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李温饱带到莲花楼安置下来,转头对一旁的狐狸精开口。
李莲花:" "狐狸精,止血的药材。""
狐狸精也是听话,很快便按照李莲花的吩咐将药材叼了过来,李莲花将其碾碎成粉末,可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惨白的李温饱,他却又犹豫了起来。
这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个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
罢了,医者仁心,若是再放任这伤口继续流血,李温饱恐有性命之忧。
李莲花:" "姑娘,多有得罪了。""
他轻轻拨开李温饱的外衣,露出白嫩的肩头,轻捻药膏细细的为李温饱涂抹,随后再包扎起来。
昏迷中的李温饱似乎察觉到了疼痛,眉头微微皱起,惹得李莲花动作也不由得轻柔了几分。
李温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李相夷曾为自己庆祝生辰,剑柄系上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就一套醉如狂三十六笑,引得世人空巷,只愿搏卿一笑。
那时候的李相夷依旧是那恣意不羁的少年儿郎,他曾笑称。
李相夷:" "我们阿温,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
少年正值意气风发的年岁,应当扶摇直上,他曾策马环抱她在草原恣意奔腾,她也在梦中渐渐回忆起了少年那张扬的模样。
少年端坐马背,一身雪色长衫,墨染般的发丝在烈风的吹拂下,张扬着,飞舞着,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扬,垂眸看向怀中人儿时,眸中的柔情令人心动。
昏迷中的李温饱似乎能与梦中的自己共情一般,在下一刻猛的的抓住一旁李莲花的手臂,眼尾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李温饱:" "师兄,师兄别走……""
不知为何,李相夷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落泪,心口竟不自觉的抽疼了下,他见状,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随后又快步来到门口,狐疑的抚上自己的胸口。
那股异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李莲花:" "狐狸精,你说我是不是又发作了?""
"汪——汪汪"——
懵懂的小狗哪懂的主人这话为何意,歪头看着李莲花,汪叫几声给出回应。
李莲花:" "罢了,想来是近日没有睡好,你在这里乖乖的,我去给那姑娘熬药。""
说罢,李莲花便端起一旁事先准备好的药材,走到相隔不远的院子里为李温饱熬药。
李温饱的这个梦很长,梦中是她跟李相夷的点点滴滴,时隔多年,她终于清晰的想起了自己师兄的模样,可他却早已不在身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睡梦中,李温饱是被一阵粘腻的触感吵醒,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只黄色的小狗正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脸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清醒,小狗也终于停下了嘴下的动作,在李温饱的身旁坐定吐着舌头看着她。
李温饱缓缓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当察觉到自己肩膀上被妥贴处理的伤口后,她又将目光移到了一旁小狗的身上。
李温饱:" "这里是你家吗?""
小狗闻言,轻手轻脚的钻到李温饱的怀中,用小脑袋蹭蹭她,像是给她回应一般。
许是因为小狗太过于可爱,惹得李温饱浅笑,轻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抱起它走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