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空光着身子走在前面,伴令紧跟在后,和赶犯人极其相似。
他还是不明白这偌大的麦田她能如此精准的定位自己,气味吗?还是说在自己身上留了什么,可他现在一丝不挂的能留什么?
“还没到吗?如果你单纯是想拖我时间,我就要生气了哦。“
伴令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君空也没啥办法。
“你追我追太久了,我不记得扔到哪里去了,夜晚又看不清路,从痕迹推断走过的路线都很难。”
君空看着眼前被人撞开的三条岔路,真不知道最先走的是哪一条。
“那行,你今天晚上也就别穿衣服了,走,和我进村。”
伴令一手扯住君空的胳膊就往村里拖去。
“别,姐,我错了,让我再找一找。”君空自己衣服上还是蹭了一点“甜果”的汁液,那种味道刺激性大,若离得近说不定能闻到。
君空沿着麦子被撞开的地形走,费了些许时间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别动!”伴令遽然下达命令。
君空暗道不好,她反悔了。
但他也不好跑了,先前的追逐已经让他精疲力竭,说不定现在嘴遁能说服一下她?
“怎么了?”
伴令嘴角含笑的打量着君空。
“看到你找到衣服欣喜的模样,我心头冒出一个想法,我来给你穿衣怎么样,你就像个幼童站在原地就行了,说起来‘蛋糕’的衣服都是我帮它穿的,你不会拒绝吧?”
“我哪敢拒绝啊,力气又大还跑不过你。”这番话君空也只敢在心里说道。
出口的话则是“请便”,语气还略显郁闷。
“乖乖听话就对了。”伴令一把夺走君空手中衣裤。
“抬起手来,我先帮你穿上身衣服。”
君空把手抬的笔直,伴令踮起脚来都没法把衣服套进来。
“你给我蹲下!”伴令锐利的眼神直戳戳的盯着君空。
君空扭捏的蹲下身子。
伴令很轻松将衬衫穿了上去,君空目光上扬借着月光窥视到伴令脸上享受的表情。
仿佛她给自己套上的不是衣服,而是狗链。
将衣服下拉的过程中,伴令还用拇指轻轻按压君空胸前的葡萄。
君空的身体的轻颤让伴令精神上更加满足了。
“可惜这月光太过于黯淡,不然我真的很想将你的反馈与表情深深印刻进我的脑海。”
君空缄口不言,他明白乐趣对眼前这人最过于重要,若自己少一些反馈,她也不会乐的这么开心了。
伴令莲步轻移到君空身后,双手从腰旁穿过将裤子放到其身前。
“来,抬腿。”伴令的语气轻柔,如同给孩子穿衣服的母亲一样。
君空羞耻感满满,似机械般的抬腿入裤。
明明他早慧于常人,幼儿时期一过他就没让父母帮自己穿衣服了,没想到十几年后会在麦田里被一位异性如此羞辱。
伴令最后将外套穿在他身上也是一样,先是用纤手的指尖轻抚过君空的手臂,弄得他瘙痒难耐,继而又像给三岁孩童穿衣般轻柔的给他套上。
“呼~”君空长叹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段酷刑,他孩童时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父母强行帮他洗澡,现在他宁愿再去洗十遍也不希望接受她的穿衣py。
主要是她手脚不干净,君空可谓是除了下三路都被她摸了个遍,从脖颈到胸前和小腹,侧腹也不放过,属于是揩油完了。
伴令用力的拍了两下手,表意自己完工了。
“你应该有问题要问我,现在趁我心情大好,说不定会回答你呢。”
“你现实当中认识我?如果你不是狼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君空还是看不懂她的行为逻辑。
“两个问题了喔,我就回答你一个,我不是狼,都说没这么漂亮的狼人了,就算有我也是狼美人,死后也能带你下去。”
君空觉得她的回答一点不谦逊,先前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清冷真的是他眼瞎了。
