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念如此,定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身为"外人",李莲花也自知自己劝不动李温饱,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轻叹李温饱乃是个苦命的姑娘。
随后便走进厨房善后,厨房之所以浓烟滚滚,是因为李温饱用了尚未干透的木柴,李莲花一边收拾着一边耐心同李温饱说着,这幅情景,让她又联想起幼时师兄教自己练剑,也是如此苦口婆心。
那时候的她,虽说年纪小,但却仗着李相夷的宠爱肆无忌惮,笑称他是啰嗦的老公鸡。
为何从她见到李莲花的那刻起脑海中总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出自己同师兄之间的回忆,一次可以是巧合,可几次三番……
想到这里,她又深深的看了李莲花一眼。
李温饱:" "莲花,你四处悬壶济世,可曾听闻过我师兄李相夷的消息?""
李莲花:" "并未听闻。""
李莲花回答的干脆且平静,平静的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这画中的主人与自己是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李温饱:" "那还劳烦莲花,日后多帮我留意一番。""
李莲花:" "一定。""
他动手,很快便收拾好了厨房的那一片狼藉,做了几道饭菜,便招呼李温饱一起用餐。
有了今天这不好的经历,李温饱怕是一时半会儿不敢再进厨房了,尝试倒是敢尝试,主要是怕自己给李莲花惹麻烦。
李温饱:" "我这做饭的本领当真一言难尽。""
李莲花:" "所以我说,阿温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李莲花:" "你年纪尚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学这些。""
李温饱:" "那莲花又是何时学会这些的呢?""
闻言,李莲花一顿,只模糊的说了一声好几年了记不甚清了。
说起来,他这还是第一次做饭给除他之外的人吃,李温饱不嫌弃也不枉费他忙活的这些功夫。
李温饱:" "能做品尝莲花菜品的第一人,我也很是荣幸。""
李莲花:" "你瞧,阿温又这般恭维我了。""
他打趣李温饱,两人相谈甚欢,相处几天后也是越发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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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饱自知自己已经叨扰李莲花多日,在镇上消息也打探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跟李莲花辞行了。
这日,她照常同李莲花去镇上出诊,一时兴起去了附近糕点铺买了些许糖块,打算等回家后便跟李莲花辞行。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用油纸包裹好的糖块儿,兴冲冲的离开店铺,却在拐入无人小巷时,察觉到一丝异样。
脚步不由得加紧,故意找了个离李莲花住处远的地方行走,为的便是不让其牵连其中,待她确认足够安全之后,这才停下脚步。
李温饱:" "都跟了一路了,也该出来了吧。""
闻言,躲在暗处的男人也不再遮掩,不同于先前刺杀她的人,男人倒是坦荡的很,没有做掩饰,看李温饱一看,却是个生面孔。
李温饱:"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我一路随你到这儿,来的目的也无需多言了吧。"
"传闻中名不见经传的玄灵宗宗主乃一女子,世人皆称是无稽之谈,如今一见还当真如此。"
李温饱:" "即是来取我性命者,何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