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色黑的吓人,白帝杯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武傾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听着,倒着酒。
“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很傻吗?我14岁征战沙场,一个人杀出重围,为什么?”
“武傾,是我命不好吗?”
“国师说的对,我的一生都是劫,傾儿,你知道吗?国师说我一生都是劫难,是啊,你看,世间还能有谁活成我这般模样?街边的狗都不如。”
“可怜~可悲~可叹~ 武傾,倒酒,倒酒!”
武傾看着白帝,从不曾如此,从未有醉酒的时候,就算是酒过量了,也是安安静静的,最多不过几句话罢了,但是这次不同,聒噪的很。
武傾用手撑着头,即使满脸的疲倦和困意,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他细数,过去的种种。
直到他突然站起身,拿着酒壶,醉醺醺的样子,已经可以看得出去,马上就可以倒过去一般,说出“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曾对不起过她,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信吗?”
白帝,蹲下身来,抓着武傾的肩膀,摇晃着说道,眼睛里有一点点的泪光。
“但是我对不起你,武傾,对不起~”
武傾瞪大了眼睛,脑袋中的那个想法,压都压不下去,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曾对不起过她,对不起我。她不敢问,真的会害怕那个回答,是会怎样的出乎意料。
白帝,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武傾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嗡的,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
她突然脑袋嗡的一声,实在忍无可忍的,用力将手拍在桌子上,“够了!”
白帝,终于安静了下来,抬起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看向武傾。
“您休息吧,我走了。”武傾看他这般模样,说多也无益,直接转身离开,也不管白帝在后面,让她站住。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如今连一个女人,都可以不听我的了。”
“呵呵呵呵,真是有意思~”
说完,白帝又拿起酒壶直接对嘴,一壶喝了下去,便倒在地上。
门外的侍卫,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终于安静了。”
“嘘~不可!”另外一个赶紧制止道。
白帝宫内。
墨深看着床上的白浅听,安静的睡着,床头燃起了软骨散,这种软骨散,是墨塞边独特的药,所以在烟火燃放的时候,就是放了这种药。
这种药神奇之处就在于,千变万化,可以随意随时随地得使用,根据不同的场景,和需求来达到,让人察觉不了。把握好剂量,起初虽然只是让人晕厥,或者无力,但是如果不服用解药,将在8天内暴毙,形成剧毒的毒药。
而且这种药,千金难换,很难得,普通的软骨散到处皆有,而这种,需要经过特质的研调,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白浅听,只觉得眼皮子格外的重,但是勉强可以睁开。
“墨深哥哥~这是怎么了。”白浅听得声音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说着。
“没事,你太累了,你好好休息。”墨深打着手势,并没有开口说话。
“嗯。”白浅听,轻轻的嗯了一声后又睡去。
墨深,看着又睡去得白浅听,为他掖好被子,细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发丝。
站起身来,对一旁的2个侍卫说道。“给我照看好她,这香,灭3时辰,燃1时辰。多一刻,少一刻,都拿你们的头颅换。”
“是!”
“是!”
墨深,又停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白浅听,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