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空摸了摸自己手臂,刚才手臂被男子砸的位置所反馈的疼痛感还是很明显,有可能直接被那一拳打出软组织挫伤。
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的身体素质根本就是怪物,无论是速度还是爆发力明显已经超越人类极限了。
君空也感觉纳闷,这几天观察的人都很正常,明明这边不像有人有超能力一样,怎么突然冒出个这样的一个怪物,君空试着把脑海里的面板打开,看见自己生命值只剩66点也是有点麻,明明只是被砸中手,君空还防御了,一拳还是干掉了君空三分之一的血量。
以君空力量为8作为参考值,这家伙力量起码接近二十了,敏捷也是,这可不是1+1=2那种个感觉,君空感觉如果自己力量能到20,战斗力怕是能直接翻几番。
陈斐然看着君空摸着自己的手臂,抚摸的位置略略发紫,也是表情微怒的对陈永宁说道:“父亲,这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
看见女儿生气的陈永宁也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小伙子实力很不错啊,很多人连我那一拳都很难接下去,你还躲开了我那下刺击,手伤的话我这边有些草药你拿去用吧。”
陈永宁把草药递给了君空然后就凑到自己女儿面前去了:“斐然别生气了啦,我有分寸的,只是看这个小子实力怎么样,你要喜欢我也不拦着是不是,总得看他实力相比北空怎么样,总不能让你以后安全没保障嘛。”
陈斐然听到后眼睛看向君空的方向,发现他没看向这边,然后小声说道:“父亲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对外面更广阔的大陆好奇,没那方面意思的。”
陈永宁打了个哈哈说道:“那肯定是的,我女儿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嘛。”
尽管两人声音放的很低,也离得不是很近,但以君空的听力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这首领倒是可以,刚才看他二话不说直接莽,还以为他脑子不太好,但是刚才和自己女儿的交流反而粗中有细,直接把这方面摆明了,以进为退。”君空倒不是很关心这方面的事情,男子的出现让君空很有危机感,之前君空想着凭借自己出众的五感,安全方面是没有问题,可是看到这个随手就能夺自己性命的男子,君空明白只有硬实力才是最大的依仗。
君空看了一下正在和自己女儿交流的男子,君空知道陈斐然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交流时机。
君空走到陈永宁的面前,略微仰视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强悍,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协助,不知你是否答应。”
陈永宁看见面前的这位少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当然可以,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讲究等价交换,我可以帮你做事,不过前提是你过来帮我完成一件事。”
“救下你女儿的恩情难道不够?”君空试着提出这个问题。
“哈哈,隔壁部落抓我女儿也是有求于我,我女儿就算被抓到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隔壁部落能带给我利益,你一个人能带给我什么,而且你身体素质如此孱弱,身体里也没有魔力和能量,也就反应还可以,说不定是隔壁大陆流放到我们这边来的。”陈永宁毫不留情的说道,其中不知有几分是说给君空听的。
但君空也得知了一些信息,“魔力和能量”,看来这个世界确实和爷爷当时进入的是同一个世界,只不过自己处于不同的地方。
而且君空也并不认为陈斐然被抓去后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不过别人掌握绝对的主动权,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君空也只能无奈的回道:“你说说看你需要我做什么,就如你所说的,我身体‘孱弱’,搏杀的任务我大概率无法完成。”
陈永宁走过来把手放在君空的肩膀上说道:“少年别急,去做任务前我还会给你一些免费的培训,这个任务不会很难的,今天你就在这住下吧,进去先抹一抹草药,明天我再来找你。”
君空看着男子远处的背影心想:“他从始至终都没问我要办的事是什么,也没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君空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没有任何的主动权。
“本来还想着利用一下岭北空那小子,看来这下也不得不取消这个计划了。”
陈斐然看见君空拿着草药愣在原地,以为君空还在生自己父亲的气,于是走近来安慰道:“我父亲就是这样的死脑筋,君云你别生气了,他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改变。”
君空笑了笑说道:“我没有生气,而且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陈斐然看见君空被打了还笑着夸赞他的父亲,神情显得有点懵,陈斐把右手拿到君空的眼前挥了挥:“你不会被我父亲打傻了吧,他都这样揍你了,你还帮他说话。”
君空站在原地没有回话,君空的确认为陈永宁是个人物,起码行动上非常有效率,猜测到君空在这里后直接过来,然后看似采取了非常暴力符合自己风格的行事风格,实际粗重有细,简单几句话把两个人的状况摆在台面上,让君空不得不被动行事。
不过君空心里觉得他厉害和想骂他一点都不冲突,手臂上的疼痛感与死神逼近的恐惧还是让君空无法对这名男子心生好感,君空心想:“后面我一定给你下个绊子。”
陈斐然看见君空又愣在原地不说话也是感到有点生气,一把抢过君空手中的草药:“过来客厅,我帮你敷药,不要像个呆子似的不回话!”
