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怎么了？”格雅疑惑道。
无渊从空间中拿出那台早已陈旧的相机。
“忘记问那条老龙这个东西怎么修了。”
“那个沙漏里的那条银龙？”
“是啊，我们以后拍完了咋整......”
“祂还会修麻瓜的东西？”
“祂当然会，祂还去过地球，应该待过不小的时间，重点不是这个。祂一个时间的掌管者，怎么可能修不好这玩意。”
“不是还没有坏吗？什么‘内存’应该一时间用不完吧？”
“就想找那家伙多要点备用的，毕竟一时半会我们也不回去地球。”
或许是几十年，也可能是几百年，都说说不准，就现在的进度很玄学。
他们走在森林里，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就沿着公路向前。
这里是不是加迪斯都不好说，如果不是的，那怎么找也找不到什么符文。
“你之前有听说过关于符文的事情吗？”
“没有。”格雅摇摇头。
“先前就应该先问问那些人的。”无渊有些后悔，这么着急走干嘛。
“无渊。”
“怎么了？”不知道格雅怎么突然叫他。
“你不是说你学东西很快吗？”
无渊想起之前什么时候和她说的这件事情，“嗯，怎么了？”
“到时候我们去教廷的圣骑士团学剑术吧，你学了，再教我。”
“......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格雅要选这条路，因为这条路在无渊看来并不是很简单，不过格雅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自己当然只有支持。
格雅走在路上，想得清楚，自然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是速成的，真正的技艺都是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技巧是给予勤奋者的礼物。
她不想去选相对简单的道路去成长，那样的话她就帮不到无渊了。无渊已经九十九级了，等到自己重新站回那个高度，格雅都不清楚无渊是不是已经超越了这个等级。
不过这些话，她都不想说给无渊听，虽然无渊性格贱贱的，但是还是值得信赖，更何况他们不都是愿意相信对方的吗？
只是格雅并不像给无渊继续添什么琐事，她看无渊还是挺懒的，不像个卷人，也应该不是。
既然有公路，那么就一定有城镇或是村落，沿着这条路走总会到的。
只是他们在深渊里就已经走了很久了，直到不知道在多深的地方发现到一道“门”。
就是一道“门”。
很去说，但是确实这深渊之中就是突兀得挺立着一道门，甚至画风都不太一样。
无渊并没有在其中感受到深渊的不祥和魔气，反倒是一种温和而压制的力量，似乎是困住什么东西。
但是为什么要在深渊中困住一个东西，一个温和而柔善的力量。
他当然考虑过各种情况，最后还是两个人一同决定的。
好的消息就是他们好像确实离开了那一片昏暗的深渊，坏的消息是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
没有听谁说起过深渊还有这样的地方。
书中也未曾见到过。
似乎是以前发生的大战将世界上的大多记载都毁去了，历史发生了断层，所有生物的力量层级都被改变。
这也不过是一些传闻罢了，只是一直传着，也没有人去评议过它的真假。
“无渊，阿白你有找过它吗？”格雅抬起头问他。
“那只兔子？”
“嗯。”
“好像给我忘了。”
先前考虑到流光河中可能存在的危险，所以二人决定先把兔兔放了。
后来则是一连串的事情，无渊也是心情急切，压根就把这事忘了，后来没心情，再后来也没心绪。
所以过去这么多年，阿白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毕竟你也不能否认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会不会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那一天。
格雅只好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是没机会相见了。”
“以后再找找吧，要是找不到就给它挖个坟，也算是见过最后一面了。”
格雅时常被无渊惊人的脑回路吓到，即使熟悉了这么久。
“累了。”格雅停下来，向无渊伸出双臂。
无渊笑笑，背身蹲了下来，“上来吧。”
格雅也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跳了上去，然后双手环在无渊的胸前。
这一路上也不算很平静，格雅时不时在他的耳边吹气，又动不动咬他的耳垂，要不是这荒郊野岭的，他都想直接把身后的女孩办了。
可格雅就是看准这一点，无渊“大绅士”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无渊也是忍了她一路，最后天色渐渐要完全黑下去了，他们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座石桥。
石桥还算大，即使容许两个商队同时过河都不会显得拥挤。
考虑到天快要黑了，他们还是决定明天再动身，再说了没准水里还能抓到什么好吃的，也算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了。
抓鱼的任务就交给格雅了，营地的火堆、帐篷之类的还得无渊布置，毕竟也只有他现在在小小的空间里装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小半是格雅用来换洗的不同风格的衣服。
最多的还是黑白两色的，无渊还是喜欢格雅穿白色的，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像是强烈的背德感。
现在格雅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邪魅，反倒是偶尔穿黑色短裙的时候反倒更有那种反差感。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还是今晚的休息重要。
说起为什么无渊不直接飞起来用规则笼罩大片的空间搜索，也方面是他自己嫌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想陪陪格雅，一路慢慢走来，倒是有一种养成的感觉。
错觉？
或许吧。
无渊很快就把营地都收拾好了，这次火堆没有堆得像上次那么高，上次两个人堆跟篝火一样，火太大反而麻烦。
弄得两个人灰头灰脑的，最后晚上也不知道收拾了多久。
离河边有一点距离的地方，无渊则是固定好了一个今晚休息的的帐篷，感觉很有现代美感。离后面的树林也有一些距离，以防什么东西袭击，虽然他们也不怕，但是烦睡觉被吵醒。
很多事情其实也很方便解决，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渊太懒了而已，懒到都不想呼吸。
虽然他这个等阶多长时间呼吸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还是过得像是普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