会来试试药效,顺便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药粉用上之后,很快两边的人就各自有了反应,黎舒月见状,立刻吩咐墨言。
“墨言,将他们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你这样捆着他们,他们还怎么去挠痒痒啊。”
“那几个蚀骨粉的也是,那么疼,不在地上打几个滚,万一直接疼死了,那本王还怎么试验药效?”
墨言有些担忧,不过迎上黎舒月那自信的眼神,他只好选择继续相信她了。
绳子打开,那些人果然顾不上逃跑,打滚的打滚,哀嚎的哀嚎。
黎舒月随手拿起地牢里的一个刑具,放在手里把玩,然后漫不经心的看向中间的那几个人。
“其实呢,本王的敌人就那么几个,能够拿得出死士的,无非也就是太子和四皇子。”
“当然了,三皇子唯太子马首是瞻,老四和老六走的最近,也不是没有可能。”
黎舒月边说,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之所以留下中间这几个人,就是因为刚刚,黎舒月看出这几个人的脸上出现了松动。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几个人的脸上又出现了细微的表情变化,黎舒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啊呀呀,这才多一会,这几个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墨言,快去准备瓮子,可别让人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众人闻言,脸上表情各不相同,墨言轻声提醒。
“黎大小姐,王爷平日里可不会这么多话,您就不怕被他们怀疑吗?”
黎舒月毫不在意的笑笑,随后反问,“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
墨言一怔,是啊,既然早晚都是死人,又何必在乎过程呢,想明白这些,墨言立刻让人准备了几个瓮子。
说是瓮子,也就比酒坛子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黎舒月走到众人面前仔细观察,好似在挑选,谁更合适做成人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