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的眼神中思索之意不断。
黄金结社是冲着贤者之石来的,是那个引发王庭腐败的东西。
可按理来说贤者之石是完美之物,不应该会导致王庭的灭亡。
所以他们所制成的贤者之石只可能是有缺陷的,不管说黄金结社想要拿到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但很大程度上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突然整个泪城都震动起来。
无渊控制空间想要稳定下来,却是杯水车薪。
在忐忑的黄金树乡之上,国土正在不断地动乱。
这些事情都是泪城之中的众人所不知道的。
国土上空看去,就好像焦灼得不成样子,这里的战火里连绵而去,看不到尽头,群山都化作火海。
神国和王国的战争已经全面爆发了!
在一个城市的房间之内,一个神官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利剑斩在桌子上。
“怎么还没有来?!!”
门口的侍卫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方才进去的副官说了什么,任由上司在房间内发火。
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安排,不过大体的样子估计就是偷听到的那样。教廷早就安排勇者前来阻挡王国的大军,同时也负责向南讨伐的任务。
可是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勇者】艾斯特尔不知道去了哪里。
使得神国的边境不断后退,已经失去了数座城池。
所以也怪不得神官破防。
数十公里外的军队已经对这里虎视眈眈。
问题就是神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个处境。
按理来说神国的军队怎么说都不可能比王国要差,但是这段时间的军队似乎都被不同程度的向北调离去了。
也就到了现在南方边境的力量没有以前那么强盛,而高端的力量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到。
这才是最令他气愤的,什么时候了,竟然这么耍他?!
他现在能做什么?
神官气愤之中,又十分无奈地收起长剑。
这玩意他本来就不会用,如今只能等教廷的消息,要是没有什么进展的话,他也只能战术性撤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在王国乌泱泱的军队之前,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白衣将领看着天空之中那位身着教袍的人,就知道局面有所变化,哪怕以后一城不攻都是可能的。
王国的战力本身就比不得神国的实力雄厚,现在更是没得说。
一旦神国出现高端战力,他们几乎一瞬间就会溃败而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军人是不可能退缩的。
他扶剑向前,凭空而上,踩在空中。
“老夫是王国最后的剑圣,还请阁下指教。”
对方那个人沉默不语,待白衣将领正要动手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剑士神色一顿,像是没有料到对方半天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摇摇头,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
他知道这一次回不去才是最大的可能,他感受不到对方的等阶,那也只有一个可能,对方远比他预估的强的多。
对方却也不是很在意白衣剑士的态度,方才也不过是自己的礼貌罢了。
这人,还有他身后的军队片刻之后都会死在这草原之上。
知道名字,也确实没有什么必要。
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缓缓摇摇头,巨大的神剑瞬间浮现在他的身后,波澜而开无上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战争从来就是如此,实力决定这一切,若是不够强,即使是千军万马又如何!
他的神色平静,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做过数不清的次数了。
那神剑光芒四射,光彩夺目!恍惚间缓缓向下坠落,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士兵只能绝望地的看着那把神圣的光剑落下。
他们所信仰的神明,终究还是向他们执剑。
砰!
并非是巨剑落下,而是白衣剑士的身上惊人气势突然爆发!
一种暗淡的绿色好像是长眠的青苔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也在刹那间笼罩了他身后的军队。
生命本质上的转变陡然发生!
他一步踏出,属于【传说】的力量瞬间升腾,而那种气息还在变强, 向着【神话】的境界奔袭而去!
一颗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心脏在白衣剑士的胸膛跳动裸露。
那种色彩还在控制不住地蔓延,仿佛凌驾于规则之上!
黑色教袍之下的人表情凝固,只觉得一下子事态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过对于他也只是麻烦一点而已。
不亚于勇者的实力,他可不怕只是刚刚踏入【传说】的超凡者。作为教廷的黑手,他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
天空之中的巨剑爆发出更加强烈的神光,将四周腐朽的暗光驱散,厚重的神力又重新笼罩在战场之上。
他的手指轻轻下压,没有一点改变的打算。
远方的战场上争乱不断,靠近战火的城镇也不安分。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这种情形下趁火打劫,城市之中的犯罪率都上去了。
天空暗沉,泛着战火的猩红。
街道上一个人疯狂地拦截着他所能看见的路人,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收获的机会。
鲜血迸溅,流淌在石板路铺陈的街道上。这条道路随着城市建立就已经存在了,可是如今上面已经没有多少人走动。大家都惜命,都害怕,更多的人已经选择离开了。
战火或许马上就会烧到此处。
一个年幼的兽耳娘躲在街角,害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的怀中还抱着一袋像是面粉之类的东西。
她的神情紧张,但是又不得不穿过街道,自己的母亲还在家里。
女孩她听到那些动静突然往这边靠近了,她紧张地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好在还有一辆堆放着甘草的车。
她赶紧躲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只听见外面一道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稀稀疏疏。
“老大,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什么东西?”
一个厚重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问道:“哦?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可能就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笑声之中略带着故意隐藏的笑意。
只有小姑娘现在还在推车里心惊胆战地思考着。
他们怎么不走呢?真要是看见我了怎么还不追……
小兽耳娘在干草堆里害怕地颤抖着,却又同样因为害怕强迫着自己不要抖得这么厉害。
却不知道自己橘红色毛茸茸的尾巴已经露在干草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