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回家又翻看了任晓玄的日记,他发现任晓玄日记里记录的愚人节是晴天,而在警局中,田林对此的描述却是下雨天,由此看来任晓玄的日记中记载的并不确切,那么任晓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日记中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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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定头骨被调换的时间,沈翊找来了所有学生临摹头骨的画作,其中几幅画的日期与任晓玄写日记的日期相同,他发现任晓玄日记记载愚人节那天的天气跟当时的天气并不同,当然也不排除是田林记错了的情况,可沈翊细致的分析了光线和湿度对于作画时的影响后得出任晓玄的日记在说谎,而且这几篇日记都有个相同点,就是出现了日记中所描述的神秘男孩儿。
由此可以推断,但凡有男孩儿出现的日记,都存在一定的误差。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法医部那边打来的电话,何溶月等人根据骸骨检测出任晓玄的致命伤来自胸口那一刀,从尸体的腹部和胸部提取到的土壤并没有检测出毒理反应,但骸骨的骨盆关节里却发现了榕树花的成分,以及不属于操场的土壤成分。
由此可以推断,学校的操场并非是死亡的第一现场。
榕树花,森晚记得,从任晓玄家中带回来的遗物当中,有很多榕树花的画作。
她在翻找了一番之后,将其中一副印有唇印的画作递给了沈翊。
森晚说:" “我之前一直搞不懂这个唇印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这个是任晓玄刻意印上去的没错了。”"
沈翊接过画作,无意中发现在红色唇印上还叠加着另一个唇印,随即他便把隐形的唇印拓画了出来。
这个唇印放在男生的身上,的确太过于精致了,再加上之前张梓鹏的描述,让森晚第一时间想起来一个人。
森晚说:" “瞿老师。”"
对此,沈翊并没有表态,只是接过画笔根据嘴唇构造修改了之前的画像,最终展现在眼前的人物的确是瞿蓝心没有错。
沈翊说:" “看来你这次说的话又一次应验了。”"
根据线索排查,警方很快找到了画中的两颗榕树,法医和痕迹人员在榕树间找到了一把埋在土里的美工刀,并在土壤里提取到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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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瞿蓝心已经剪去长发站在了教学楼的楼顶森晚等人闻讯赶来,瞿蓝心提出要跟沈翊单独谈谈。
森晚说:" “你?”"
沈翊说:" “没事,放心。”"
森晚说:" “可是你不是恐高吗?”"
闻言,沈翊愣了愣,他并没有告诉森晚自己恐高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可时间并不允许他在这里乱想,只是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沈翊说:" “没关系的。”"
森晚说:" “那你去吧,我就在不远处。”"
说完这一句,森晚便领着其余人退下,独留沈翊跟瞿蓝心在这里。
恐高的沈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瞿蓝心的身边,瞿蓝心对他也没有隐瞒,给沈翊讲了她跟任晓玄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