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行渐远,出了中州城门,原本坐在马车内的人儿,脸上哪还有一丝悦色。
从所带的行李中翻箱倒柜,最后在角落里才找到那旨时隔多年的谕旨,紧紧攥在手里。
"公主,这便是先帝多年前让您好生保管的谕旨?"
闻言,刘子笙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以此回应,将那谕旨随手丢给侍女,见她那副好奇的样子,便开口道。
刘子笙说:" "若经不住好奇,打开看看又何妨。""
"不不不,奴婢不敢。"
刘子笙说:" "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既然刘子笙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客气了,打开一看,同刘子笙不同的是,她满是欢喜。
"赐婚的谕旨,像小南辰王如此英姿的男子,公主嫁给他定不会受委屈,如此一来,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是吗?她倒不这么觉得。
单是男人,周生辰这种有勇有谋的的确是一等一的,但是两人关系特殊,也正是因为这层特殊的关系,她才担心。
"公主是怕小南辰王不接受?"
刘子笙说:" "不。""
她是担心有心之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迫害到周生辰。
所以此事,还是暂且瞒下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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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笙等人出发的要晚一步,行至一半时,漼家人早就到了西周,在周生辰弟子的安排下,在西周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边关大捷,周生辰再一次带领军队打了胜仗,途径某地休憩时,却得知漼家人已经来到西周的消息,没想到,动作还挺快的。
谢崇说:" "只是殿下,这一同来的,可不单单只有漼家人。”"
周生辰说:" "此话怎讲?”"
谢崇说:" “宫里那位,也来了。”"
听到这里,周生辰沉默了,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凤俏说:" "就是那个凭一己之力差点搞翻一整个大理寺的慕安公主?""
凤俏说:" “师父,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真不明白当初师父为什么答应下这件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军营可与舒适的皇宫不同。
谢崇说:" "休要放肆,公主怎可由你我随便议论。”"
凤俏向来是真性情,只是这口无遮拦的脾气,当真让人十分无奈,谢崇也是怕招惹是非。
周生辰说:" "来便来了,倒也无妨。”"
周生辰说:" “只是这六年未见,估计已经长大了。”"
这倒没错,现在的刘子笙,也是个十多岁的大姑娘了。
周生辰说:" ”通知将士们,原地休息好了即刻出发。""
谢崇说:"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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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周子笙一路无言,在皇宫伪装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也不知即将面临她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