两人沉默的走在麦田里,气氛有些冷。
“哦,我好像找到一个理由了,我为什么对你紧追不舍,我看上你的脸了。”
“脸?这玩意不是能微调嘛,有什么意义。”
“哦?果然你也是完成了紫色任务,调容貌目前是第一次完成紫色任务以上人的特权哦。”
伴令的爆出的信息让君空一时有些举足无措。
“什么?哪来的消息。”先去大家都没谈“易容”方面的问题他还以为是大家都有呢。
“系统的注解你没看?好像一般人挺难忽视那几行字吧。”
君空根本不知道什么“注解”,捏脸的信息是“梦中的神棍”告诉他的,系统也被大刀阔斧的改造了,他以为是大家都有的。
“呵,你现在又在大家面前隐瞒信息了哦,石永望他们一致说你完成的是黄色任务,可你却是个紫色玩家,和莫性一样,你说大家会不会觉得你更像狼呢。”
君空不打算回话了,困意与疲倦已经让他脑袋不太清醒了,这几句话和没经过脑子直接蹦出来的,现在找补也来不及了。
伴令带着君空又来到了村子的大道上,房子的差异还是让他记得这个地方,就是方才伴令撂倒一堆守夜人的位置。
然而此地已经没了人影。
“躺在这边的人呢,你不是在这里打倒了许多‘守夜人’?”
伴令轻捏下巴若有所思:“你把那个叫守夜人嘛?不堪一击,而且他们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丧尸,动作转变能力不行,就像被输入了代码程序一样,遵循一个规律行动。”
伴令的打斗场景君空看了,敏捷的“守夜人”居然被她评价为动作僵硬,君空自己上去对付七八个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不管这么多了,跟我去山那边,有个阿婆借我的针还没还呢。”
“都入夜了,去打扰老人家休息不好吧,要不明天你再去?”君空对山那边真有些发怵,山上前两层的人君空感觉还能应付,上面第三层和村长总感觉是大boss级别的人物,不找到特殊道具削弱boss能力就去挑战总感觉有些找死。
“今天不上山,你放心,就围着山逛一圈而已。”
君空不太信她的话,伴令做事疯疯癫癫的,想一茬是一茬的。
“你是觉得你有选择吗?”伴令眉目一挑,扬起脖子目光冰冷的凝视着他。
君空悻悻然道:“你说的算。”
伴令一转神情,换上微笑:“听话就好。”
伴君如伴虎呐,伴令这女人比君更难猜测她的想法。
宽敞的大道并未让君空心情变好,没有灯火的阴暗夜晚又走在如此广阔的大道上,仅会有压抑和幽暗的情绪滋生。
“到了。”
甚是奇怪,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他们两人就到了山底。
君空喃喃道:“恶魔的犄角。”夜晚的两条山道在君空眼中就是这样。
“啥犄角,我去还针了。”
伴令小跑到一户门前,用力敲打着大门:“阿婆,我来还针了,你开门呐。”
半夜三更的,伴令一人的声音在这一带回响,周围没有丝毫的反馈。
伴令敲击的频率更高了,砰砰砰的敲门声欲要把木门敲碎。
门后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伴令狂暴的敲门频率,打开门,手上还端着个蜡烛。
“小妮子,这么晚找婆婆有何事呢。”
“婆婆,你早上的针在我这里,我这不做完了急忙给你送回来嘛。”
老婆婆诧异的望了一眼伴令手中的针:“是这样啊,小妮子真懂事。”
“那可不嘛,不像有的人还会觉得我疯癫恶趣味呢。”
“怎么会呢,早点睡啊,我这明天也要早起干农活呢。”
伴令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挥手道:“阿婆再见。”
老奶奶关上了门,君空的心情却很复杂,他闻到了血腥味,很淡,但确实有。
最坏的结果终究出现了,这村子不太一般,包括白天他为何觉得村子里其乐融融的景象有些奇怪,他也想到了。
“没有孩童,这个村子根本没有年轻一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