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官道上一片漆黑,仅靠火把的光亮车队行进速度太慢,赵牛当即下令在官道旁扎营过夜。
一众镖师娴熟地摘下马套,将马拴在一起,完事后帮着生火扎营。
张子陵跟在萧家兄妹身后下了马车,来到一处营帐前,萧琳直接堵在门口,瞪着张子陵道:“色胚,你不是收了我家的金子嘛,喏,你和我哥守夜吧。”
说完,萧琳转身就钻进了营帐中,准备睡觉。
“没大没小,”萧玄忍不住数落了萧琳一句,随即把张子陵往营帐里推,说道:“杨兄先进去休息吧,外面有我守夜。”
张子陵没有想到萧玄会来这么一出,感情这家伙是打算把自己妹妹卖了,看来萧家父子早就密谋过此事,为的就是将张子陵牢牢绑在萧家的船上。
“哇,你怎么进来了?”萧琳刚脱掉外面的衣衫,就见张子陵钻进了营帐,连忙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俏脸上满是戒备之色。
张子陵眉头微皱,恶狠狠地对着少女说道:“别叫,再叫就把你吃掉!”
说着,他还故意凑上前去,作出一副要扑上去的姿势。
少女正处青春懵懂时期,自然多少能够明白张子陵口中“吃掉”的含义,俏脸通红,小脚对着张子陵的方向一阵乱踢。
张子陵轻而易举地握住了萧琳的一对玉足,萧琳的小脚白皙滑嫩,摸起来就像两块光滑的白玉。
少女的小脚在绣花鞋里足足闷了一天,隔着些距离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脚臭味,此情此景下闻起来倒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萧琳见挣扎不成,只能任由张子陵玩弄自己的脚丫。
“呜呜,色猪。”
见萧琳声音有些哽咽,张子陵这才松开了手里的那对玉足。找了处角落躺下,懒得理会萧琳委屈的目光,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哼,色猪。”萧琳银牙紧咬,恨恨地瞪把头闷在了被子里,不想看到张子陵。
营帐内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外面的萧玄,在听到动静就此消停后,萧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但心里对张子陵不禁高看了几分。
从家族利益出发,他是希望今晚张子陵能拿下萧琳,但从哥哥的角度出发,他是真心反对家中长辈的要求,强扭的瓜不甜,他可不想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妹妹一辈子的幸福。
不多时,营帐内便传来萧琳熟睡后轻微的呼吸声,而张子陵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神识向四周铺张开来,随时关注着营地周围的动态。
没过多久,在外面生火烤肉喝酒的镖师们不少也都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呼呼大睡起来,只有萧玄和四个轮到守夜的镖师围在火坑边。
萧玄很健谈,不多时便跟那几个镖师混熟了,几人正聊着走镖时遇到的趣事,忽然,萧玄觉察到远处的树丛中发出了一声不寻常的异响。
眼神示意其他四位镖师,几人心领神会,其中一人握住腰间的佩刀,作拔刀姿势缓缓靠近那片树丛。
“咻”
一支冷箭穿过树丛,射向那名镖师。
镖师长年行走于刀尖之上,下意识地出刀一挥,将冷箭劈落在地,随即大喊道。
“敌袭!”
就在他高声呼喊的瞬间,一道道手持冷兵器的黑影从车队周围的树林里走出,快速冲向营地。
营帐内的镖师虽都入睡,但长年刀尖上舔血的他们早已养成了浅睡的习惯,那边同伴的呼声刚响起,这边营帐里的镖师们就睁开眼拿起枕边的佩刀冲出营帐。
“锵锵锵”
短兵相接,刀锋染血。双方交战的动静惊醒了熟睡中的萧琳。
“呜,大半夜的,什么动静啊。”少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就往营帐外走去。
此时张子陵神识尚未收回,心神集中在散发出去的神识上,第一时间没有留意到正要走出营帐的萧琳。
“怎么这么吵哇……啊!”萧琳刚拉开帘幕,就被外面的情景吓了一跳,连忙退回营帐内。
外面厮杀的黑衣人中,有心细之人发现萧琳所在的营帐要比其他镖师精致得多,当即卖了个破绽,抽身向萧琳的营帐奔去。
“护卫!护卫!”萧玄见状连忙喊人,带着两名镖师向那黑衣人杀去。奈何其余黑衣人看出了他的意图,有四名黑衣人住了萧玄等人的去路,两伙人马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高下。
在同伴的掩护下,那名黑衣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萧琳的营帐,见到萧琳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白皙的肌肤大片外露,一时间色心大起,不怀好意地向她逼近。
萧琳被黑衣人的架势吓了一跳,立马明白黑衣人想要干嘛,连忙:“呜呜,杨枭,你醒醒啊,来坏人了!”
听到萧琳的惊呼,张子陵这才睁开双眼,一时间有些心有余悸,看来这神识不能散出去太远,连敌人到近前了都没察觉。
黑衣人这才发现营帐内还有一人,借着烛光看清了张子陵的模样,清瘦,文弱。当即嚣张道:“啧啧,小娘们,这小子是你夫君吧?看这小子瘦骨嶙峋的就知道没多少货,今儿哥哥要把你喂得饱饱的!”
自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萧琳何时听到过如此污言秽语,气得俏脸通红,指着黑衣人对张子陵喊道:“杨枭,杀了他!”
张子陵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黑衣人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感到心头一凉,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他的左胸透体而出,手里还抓着一颗血红的砰砰跳的东西,等等,这不是自己的心脏吗!
黑衣人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当场断了气。
“啊!”
萧琳被这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小脸吓得煞白,气呼呼地冲张子陵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张子陵有些奇怪,没搞懂眼前的少女,说道:“你叫我杀了他,我就杀了他,你看我多听话。”
“你就是故意的!”少女别过头走出营帐,不敢看这血腥反胃的一幕。
张子陵丢掉手里的人心,连忙跟在萧琳身后,他已经成为萧家的供奉,要是萧琳在他身旁出了事,那他可没法跟萧家父子交代。
萧琳刚走出营帐就后悔了,她不出营帐还好,外面的黑衣人多半认为那断了气的黑衣人正在里面享乐。这一走出去,营帐外厮杀的黑衣人见到出来的不是自己人,反应过来刚刚进去的同伴已经凶多吉少,立马又有三人调转马头挥刀直奔萧琳而去。
“萧琳,你是母猪吗?”萧玄急得大骂了一句,手里的长刀不断挥舞,试图逼开拦在身前的黑衣人。
萧琳被自己哥哥一骂也反应过来了,但为时已晚,三名骑马的黑衣人挥着长刀已至近前。
“咻咻咻”
三柄造型奇怪的“飞刀”从营帐内飞出,将三名黑衣人射下马,未等其余黑衣人反应过来,那三柄飞刀化作三道寒光,在交战的人群中来回穿梭,不断穿透一名名黑衣人的身体,刀尖破体而出时还带起一串串妖冶的血花。
这三柄飞刀正是张子陵十二子鬼刺中的三柄,子鬼刺在吸收了诸多人血后,其上的嗜血铭文红光闪烁,看起来诡异不已。
在张子陵的心神指引下,三柄子鬼刺向黑衣人中的为首者爆射而去,目标直击其四肢,想要将其钉死在地上。
“哼,放肆!”
一柄长剑飞向半空中的三柄子鬼刺,长剑似有灵智般地不断击退子鬼刺的攻击。
“飞剑术?!”
镖师中有人大惊,在他们看来,飞剑可是仙人特有的术法,难不成今夜这伙黑衣人中有仙人不成?
“大胆凡人,竟敢伤我弟子,还不速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