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季冉和季淮远他们?
贺景初嗤笑一声,“我和淮远是有点交情,和季冉可没有。”
安宏彬问:“她不是你前妻?”
贺景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一言难尽,“是,您也说了,那是前妻。”
他回答的没有问题,安宏彬却一下子笑起来,“小贺,安叔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人可没傻,你和你前妻结婚的时候闹这么大,这几年听说你也一直在找她,现在你告诉我,她只是前妻?”
说到这个贺景初就头疼,“安叔,您也参加了我的婚礼,您应该知道,当初结婚本来就不是我自愿的。”
安宏彬挑眉。
这他倒是有所耳闻,心心经常碎碎念,说要不是季冉耍了手段爬上了贺景初的床,季冉不会有机会嫁给贺景初。
因为这个心心还发了好几次火。
这件事发生后贺景初也没妥协,怎么都不肯娶季冉,季向南去找过他几次,也没说动,后来好像是贺老爷子出面,才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举办婚礼那天贺景初还不情不愿的,让他亲一下季冉都像是在上刑。
他们结婚这一年,贺景初也很少会带季冉露面,宴会都是一个人出席,只有出了事需要季冉配合的时候,才会让季冉出现在他身边。
心心也说过,贺景初非常不待见季冉。
如果不是那场婚礼轰轰烈烈,都没什么人知道他已经结婚。
这样算下来,贺景初的确不是自愿娶季冉。
贺家和安家作为南城的两大巨头,平日里合作不少,又有安心在中间做纽带,逢年过节的问候没停过,比起一个强塞过来的前妻,自然要亲厚不少。
安宏彬笑容不变,“我怎么听说,你们离婚后,你一直在找她?”
听说,怎么会听说。
他派去的人都是暗中行动,一般人根本不会涉及。
安宏彬会知道,多半是因为他的人在找季冉的过程中,和安宏彬的人交过手,让他查到了。
贺景初心底思绪繁杂,面上却不显。
他无奈的笑一声,“安叔,您问这么多,还是不相信我。也罢,您是我叔,和您说也没关系。”
纠结在他脸上出现了片刻,片刻后,他像是豁出去了,一一吐露,“您知道我最后为什么会娶她吗?”
不等安宏彬回答,他自顾自的接下去,“因为股份。”
“爷爷为了让我娶她,给了她贺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离婚后,我还没来得及拿回来,她就不见了。”
安宏彬了然。
股份变动都会有公告,他看过,贺老爷子的确把贺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赠送给了季冉。
百分之十可不少,贺氏除了几个贺家直系拥有两位数股份以外,其他都在个位数。
贺老爷子这一给就是百分之十,不怪贺景初这么着急想找到季冉了。
更何况,贺景初都说到这份上了。
安宏彬把怀疑的心思稍稍收了收,“小贺,安叔怎么会不相信你,安叔只是关心你,怕你被他们骗了。”
“你不是说有桩交易要和我做吗?是什么?”
到正题了。
贺景初说:“季淮远让我传话给你,他可以不把这份证据发出去,条件是,您得把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他们。”
安心拥有季氏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季冉有十五,转百分之十的话,安心二十七,季冉就有二十五了。
虽然安心还是第二大股东,但是季冉和安心就只差百分之二了。
刚才说到安心杀人都没大反应的安宏彬突然严肃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季氏的股份?”
季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季氏,现在的季氏纯粹是因为贺景初砸钱才让季氏还能运转,饶是这样,季氏也一直在亏损。
季淮远要季氏的股份,只是接了个烂摊子。
贺景初把安宏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季氏果然有问题。
上一世他就发现了,安宏彬对季氏格外的在意,甚至不惜做局,借安心的手除了季冉。
季氏里面到底有什么,才让安宏彬如此忌惮?
贺景初压下眼底的若有所思,含糊的糊弄过去,“季氏是季向南一手创办的,季向南死了,他们可能是想留点念想吧。”
可以做解释的解释,安宏彬沉吟几秒,“这样吧,这件事我先和心心商量一下,你知道,就算有证据,我也不相信这会是心心做的事。”
贺景初一点不意外安宏彬会这么说。
他知道安宏彬不可能当场答应下来。
安宏彬要是真能轻易把季氏让出去,上一世就不会脏了安心的手也要这么做。
说是要去核查一下是不是安心做的,实际上,估计是去查季淮远要季氏股份的目的。
他点点头,“这是自然。”
“好了好了,”安宏彬招呼起来,浑浊的眼清明几分,又恢复了温和老人的模样,“说了这么久,菜都凉了,我们吃饭,吃饭。”
安家和贺家平素里也有来往,叫起来并不尴尬,安宏彬结束一个话题,忽然问了句,“小贺,心心和我说,你有季氏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
网上查一下就知道的事,安宏彬还要特地问一句。
贺景初放下筷子,“是。”
不等安宏彬问,他主动解释,“我和她已经离婚,她不可能主动把贺氏的股份还给我,我打算用季氏。”
解释的太一步到位了,安宏彬笑起来,“你看,你又多想了,我就只是随口问一句,心心喜欢你,我看你留着季氏的股份,以为你对季冉还没放下而已。”
“你现在也单身,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心心?”
贺景初没答应也没拒绝,“她很可爱,其余的事顺其自然吧,我也怕了。”
之后聊的很和气,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等贺景初走后,安宏彬叫来了身边的人,“去查一下,这上面是不是真的。”
他把贺景初给他的那份东西给了身边人。
车子里隔板已经升起来,后座只有他一个人,安宏彬靠在座椅上,苍老的眼一扫疲态,锋利深劲,
“季淮远,季冉,贺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