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而且,这很容易让她想起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
麦穗显得也不太乐意,但还是说:
“是先生交代的,他说你嫁过来了,就要按照贺家的规矩,应该叫你太太,叫贺总先生。”
季冉抿起了唇。
贺景初不说她都快忘了。
她已经嫁给了贺景初,就又要像上一世一样,遵守贺家的规矩。
一想到贺家那群老家伙和贺家那些刁钻折磨人的规矩,季冉呼吸一滞,熟悉的头疼起来。
她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以后贺景初不在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吧。”
接过麦穗递过来的水果,她一边吃一边往玄关走,
“对了,你待会儿帮我去衣帽间的小隔层里拿个东西,蓝色包装,里面装着一条领带,我打算和手表一起送给我……”
“我的东西呢?麦穗,你看见我放在柜子上的袋子吗,一个圆形logo包装的那个!”季冉突然叫了起来。
她找遍了玄关的柜子,甚至连放鞋的柜子都打开看过了,就是没有发现手表的踪迹。
她习惯性随手乱放东西,所以对于比较重要或者比较着急的东西,她一般都会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这样出去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又能起提醒的作用,还容易找。
她记得昨天她也是随手放在了柜子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一个圆形logo的包装吗?我好像在柜子上看到过,不见了吗?”
季冉微拧着眉,“不见了,我记得我放在柜子上的,怎么会……”
“昨天我回来以后,还有什么人来过吗?”
麦穗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人,昨天连平时会来帮忙的佣人和周管家都没来。”
“小姐你相信我,不是我拿的,我不会拿你的东西!”
麦穗突然激动起来。
没有其他佣人来过,那她就成了最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可是她真的不会偷东西!
偷拿主人家的东西本来就是行业大忌,更何况季家给她的待遇很好,平时对她也不薄,她怎么还会贪心到要偷东西呢!
麦穗有些着急。
“我知道,”季冉示意她冷静,“我相信不是你,你不会做这种事。”
她的声音轻柔,不像是为了安抚而说的话,反而带上了理所当然的平静,确信她不会做这种事。
麦穗松了一口气。
季冉还在低头思考。
没有人来啊,那就奇怪了。
她微微出神,在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放错了,把东西放到了另一个地方。
麦穗看她还在想,纠结了一会,还是轻轻的、试探的问了一句,
“会不会是先……贺总?”
“不可能,不会是他。”季冉想也没想的否定。
哪怕是这间房间没有人来过,哪怕是不是麦穗拿的,哪怕她记得自己应该没有放错地方……
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贺景初,她也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
贺景初这么讨厌她,别说拿走她买的手表,就算是碰一下她的东西,他可能都觉得脏。
她上一世给他送过一个比这个贵好几倍的给他,他那时候看都没看就直接丢垃圾桶了。
现在怎么可能会拿走她一个小小的手表。
季冉自己摇了摇头,把这个可能性抹杀掉。
麦穗还在纠结要不要让人来再找找,季冉已经摆了摆手,
“算了,不用管,我过两天再去买过一个就好了。”
一个手表而已,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她再买一个其他的送给爸爸。
只是进公司的事,那就得耽搁几天了。
最近先找贺景初,打消哥哥的顾虑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爸爸自然就答应了呢。
季冉这样想,也不再纠结这个手表到底去了哪里。
因为临时取消计划,上午季冉都待在小楼看一些资料,直到下午,小楼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靳明泽站在门口,自来熟又热情洋溢的给她打了个招呼,
“hello,又见面了。”
季冉站在门口,没有放他进来。
上一世她和靳明泽的交情不深,只偶尔在一些商业聚会上见过一两次。
那时她的身份是贺景初的太太,又是商业聚会,她不会坦诚相待,来往的人也不会露出多少真心,所以她对靳明泽的了解,只停留在医生那层最表面的皮。
这一世他们的交情也不深,靳明泽没事来找她干嘛?
季冉的手放在门把上没动,
“你来找贺景初的吗?那你走错地方了,他不在前面的话,那就应该是去公司了。”
靳明泽应该是想找贺景初,发现他不在,以为他可能过来到她这里了。
靳明泽还保持着熟稔的笑,“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他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
来看伤口的?
季冉内心疑惑。
贺景初居然能把靳明泽叫过来给她看腿?
靳明泽这个人很奇怪,他有能力,家里也有背景,所以他做医生的时候,更喜欢挑战一些有难度的手术。
如果说是疑难杂症,或者是生命垂危的大手术,他可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对于那些小手术,他反而懒得做,就连好朋友求他帮忙,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听说他曾因为一个不给一个患者做手术被家属报复,但是伤好之后他还是我行我素,坚持只接大手术。
上次贺景初能把他叫过来给自己缝合伤口已经够让她惊讶了,现在居然还让他过来复查这么一个并不复杂的伤口。
靳明泽怎么会答应他?
季冉半信半疑。
但是考虑到靳明泽也没有害她的理由,季冉还是打开了门,
“那就请进吧。”
她在前面带路。
因为背对着靳明泽的原因,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靳明泽弯起的笑意变得平直。
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带着点遗憾,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