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李莲花不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她如今性命垂危,李莲花自然是不敢耽搁的。
为她止血包扎,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看着李温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成年累积来的疤痕李莲花只觉得揪心极了。
待到深夜,他才将李温饱身上的伤处理干净,可她依旧陷入昏迷,脸上毫无血色的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柔和。
李莲花坐在她床榻旁,伸出手轻柔的描绘着他的的眉眼,他也就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瞧上她一两眼。
他的眸中染上一丝心疼,轻柔的抚顺着李温饱有些凌乱的发丝。
李莲花:" "我们阿温,受苦了。""
李莲花:" "傻丫头,师兄只望你这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我们阿温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又何苦在这一条路上吊死。""
李莲花:" "阿温,放下执念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李莲花低眸看向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动容,他轻颤着伸出手,轻碰着李温饱的眉眼,如同对待稀释珍宝一般轻柔,仿佛担心自己的手劲过大它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他又在李温饱的床边待了许久,也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都是他在面对李温饱时不敢说出的肺腑之言。
临走之际,他察觉手腕被拉住,紧接着原先躺在床上的人儿缓缓坐起身,眼眶微红的盯着他。
李温饱:" "既然这样,那师兄你为何不早一点出现?""
李莲花一怔,有些逃避的移开目光。
李莲花:" "阿温,你醒了,是不是方才又做梦了,我是李莲花而并非你师兄。""
李温饱:" "事到如今,师兄还是不想认我。""
李温饱:" "我有那般不堪吗,就连师兄也不愿同我相认。""
她苦笑一声,泪如决堤般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激动的她也因牵连到伤口而剧烈咳嗽了起来。
李莲花见状,轻柔的为其擦拭掉眼泪,他早就该知道的,一个人的身份可以隐藏,但是感情不会,自从他得知李温饱还活着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伪装便注定功亏一篑。
李莲花:" "我并非不想认你,而是不敢。""
李相夷已死,活在这个世上的只有李莲花,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出现,从而干扰到李温饱的生活。
李温饱:" "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何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李温饱:" "师兄,你是阿温唯一的亲人,阿温找了你好多年,你不要再丢下阿温了好不好?,""
重逢的喜悦,苦寻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心头,让她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并非一个爱哭之人,可这情绪却怎么收都收不住。
见他这副模样,李莲花自然也是心疼极了,伸出手将他轻轻揽入怀中,如幼时那般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哄着。
李莲花:" "阿温,别哭,我会心疼。""
她窝在他怀中,感受着久违的怀抱,拽着他衣袖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明明这一切早就有了答案,可当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