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解释的话语最没有力量。只要让他爱到疯狂,就不必再请求什么原谅。
高漓没再接话,艰难地站起身,开门欲走。
“等等。”凌启晨叫住她。
高漓有些期待地转身,却发现凌启晨开始收拾客厅里,她的那群丑萌玩偶。
“这些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凌启晨把手上的一袋子玩偶,塞回高漓手里。
“还有些东西,你等一下,我去收拾。”凌启晨正要转头。
高漓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都扔了吧。”没等凌启晨反应,高漓已经甩门离开。凌启晨呆呆地杵在原地。
“你就那么不愿意留下来,和我纠缠吗?”此刻的凌启晨,眼中满是失落和害怕。他害怕高漓真的再也不会来找他,但又怕自己妥协后,高漓会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他。
接下来的两天,高漓又消失不见。让凌启晨都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在做梦。
“高漓姐这几天找你了吗?你还生她的气吗?”旁边伊宁的问题倒是让凌启晨一颗心落地,那天不是只有他自己见过高漓。
“没什么生气的,她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凌启晨说的是实话。起初他的确怨高漓,但既然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又何必强求。
“可是,她不是回来找你了吗?为什么不能和她重新开始。”伊宁壮着胆子继续追问凌启晨,她一直都知道高漓是他的死穴,不能碰,但如今她却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没想到凌启晨却没有回避,声音也如常淡然。
“她有随时让我失控的能力,这么危险的人,我怎么还敢轻易靠近。”凌启晨无比诚实地回答她。
侯瓒走过来凑热闹,没眼力见地加入群聊。
“你能控制得住?别忘了,那可是个厉害的主儿。”侯瓒对此表示怀疑。凌启晨没再接话,只是抬眼笑了笑。自顾自地吃起眼前的青菜。
对面的伊宁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忧虑。
没想到,侯瓒竟是个“预言家”。这个厉害主儿高漓,终于暗藏汹涌,开始发光发热。
黄金地段的优势在于繁华方便,可停车的问题却总是困扰着凌启晨。他即将开幕的那间酒吧,就偏偏在这么个人多车杂的地儿。
虽然开幕在即,但门外还没有工作人员管控。因此门市前面仅有的几个停车位,早就被其他店里的客人,停得满满当当。
想着只是顺路过来巡视一圈,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凌启晨就直接把车停在最里面,没有画车位线的空地上,随即火急火燎地进了酒吧。
见内部已打理妥当,人员、物品也都准备齐全。只需坐等开业日期,凌启晨匆匆和店里的工作人员寒暄几句,就撤出酒吧。
但就是这一转眼的功夫,车就被人堵在墙角里。凌启晨只叹自己运气不好,但自己是违章停车,一时间也是没了脾气。“真是恶人自有恶人魔。”凌启晨无奈地感叹,与此同时,他在挡路车的前风挡玻璃上,找到了车主电话。随即拨了过去。
“不好意思,能麻烦您挪下车吗?”凌启晨客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让隔着咖啡厅玻璃,鬼祟观察的高漓,不免心波荡漾。
“好。”高漓惜字如金,没等凌启晨说谢谢,就冷漠地掐断电话。
由于凌启晨的车被前车挡得死死的,能够走到车边的路径十分逼仄。所以他只好耐着性子站在地上,等着车主出来。
良久,高漓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在紧身露肩上衣的烘托下,锁骨与香肩的柔和棱角,显得上半身既饱满,又线条分明。下身一条及地的丝质阔腿裤,更是衬得整个人气场两米八。
从咖啡厅走过来,短短的路程上,回头率简直爆表。凌启晨发现是高漓,先是有些错愕,但随即嗤笑。
“这是故意偶遇吗?”凌启晨看着面前,明显精心装扮过的高漓。
高漓斜睨了一眼凌启晨,将墨镜扣在脸上。迈着长腿上了车,在关车门的时候才回话。
“不好意思,先生,挡到你的车。”高漓全程没有和凌启晨有任何眼神交流。待车门关闭,在凌启晨诧异的目光中,高漓驱车绝尘而去。
前几天还嘤嘤嘤,像猫一样在他家门口求复合的高漓,竟然如此迅速就翻脸不认人,这让凌启晨很是诧异。
电话里曾莫妮焦急地询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成功地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当然,女人嘛,漂亮就行。”高漓把后视镜掰着朝向自己,照着镜子清了清嘴角的口红。继而扯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那就坐等后天,咱们L-bar门口不见不散。”曾莫妮声音里透着兴奋。
闺蜜之间一旦透露出这种小激动,那必定是共同谋划了什么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凌启晨都会毫无意外地偶遇高漓。即使瞎子都能看出她是故意围堵,但高漓却依旧倔强地生硬演出。这倒是给凌启晨养成了习惯,哪天没看到她出现尬演一场,生活竟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
至于自己的行程是谁泄露给高漓的,他早就心知肚明,司机小曾一直都是站高漓的,是她的铁粉。
所以很多时候,凌启晨还会刻意向小曾交待行程,期待着那丫头会在哪个地方出现,怎么排兵布阵,花样百出地出场。还要硬扛着只混个脸熟,不上前找他搭话。
高漓的这些幼稚套路,在凌启晨眼里,早被看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