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惨的是,当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自认妥妥当当的甩锅理由回去见他家总裁老大时,原以为可以躲过一劫,没想到当天下班后直接就被他家总裁老大给拎到了训练馆。
以他跆拳道黑带以上级别的实力,竟生生被秦大总裁给虐的如死狗一般,任他哭爹喊娘却赢不得人家任何一丝一毫的手软。
那凄惨的一幕,他永生难忘。
如今这两个都令他“刻骨铭心”的人,让他原本万万分确定就算天荒了、地老了都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人,竟然真的“狼狈为奸”看对了眼儿,这令他情何以堪。
关键是这两个一个比一个腹黑、一个比一个诡诈,这样的两个人结合到一起,那该是何等残暴又可怕的存在。
只要一想起得罪过眼前这个女人,欧阳剑就开始瑟瑟发抖。
“这件事的调查结果我已汇报给总裁知道,总裁让我问一下您的意见,想怎么处理有关涉案的这些人。”欧阳建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终于能顺畅的再次开口。
“我没什么意见,他们犯了法,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这叫自食恶果,不值得同情。”
更深一层的意思安歌懂,秦萧野是想让她解解气,但安歌也确实没那么大的气。而且以她对秦萧野的了解,那个男人根本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所有与此有关的人。
不止秦萧野,包括尹明哲也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所以,就算她有气也能解的彻彻底底的。
“好,我知道了。
那个……安经理,之前那是……我也是……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欧阳剑几番欲言又止,差点就把之前他是受秦萧野指派的话说了出来,临到嘴边却及时咽了回去。
身为律师而且是世界知名大律师的他,思路永远会比通常人要清晰很多,所以有一点他十分的清楚,如今人家秦大总裁和安歌才是最最亲亲爱爱的一家人,他说这种甩锅的话,明显是自己找屎的节奏。
“之前怎么了?欧阳律师是想说什么?我不要把什么放在心上呢?”安歌看似一脸的认真,直接就是一个三连问。
“呃……”欧阳剑再次拴Q。
这女人果然与秦大总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而这一家人,男人虐他的身体,女人虐他的心灵,他是身心受到残害,这悲催的人生!
工程督导部所有没出去视察工地的人员,都诧异的目睹了欧阳大律师在离去时,来不及放下的那只抹汗的手,以及那稍显虚浮的脚步。
这与他一直以来意气风发、骄傲自持并风流倜傥的形象极不相符,很是诡异。
……
安歌新近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如许多打工人一样也开始盼望起下班的时间,即使是在忙到忘了时间的情况下,这个念头也会时不时的突然冒起。
其主要原因是为了等那个越来越让她思念成河的男人的电话。
今天同样如此,打发走欧阳剑,处理了最后一份文件,刚好到了下班的时间。
安歌抓起包就走。
看到安歌的身影,小丁“嚯”的起身,立即跟在安歌的身侧。
工程督导部的人直愣愣的看着两道风一样消失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开始相互间眼神的交流,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有。
“老大今天这是怎么了?”
“约会?”
“约什么会,大Boss又不在。”
“真是大Boss?”
“不然你觉得谁能配得上我们老大?老大又能看得上谁?”
“那倒是的,自古才郞宠佳人儿嘛!”
“这话说的极不恰当,咱老大可不是靠的颜值吃饭。”
“唉!我要是老大,我就靠颜值了,还拼什么。”
“所以说老大就是老大。”
“嘘……这些话,仅限于我们屋内这些人,在老大没有将事公开出来前,任何人若敢吐出一个字去……”下班前从工地回到公司的古向东,以警告的眼神扫视全场。
“杀无赦!”唐彦极其默契的配上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本准备要开口警告众人的苏彬彬,见此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一脸笑意的离去。
回到家,吃过饭快速的洗漱好就握着手机跑到了书房。
坐在秦萧野特意为她准备的那个又厚又软的大垫子上,再靠着那个舒服的抱枕,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心思却不知溜去了哪里。
心不在焉的敲几个字就拿过手机看一看,没有任何的消息。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时间马上就快到了十点钟,安歌心里开始变得逐渐烦乱。
干脆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收起来放到一边,起身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在房内走来走去。
终于,在古钟敲完十下后,有信息的铃声响起。
“七七,我这边还有些事,明天联系。早点睡!”
这很秦萧野,简单明了。
安歌却是无比的失落。
站在那里不知发呆了多久,已失了任何工作和看书的心情,关上书房的灯,一脸沮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也是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她不是埋怨秦萧野没有和她视频或打电话,而是见不到这个人,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紧接着就是对秦萧野的牵挂,虽然秦萧野一直没告诉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但她能感觉到事情绝对是极为的严重。
她也不担心秦萧野会处理不了,而是担心他会因为没日没夜的工作累坏身体。
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的第三个晚上,安歌睡的更是不好。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秦萧野干脆连信息都没有发来,这令她原本的失落彻底的变为了担心。
实在忍不下去的情况下,她便主动给秦萧野打了电话,不料电话中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
这下安歌开始慌了起来,于是赶紧又拨李特助的电话,谁知李特助的手机同样也是关机状态。
安歌一时已不知如何是好,攥着手机的手心已有汗冒出,心脏也随之急剧的跳动。
她在屋内一圈儿又一圈儿的转着,思绪已乱成了一团,大晚上的,她不知要向谁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