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子陵对于萧少爷的邀请并不感冒,但听到萧少爷口中萧家在三大郡有产业,他便答应了下来。到时候自己去离阳郡,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听到张子陵答应,萧少爷大喜,施礼道:“多谢前辈,晚辈萧家萧玄。”
“别叫前辈,你比我还老,我叫杨枭,白杨的杨,夜枭的枭。”张子陵毫不客气地冒牌了杨逍的大名,他相信以他和杨逍之间的关系,杨逍一定不会在意的。
萧玄微微一愣,一脸自来熟地笑道:“那我就冒昧称呼一句杨兄了。”
张子陵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来,坐,跟我说说你们萧家怎么个情况。”
“好咧,小二,把你们店最贵的菜都给本公子上上来,今儿我请客。”萧玄坐到张子陵对面,招呼楼下的小二加菜。
旁边的少女和壮汉被自家少爷态度的转弯又转弯,弄得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张子陵瞥了眼神呆滞了两人一眼,心里一阵无语。此时此景,用“傻大个”来形容壮汉再贴切不过,而胸大无脑说的多半就是少女这种情况。啧啧,豆蔻年华就这么大了,张子陵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张子陵,而是一位脾气暴躁、斤斤计较的地武者,恐怕萧家兄妹要吃一番苦头了。
“看什么呢,色胚!”好巧不巧,张子陵的偷瞄正好被少女看到,少女当即捂着胸口的衣领大声呵斥道,“光天化日的,你竟敢偷看我!”
少女嗓门不小,娇喝声传遍整个二楼。
这下好了,整个二楼吃饭的客人眼神都瞄过来了,见到少女捂着胸口,认为张子陵多半是偷窥少女衣领。张子陵本就脸皮薄,被少女当众指认为痴汉,一时心急说话竟有些口吃:“没,没有,我没有看你衣领口,你可别瞎说!”
心里着急,张子陵说话越来越不利索,感受到周围人目光都向自己身上聚集,脸庞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脸红!说话结巴!气急败坏!
在旁人看来这妥妥是心虚的表现,这下张子陵可真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周围的食客鄙视地看向张子陵,不少女食客更是议论纷纷,言语间毫不避讳地嘲讽张子陵下流无耻。作为始作俑者的少女则是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坐到张子陵身旁,眼神挑衅地看向张子陵。
萧玄皱着眉头对自己妹妹严肃道:“萧琳,不可对杨兄无礼。”
对于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有家里的父母宠着,萧玄对其也很是头疼,只能不断地向张子陵赔不是。
“无妨。”张子陵有些尴尬地抿了口茶水,没有一丝追究之意,毕竟是自己偷看人家妹妹在先。
不多时,几名店小二端来了一盘盘菜肴,一股菜香味弥漫开来。
“杨兄,尝尝醉仙楼的佳酿,神仙醉。”萧玄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张子陵面前。
“大哥,琳儿的呢?”萧琳眨眨眼,对自己大哥的做法有些不满。
“女人家的喝什么酒。”萧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替她倒了一杯清茶。
“哼。”萧琳接过清茶,抿了一口。
张子陵端起酒盏,凑到近前,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传入鼻腔,微微抿了一口。
冰凉的酒水流入肚中,随后张子陵只觉得肚子好似烧着一般,火烧烧的感觉一直传到嗓子口。
这是张子陵第一次喝酒,他有所不知,神仙醉算是烧酒的一种,口感清凉但后劲十足,就连老酒鬼都只敢抿着喝。而不懂门道的张子陵直接一口闷了一整盏,肠胃里传来火辣辣的热流让他坐立不安,但表面上仍在故作镇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殊不知其衣衫下的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
“装,使劲装!”萧琳笑吟吟看着镇定自若的张子陵,还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就等着看张子陵笑话。
起初张子陵还能淡定自然地和萧玄谈笑风生,但随着神仙醉的后劲逐渐上头,张子陵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呼,呼。”酒劲上头,张子陵呼吸不禁粗重起来,脑袋里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眩晕感。
“小二,上点陈皮水。”萧玄也看出了张子陵的窘境,冲楼下的小二吆喝了一声。
他心里有些诧异,他所认识的习武之人个个都是喝酒的行家,怎么眼前这位和寻常武者不太一样。
……
酒饱饭足后,萧玄带着张子陵来到了萧家的祖宅。
萧家不愧是清平县第一大族,祖宅的占地就比张家本家的祖宅大上数倍,而宅子的规模、装修精美程度更是张家本家祖宅无法媲美的。
建筑宏伟,布局严谨。亭台楼阁,左右对称。与逍遥门中仙气渺渺超然世外的宫殿不同,萧家的祖宅更多的是一种人间才有的烟火气。
张子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羡慕,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栋庞大的住宅。
“土包子。”对于张子陵这种农村人进城的表现,萧琳一脸鄙视地打击道。
在萧玄的带领下,张子陵来到了萧家的正厅。
萧家的正厅比张家本家祖宅的正厅大了不少,宽敞明亮,一尘不染。屋内还有各自精美的木雕、石刻陈列,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古今书法大家的墨宝,古色古香,精致典雅。
“玄儿,今怎么还带了外人回来?”正厅中坐在首座上的,是一位鬓角分明的中年人,中年人模样稳重深沉,不怒自威,看样子就是萧玄的父亲。
萧玄向自己的父亲解释了来意,当他说到张子陵是地阶武者时,首座上的中年人眉头紧缩,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其实他有这种怀疑也正常,从相貌上看,张子陵不过十七八岁,脸庞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稚气,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位地阶武者。在萧玄父亲看来,如果十七八岁的小孩都有地阶的实力,那群四五十岁还停留在玄阶的武者知道了还不气得紫砂?
“父亲,孩儿亲眼看到杨兄用内力击退昆泰,确实是地阶武者无疑。”萧玄为了打消其父的疑虑,特意再次强调了一遍。
中年人没有理会萧玄,毫不避讳地开口说道。
“杨枭,你虽是受了玄儿的邀请来我萧家,但既然你要分我萧家产业的一杯羹,那就拿出地阶武者的实力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