君空看着少女生气的表情略微愣了愣,“我没有不回话,我只是在想你父亲身体素质这么强是天生的吗?”君空想着陈永宁对自己身体“孱弱”的评价颇为在意。
“从我记事起,父亲身体素质一向如此,而父亲他也从来没提过自己从前的事情,所以他以前怎么样我也一无所知。”陈斐然拿起草药放在自己口中嚼了嚼,然后用手指抹在了君空手臂上青紫的部分。
君空的身体本身就比一般人的灵敏许多,少女为了避免君空感觉疼痛动作也十分的轻柔,君空现在手臂能完全感觉到草药上陈斐然的口水和她指肚在前臂上的磨砂感,挠的君空心痒痒的。
君空心想,明明她平常有在做首饰,做出来的食物也看得出来经常会自己亲自下厨,为什么手指却如此润滑,就如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未出阁的姑娘一般。
“眼前给自己敷药的少女到挺有大和抚子的感觉,完全就是自己理想的结婚对象,可惜就是胸太平了。”君空望向陈斐然的胸口,她父亲这么高,胸肌这么发达,怎么会生出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小的女儿,基因突变吗?
陈斐然并没有注意到君空那略显冒犯的眼神,而是盯着君空的手臂抹着药膏说道:“我父亲后面的话是说给我听的,你不要在意,我反而觉得你挺厉害,你讲的故事都很有趣,特别是那个‘三国’和‘西游’,这些故事都是你编的吗?”
君空淡然的回复道:“不是,这是我们家乡那边的故事。”
陈斐然听到“家乡”二字眼睛一亮,一脸雀跃的问道:“君云你是哪个大陆的人啊。”君空瞟了陈斐然一眼则是还给两个字的回复——“你猜。”
陈斐然听到这两字真是狠的牙痒痒,手上的动作力度也大了几分。
君空也是疼的吸了口冷气。
陈斐然看见君空嘴角不停地抽搐,顿时感觉心情好多了。
君空一边和陈斐然聊着天,一边则是关注的自己的面板,生命条已经从66回复到76。
“半个小时回复了10点,这个速度倒是挺快的,只是按这个说法我只剩下一滴血,那么五个小时就能回复过来?”君空觉得这个想法很不符合逻辑,自己刚才被手刀打到脖子应该会立即去世,而且这几天君空在这个世界的感官更像是现实,会饿,会累,乃至于过度饥饿会掉生命值。
可能这个恢复效果是有草药的辅助效果才这么好,但是君空有一个猜想——“这边的逻辑完全是按照现实世界来,就例如脆弱点受到猛击可以直接毙命,而不是打在哪里扣血都一样,只不过个人的能力是以数值作为体现的。”
“我是不是该接去另外两个黄色任务,初期的属性点提升的是实打实的战斗力,这个紫色的任务奖励要是给了我一个用不上的鸡肋东西怎么办。”君空对这方面有点悲观,只不过让君空再次选择,恐怕君空还是会选择这个紫色的任务。
有更高的品质的任务不选,任务奖励还是???和开盲盒一样,这种游戏中的未知感其实一直是君空的兴趣点,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陈斐然敷好草药后,拖着君空在客厅中讲了近两个小时的故事才放君空上楼休息。
君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圆月,心里却感到十分的惬意,前几天看着这样的月亮都是在自己的营地当中,警惕着周围,不敢深度睡眠,自己搭建的营地也保暖效果有限,穿着T恤的自己只能借着篝火取暖。
不过君空还是觉得那几天的“荒野求生”还是有必要的,把时间线拉长应该也是降低了陈永宁的警惕心,也在野外打探了不少消息。
不过如今住在屋子里,还有被子保温,生活质量上更有保证,出去也有兽裙作为保暖措施。
对了.....,我的那件黑色外套在哪里,之前在陈斐然放衣服的地方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她藏起来了吗?算了,她要是喜欢送给她也可以,君空想到那两个混入对面部落的人以及找陈永宁询问向阳花的未知人,目前自己穿兽裙也能起到伪装身份的效果。
“呵呵,不过这里的月亮倒是圆又大,旁边也没有血丝缠绕在旁边。”
没看见那带着血丝的诡异月亮,在屋里也没有那种雾弥漫进来,君空也是感觉到一些安全感,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后,疲惫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夜光照耀着大地,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只有虫子一声声的鸣叫声藏匿在月色中。
再睁眼时,君空看向窗外,天空中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过一丝泛红的霞光,那里越发的光彩四溢,显得楚楚动人。
刚起床看到这样一个景色,君空心情也是十分的愉快。
经过一整晚的深度睡眠后,君空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十分的棒,手臂上的伤带来的疼痛感也几乎没有了,君空也是意外这边草药的治疗效率。
君空试着放开听觉,听到了对面房间陈斐然沉稳平缓的呼吸声。
“她好像还在睡觉。”君空蹑手蹑脚的出门而去,陈永宁没说自己今天什么时候会来,但君空估摸着应该不会太阳刚升起就过来打扰自家女儿休息。
君空穿着兽裙在部落里散步,再没有人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让君空放下了心来。
清晨微微亮,就有妇女提着水桶向外走去,大概是去打今天的饮用水。
而旁边成年男性则是借着旁边的石头保养着自己的长矛,摩擦了几下尖端,满意的看了看又放在一旁斜靠着,有的则是挥舞着自己的长矛,往练武场的方向走去。
君空也是打算去练武场碰碰运气,看看岭北空这个少年在不在。来到练武场,君空又是远远的就看见那位少年。
不过上次是因为他在决斗场上,这次则是练武的几十个人中全是成年男性,只有他一个少年十分的突出。
“岭北空,我过来找你了。”君空对还在木桩输出的岭北空喊道。
岭北空调过头看到君空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嘿,怎么这边全是成年人就你一个少年。”
岭北空则是略显平淡的说道:“他们都在睡觉。”
尽管少年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可是君空还是从中听到一丝“讥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