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还是很快地就将那一片叶子嚼碎了,然后对准格雅的嘴唇吻了上去,然后慢慢的将东西传过去。
叶子是酸酸的,但是格雅的嘴里好像是甜甜的,就想起上次的轻吻,并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
一旁的银龙此刻四爪并立高耸的陡崖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看。
“再亲一会,在亲一会......”
无渊喂完药,才注意到银龙在一边非常不要脸地看着他们。
“话说你也不用盯着看吧......”
被眼前的男人发现了,银龙此刻也像是没有脸一样。
“没有啊,你们刚才干嘛了?”
无渊也懒得去说,这条蠢龙貌似实力还是挺强的。看着周围的禁魔水,无渊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陆地去给他们休息。
银龙像是看出来了,也没有为难以后要为自己找人的交易对象。
“来吧来吧,好好休息一会。”
银龙伸出爪子,示意无渊抱着格雅一起上来。
将两人带上来后,银龙很贴心地没有给两人烘干。
无渊本身就是气血雄厚,不会有什么关系。格雅此刻体内的灾厄倒是解决了,但是衣服还是湿的。
是怕还会感冒,无渊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把衣服脱了下来,自己的身上倒没有很多水,只是还有一点水渍。
他把格雅拉拢,紧紧地贴近自己的身体,维持着彼此的温度。
“小子要不要换套衣服啊?”淫龙不怀好意的样子。
“想得美。”
“我不看我不看!”巨大的爪子连忙摆了起来,“你看我像是这样的龙吗?还不是担心你们等会又着凉。”
确实洞窟里很奇怪的寒冷,更像是一种死气。
银龙说着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套雪白的衣裙,就是没有无渊的衣服。
“这是上一个来我这的人给我的,那人还自称异世来客,我跟她也做了交易,这个是她说什么送我的,白要白不要。不过一直放到现在也没什么用,就干脆给你们吧。”
这次银龙却是很好心的样子,直接一挥手召唤出一张干净的大床,然后一道光束飞到格雅的身上。不过并不是给格雅直接换了衣服,而是像是后知后觉地帮少女烘干了衣服。
银龙把东西放到床边,然后示意无渊把女孩放到床上休息。
无渊把一切都安整好,自己只是坐在床边,没有一起上去休息。、
时间静幽幽,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龙开口,三个人都一起安心地睡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睁开眼发现银龙已经醒了,此刻也在盯着他看。
“那个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无渊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银龙仿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是看着他们的方向没有出声,片刻之后才发现无渊在问自己。
“你问我?”
“除了你还有谁?”
格雅可能是身体透支了,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在没有禁魔水的干扰,此刻魔力已经渐渐恢复了,虽然只有很低的程度,但也足以保护身体。
银龙想想,“你说的是这个天平?”
无渊点点头。
“这个是好几百年前精灵一族交给我的,倒不是让我看守它,谁有那么大能耐命令我!”老龙在解释什么,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我只是正好住在这里,正好精灵一族有我的老朋友,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勉强答应的,就算是暂时保管一下。”
“更早的来历你就不知道了?”
“当然......可以知道,但是为什么呢?”
银龙两只手插了起来,很是傲娇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
无渊倒也没有什么想问了,只是单纯地等格雅醒过来。这期间他对那个放在床边的衣服还是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格雅穿起来怎么样。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在深黑的洞窟之中,无渊并不能准确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一天到晚都是暗沉的,甚至无渊觉得整个房间里只有银龙在闪闪发光。
有的时候无渊可以看到银龙用爪子在水里无聊地划动荧光海,一阵阵的波纹向外扩去,然后过了很久撞击到岩壁。
像是熟络了一般,他经常老龙老龙地叫,这时候平常不怎么开口说话的银龙就会反驳说自己叫阿兰诺德。
阿兰诺德,真的像是什么时空的主宰者么?不过他记忆时间的能力确实挺准确的。
他无端的联想起十返羽提到的泽桑卡,或许就是溯回时空的力量将他将两者的形象拉扯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见过泽桑卡,也没有觉得银龙在时间上的力量有多深刻。
有一天,银龙告诉他,要永远相信天秤的公平。无渊不太了解,也不是非常在意。
等女孩醒来,对于男人来说日子有些期待又有些无趣,银龙早已觉得无趣长睡而去,岁月像是没有意义的延长,期盼最终快要越望越小。
终于在哪一天,他也选择沉沉睡去。
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在某个不知名的日子苏醒,在早已命中注定的清晨醒来。
在黑暗之中银龙也终于抬起沉睡的头颅,他的爪子在两人的身上轻轻点触。
阿兰诺德的力量均衡地化为两半,化入两人的身体之中。
巨龙最后一次高扬高傲的头颅,放声寰宇:“吾是阿兰诺德,命运的尊者,岁月的主宰者......吾命吾是永恒的至高,吾便是永!恒!吾便是至!高!!!”
阿兰诺德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无数光尘从他高大的身躯上瓦解。
没有人可以和他说话,只剩下他自己了。
这个他出生的地方,再到死去。
一切都像是注定了一般。
他也曾去过很远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任何地方。
时空之中似乎都有他的身影,但是太遥远,硬要说的话就是还记得他其实也去过地球。那件衣服也并不是哪个穿越者送他的,而是自己从地球上带来的纪念品。
他并没有爱上哪个女孩,他只是有点博爱。
年轻时的他太广博了,见一个爱一个。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年轻人总是这样,再后来他还是回归故土。
这里本没有森林,没有大湖,没有火山,所有的所有都不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