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凌启晨的反应,高漓欢快地拉开门,依旧鬼祟地探出头,继而机警地出了凌启晨的办公室。
没多久,高漓就把狗送到凌启晨家院子边,专门为肉dundun打造的狗房间里。
房间内拥有最新款的狗床,最漂亮的狗食碗,还有铺满一地的最新款玩具。房门上也专门设计了可推的狗门,看得出来,凌启晨对此上了不少心。
高漓满意地带着肉dundun验着“新房”,嘴里不住的夸赞,“不错不错,你哥哥的眼光真是不错。”
一旁的凌启晨生怕高漓看见,却还是偷偷地弯起了嘴角。
爱一个人,当然会爱上关于她的一切。
“肉dundun,这以后就是你的家啦,姐姐会经常来看你哒。”高漓捧着肉dundun的脸宠幸个没完。
旁边一脸阴郁的凌启晨,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你这学历也不低啊,这给狗取的什么名字啊,肉dundun?这世界上有这两个字吗?来,你告诉我这俩字怎么写?”凌启晨孩子气地跟高漓较起真来。
高漓也不服气,“我的狗,我喜欢这么叫它,它也喜欢,对吧dundun?”高漓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向它求证。
Dundun自是瞪着星星眼看高漓,眼前这个女孩子可是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她说什么都对。
高漓继续辩驳,“我就是要我的狗长得胖乎乎,肉dundun的,谁像你啊,硬邦邦的,毫无手感。”高漓傲娇地扫视了一眼凌启晨,便自顾自地和dundun去院子里,丢玩具玩。
剩下凌启晨站在原地,摸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硬邦邦?没手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真是对本尊的能力一无所知。”凌启晨愤愤不平地抱怨。
院子里,高漓疯癫得像个孩子。房檐边,凌启晨被阳光笼罩,温暖得,像一床刚被太阳晒过的棉被。
高漓窃笑,心中不免得意。“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站楼台上不管用,现在我跳下水了,你这个月亮就等着缴械投降吧。”
高漓捧起肉dundun毛绒绒的小脸,狡诈一笑,偷偷和肉dundun窃语,“你这么个十足的大借口,我要是都没能好好运用,我简直是愧对天地。”
果不其然,高漓以肉dundun为理由,成功突破敌人防线。已经能自由地出入凌启晨家,确切来说是他家的后院,也就是肉dundun住的地方。
不管怎样,她至少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凌启晨面前晃悠,不用像以前一样,绞尽脑汁地想偶遇的办法。
如今,高漓只需要加强战略部署,加快攻击密度。成功登堂入室,那是指日可待的事。
高漓每天下班必定到凌启晨家报到,只是很多时候凌启晨都回家很晚。高漓因为过敏,又没办法和肉dundun待太久。多数时候只能无功而返。
高漓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毕竟凌启晨身边那么多馋他身子的妖精,万一哪天被人截了胡,她后悔都来不及。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高漓准备下猛料。男人嘛,好色是常态。
高漓鬼魅一笑,从衣柜里拿出尘封多时的空姐制服。
“回忆杀!”高漓自言自语地对着镜子,拿制服在身上比量起来。
翌日下班,高漓拖着箱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凌启晨家。虽然凌启晨严肃提醒过她,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肉dundun住的房间。但是犯规破戒,才是高漓的常态操作。
和小曾确认好,凌启晨大概几点到家。高漓就溜进房子里,开始安排。
院子里修剪完杂草的陈叔,进来找打扫完房子的刘姨一起回家,结果就看见穿着一身空姐制服,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高漓。
“高小姐,好久没见。”陈叔许久未见高漓,不免有些高兴,便打断了正沉迷在自己美色当中的高漓。
高漓被吓了一跳,随即尴尬出天际。她都忘了,凌启晨会定期让陈叔和刘姨两夫妇,来整理房子,想必今天是耽搁了,所以到这个时间还没离开。
“陈叔,好久不见。”高漓热情地回应道。
可陈叔却一脸费解,“小晨不是说你不当空姐,出国上学去了吗?”说话间,上下打量着高漓的这身空姐行头。原来凌启晨没有告诉他们,她不告而别的事。
“哎,我这不是等他等的无聊嘛。就自己怀旧一下。”高漓生硬地扯扯嘴角,继续尬聊。
这时候刘姨也从厨房走出来,见到高漓也是十分开心。寒暄片刻,两夫妻就出门,回家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高漓满眼羡慕,幻想着有一天,他和凌启晨也可以相守,直到风烛残年。
高漓被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凌启晨却始终不见踪影。询问间,从小曾那得知,凌启晨临时被事情绊住,今晚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的。
高漓百无聊赖地坐在露台看书,但又怕凌启晨随时会回来。也不敢去找肉dundun玩,毕竟她今天要靠美色取胜,断不敢让身上出现那些红疹子。
时间已近午夜,高漓竟在凌启晨舒服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身上的空姐制服,就那样紧紧地裹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凌启晨到家的时候,房子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夜灯。和高漓在一起之后,他就变得和她一样,不喜欢太过明亮的光线。
换了鞋子,凌启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院子,去和已经就寝的肉dundun打招呼。见凌启晨来,刚还睡得酣甜的肉dundun,立刻就摇头摆尾地同凌启晨亲昵起来。
狗狗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无论你是捏了它的左耳朵,还是右耳朵把它弄醒,它都不会记恨你,而是立刻爬起来陪你玩。
和肉dundun道过晚安后,凌启晨边走边脱下上衣,准备进主卧里的浴室洗个澡,好尽快洗去这一身的烟酒气。
卧室的门没关,里面的光线更暗,凌启晨从外面光亮的地方走进来,视觉还未能适应,所以并没有看清房间内的情况。可是,他却突然停住脚步。
喝了不少酒的凌启晨,嗅觉虽然有些迟钝,但房间内的女士香水味,却不禁让他警觉。他的眼睛逐渐适应室内的黑暗,床头柜边,极其微弱的地灯照耀下,一个女人伏在床上。半张脸都被长发遮住。
凌启晨瞬间汗毛竖起,吓得他一个踉跄,跌回门边。房间外的挂钟也应景地显示着午夜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