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的白帝宫内,逢水阁灯火通明,点了无数灯烛。
每年这个时候,夜宜王,都会在深夜点上数根白烛灯火通明,直到油尽灯枯。
“十年春风忌,秋落死方休。”夜宜王,在纸上写道。
这时,在烛光下,窗外一个黑影,谨慎的穿梭着,直到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又很小声的关上。
“深儿~”来人一身黑衣,黑色面罩盖住大半个脸庞,只露了一双皎洁的眼睛在外面。
但是,夜宜王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
“姑母,所来何事?”
“墨王,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
“是的,你的信件他们收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会采取特殊手段。”
“真的不能放他一马吗?”
“父王说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看来还真是这样~”夜宜王低头,伸手在烛火中穿梭。
“什么时候。”
“我估计月余~”夜宜王,又看向一旁,刚写下的诗句。
“我只恳求一件事情,希望夜宜王可以护云玺公主,周全。”黑影突然跪地,说道。
“凭何。”夜宜王挑动着他好看的眉毛。
“他一个小女子是掀不起任何风浪的,但是如果你们不答应我这个要求,那我保不起会做出什么决定来。”
“行,我答应你。”
“拿你的母亲发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池沫执着道。
“好,母亲在上,我墨深发誓,这一生定护云玺公主周全,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夜宜王,举着手,认认真真的说着毒誓。
“谢~夜宜王成全。”黑影,一下便离开,所经之地还有烛影摇摆。
“就算你不说,我自会护她周全。”夜宜王笑着,掀开刚刚的纸张。下面是云玺公主的画像。
夜宜王看着纸张上的画像,刚刚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第二日。
白浅听身体才有好转,便躲开守卫,一个人跑进了,逢水阁。
“墨深哥哥~”白浅听甜甜的说道。
墨深一惊,一直以为,白浅听从未如此叫过他。他惊讶的看着白浅听。
“母亲说你比我早出生几个时辰,你便是我哥哥。”白浅听看出墨深的惊讶,解释道。
果然……墨深心想。
“你好些没有?”白浅听看着脸色依旧不佳的墨深。
墨深点点头。
“对不起~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玩,也不会让你受了伤。”白浅听天真的眼睛,望着墨深眨巴眨巴。
“不怪你。”墨深打着手势。
白浅听,双手撑在桌子上,脑袋一下就凑到陌生面前。“其实,我好希望有一个哥哥,你知道吗?母亲和我说的时候,我开心坏了。”
白浅听突然的凑近,让墨深心开始“砰砰砰!”的直跳。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我听他们说你以后就是墨塞边的王,可是你已经做了我哥哥了。”白浅听想到这些,又缓缓的低下头。
墨深宠溺的眼神,似乎要溢出来光。
摇了摇头,“我会保护你。”墨深打着手势。
白浅听“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保护我?是我保护你!你都不会武功,你怎么保护我,放心吧,哥哥,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白浅听走来走去,叽叽喳喳的。
一向寂静的逢水阁,总是因为有白浅听的到来,而变得不同。
在这十年的光景里,也只有云玺公主,在这里留下无数美好的痕迹。
太医带来的痛楚,墨塞边来信的压迫,在异地的孤独。所有一切带来的苦难,好像永远比不过一个白浅听的到来。
好似沙漠的绿洲,冬日的暖阳。
看着白浅听,叽叽喳喳的说的一大堆,走来走去,笑颜如画的模样,好像她的声音,开始慢慢绝于耳,想到接下来的计划……
白浅听笑着看桌上的诗画,马上就要翻到那张画像。趁她不注意,墨深赶紧抽了出来。
墨深拿着画的手,握紧了拳头,那张平时精致画像的纸张,也变成了一个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