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搜寻不到那个女人,也没搜寻到什么其他可疑人物,至少说明那女人身边并无帮手。
对付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认为对我来说是问题吗?”
安歌既已下定决心,小丁根本是拦不住的。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安歌给了小丁一个安心的眼神。
电话再次打来,“你到了吗?”
“我在西翠大厦的门口,说吧!哪里见。”安歌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你别挂断电话,一个人到十楼。记住,一定要一个人,我能看到你。”女人低喊着。
“好。”安歌朝小丁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等在外面,一个人往大厦内走去。
小丁眸光闪了闪,停住脚步。
西翠大厦是个综合商务楼,一共有十二层。下面几层是商铺,上面是写字楼。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大厦内静悄悄的不见什么人。
安歌乘电梯直达十层,之前她就查看过这个大厦的结构图,知道这一层是写字楼。
“我现在出了电梯。”安歌站在电梯口并没有动,对着电话告诉那个女人她的位置。
“你现走消防通道,直接到顶层。”女人的警惕性极高。
“好。”安歌并没有废话,按照女人所说的沿消防通道的楼梯往上走。
“看到左侧那个小门儿了吗?那是通往天台的,你进去沿着那个小梯子上到天台。”女人真的像看着安歌一样的指引着她的路线。
“好。”安歌仍是从容的回答。
按着女人所说,拉开那个小门儿。
这个门只有特定人员才有钥匙可以进入,但此时却已打开,想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安歌脚步顿了下,沿着云梯利落的往上爬去。
今天一直阴着天,虽然温度不算高,却是有些发闷。
就算是站在十二层高的平台上,仍没感觉到一丝的凉风。
安歌四下看了看,向风道的近前走去。
“安歌!”果然,风道后面闪出一个人影,看到安歌,神情愣了下。
“是我。”距离女人五米左右远的地方安歌停下脚步。
对方衣着时尚,保养的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安歌看过这个女人的资料,已经四十出头,比那个冒三儿还大一岁。
只不过可能是这两天被追查的原因,略些狼狈。
看着这个女人,安歌心中不由蹿出一句话来——果然是大哥的女人。
不过,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眉目间透着股狠劲儿。
安歌甚至怀疑,她才是在冒三儿身后那个真正的军师和指挥者。
“怪不得冒三儿见到你跟疯了似的,果然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一万倍。”在安歌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看着安歌那张可以让无数男人犯罪的脸,女人不禁狠狠的咬牙。
要问她最恨什么,她肯定说最恨的就是长着漂亮脸蛋儿的女人。因为这个,她没少为冒三儿擦屁股,而冒三儿最终也是被毁在了这上面。
“这不是你招来的祸吗?”安歌的话直接捅在女人肺管子上。
“是我又怎么样?肯定是你这张祸水脸招来的灾祸,不然也不会有人找上我,也不会有人恨到要毁了你。是你,都怪你,你毁了我的一切。”
女人说着说着情绪便开始激动起来。
“呵……瞧瞧,这就是你们这种畜类的理论,所以和你说什么都是废话。
说吧!找我来的目的。”
安歌已不想再和这种心理严重扭曲的人多说一个没用的字。
“目的,你近前来,我告诉你。”女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怪异。
“看来你并不是真有事想和我说呀!既然如此,告辞!”安歌转身就要走。
“站住!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木仓(qiang)了!”女人突然一声大喊。
安歌心脏一紧,什么都想到了,想着这个女人会藏着刀,出其不意的扎向她;会拿着一瓶硫酸,拼命的泼到她脸上……
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少夫人!
您听我说,对方一看就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很会找角度,您尽量不要随她往隐蔽处去,我们的狙击手已经准备好,您按我说的做就好。”
微型耳麦中传来小丁紧张到有些发颤的声音。
“好。”安歌轻轻回答了一声。
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是要和她鱼死网破。
听到小丁说这个女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安歌才反应过来,她为何会躲在通风管道的后面。
但是在之前所看到的资料中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录。
“我可以转过身来吗?”安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可以,不许耍什么心眼子,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女人的声音开始越发的冷了起来。
安歌慢慢的转身,面对女人。
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激怒对方。
“虽然因着冒三儿的事你会受些牵连,但真正犯罪的人毕竟是冒三儿,对你的处罚应该不会太重,你何至于此呢?
况且我并不认为你会爱他到这种程度吧!”
安歌看起来依然冷静。
“我当然不是因为他,他的死活我一点儿都不关心,换句话说,他死了我才开心呢!
但是……我还有儿子呀!”
女人突然流出了眼泪。
“你……”
“不许说话,现在往我跟前走,快点儿!”女人指着安歌。
“好,我过来。
有个问题,你儿子不是在国外留学吗?”
安歌只得一步一步向女人近前走去,边走边问。她要分散一些女人的防备。
“他就是因为在国外留学才会这样,如果在我身边的话,任何人都别想动他哪怕一根汗毛。”提起自己的儿子,女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柔软。
“你的意思是……有人挟持你儿子,让你来对付我?”安歌的大脑高速运转几周,很快反应过来。
“对,你个害人精,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是你害了我儿子。你必须得死,你要不死,死的就是我儿子。你必须得死,你该死!
停下做什么?往前走,快!”
女人挥舞着手中的木仓,对着安歌情绪已到了要不可控的地步。
“好、好,我过来。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你要真杀了我,那你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你现在是救你儿子唯一的希望,如果你和我同归于尽,那么你儿子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依靠,到时若那个人反悔怎么办?你儿子可真就没人救了。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把你儿子救出来,到时你是接你儿子回来,还是到国外去和儿子一起生活,都是可以选择的。”
安歌强按狂跳的心脏,极力安抚女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