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十几年前你在圣戈亚斯做了什么。二十万人的城市被你顷刻覆灭。老人、小孩、妇女，无一幸免。”
“哦......你说那件事啊，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魔女勾起嘴角，很是深沉而妩媚地发问，一字一顿，“神国上一任【勇者】大人。”
无渊听着两人说的话，心已经凉了半截了，整半天这两个都不是一般人，虽然早有一些猜想，但还是和现实有些微妙的差距......
他现在是看到了，原本被十返羽背在身后的大剑，不正是格雅告诉他关于神国上一任【勇者】的特点吗？
他本是以为黑曜石也不算什么少见的东西，总不至于什么人背一把黑曜石大剑就是【勇者】了吧。
可惜无渊并不了解，这也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黑曜石剑。
在剑柄向剑刃的方向，还有一道斜向下的纹路，那其实是一种赐福，此刻还在沉睡。
“证据？神国办事难道会没有证据吗？恐怕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都不肯承认罢了，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
十返羽冷声呵，随即就要动手，但是无渊却是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女孩”像是几分无奈的样子，晃动着雪白的双腿，然后从冰柱上跳了下来。
“就当作我很在意吧，”魔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掏出一个东西，一个紫色的水晶。“来吧，你问问吧。”
十返羽的神色诧异，也有些疑惑，“你直接使用就好了。”
那是一块审判水晶。
这种东西是教廷的特制物品，都是自用的，没有特殊的交易渠道。
十返羽思考了一会，顺带地看了无渊一眼，还是决定先问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当年在圣戈亚斯，你是不是施法摧毁了整座城池？”
此时水晶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是。”
水晶没有什么响应，说明魔女并没有说谎。
“那你还要狡辩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魔女的脸上也有些抽搐，像是很难和傻子沟通的意思。
十返羽也是克制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
“你说吧。”
“当时灾厄已经在城内传开了，即使我不动手所有人也会死去，而且还可能殃及别的城镇。”
水晶还是没有什么响应，说明她确实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那教廷怎么会通缉你？”
“通缉我？十返羽阁下，你活了三百年了吧，怎么还像个傻子一样，单纯有力量，却没有头脑么？”
在十返羽血气翻涌的情况下，魔女的话却像是铁钉一锤一锤地敲在他的心脏上。
“那场灾厄本就是教廷的杰作啊......”
他有些不能相信，因为水晶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自己倒是根本不害怕魔女会做什么小手段，自己的天赋【禁魔手】对于法师来说就是天生的克星。
可是最难过的就是他将水晶抓在手里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此刻他就如信仰崩塌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无渊也是担心地扶住了他。
还好还好，两个人貌似都不是坏人......
“不过你倒不用这么自责，教廷也并不是一滩烂泥，只是当时负责圣戈亚斯的那位神官是个垃圾罢了。”
“所以教廷出面护着他，其实本身就是他一手操办的，甚至教廷高层都以为一切都已经办好了。”
“这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已经开始扩散了，不然又怎么会有人保他。”
“可你也只会傻傻地升级，然后做教廷的工具人，你以为上上任【勇者】为什么离开？”
十返羽倒也没有那么受打击，只是觉得支撑自己的那一根支柱突然倒了一根有些喘不上气来。
生活自然还是要继续的，如今为难魔女已经没有必要了，十返羽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额......你......我......”无渊看着眼前的魔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魔女却是凑了上来，然后抱住了无渊的手臂，满脸的微笑。
“以后就没有【魔女】戈雅了，只有无渊大人的小女仆格雅？”
“欸？！”
......
时间过得很快，吃完晚饭啥的已经很晚了。
出于礼貌还是单独给格雅开了一个房间，不过无论用哪个钱都不过是原先格雅自己口袋里的罢了。
在餐桌上，无渊得知了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关于自己等级的真实消息。
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这个时间点上。
“你不会以为你自己啥都不是吧？还是你觉得一个女仆会读这么多书，会魔法，还会有那么一大把的钱？”
格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无渊看着“神之引”上的晶莹经验条，然后慎重地点了上去。
【LV.71】
【当前所需经验：0/45009701】
？？？
我测！
《转身异世界，开局领先七十级》
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啊，无渊很是疑惑地看向十返羽。
十返羽则是一脸无奈地摊摊手，“我一直以为你都知道，只是喜欢过这样的日子。”
他确实能感受到无渊身上的略微不同的气息，所以事先其实还特意用魔法探查了一下，不然其实他和无渊的交集并没有那么深。
所以现在的一切形势都是有原因的。
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无渊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是“勇者”的事情。
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刚穿越过来就已经七十级了还得了！
至于之前说去冰窠寻宝可能有危险，十返羽也是实话实说。万一泽桑卡突然心血来潮回老家，自己虽然还有一些把握离开，但是对于只有七十一级的无渊来说就很危险了。
自己能跑，兄弟跑不了啊，这十几级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十返羽对于无渊问起冰窠的事情几乎都是推辞的，幸好当时无渊自己也不是很有想去的念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进来了，十返羽倒也是有点疑惑，但不多，可能他兄弟就是这么浪的一个人吧。
最后无渊的这一天在反反复复的不解和惊讶下不断折磨，最后在一个人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隔壁的魔女杵着手，靠在窗边看着热闹非凡的艾因苏赫纳。
“你还是挺会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