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萧野哥哥……你……呜呜呜……”潘娜娜站在水里,这次是真哭。
“我认为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换下衣服。”安歌这时又幽幽的来了一句。
众人闻声,目光再次“倏”的移了过去。
“啊!”潘娜娜又是一声尖叫,捂着胸部蹲了下去。
礼服本就是低胸设计,而且还有很多镂空的地方,经水一泡,可想而知,得是多么的让人浮想联翩。
潘娜娜此时最想做的不是换衣服而是杀了安歌,姓安的之前为什么不说,偏偏让她在人前展现了这么久后才说。
既然她已展现了这么久,那么安歌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不说出来的话,大家也就会看破不说破。
这下好了,所有人不但看了个够,今后的一长段时间里还会议论个够。
她那些姐妹如果知道了的话,尤其是和她一直不对付的那几个女人如果知道的话,她还有什么脸混圈子。
……
今晚的宴会虽有潘娜娜砸场子之嫌,但总体来说所有人都还算满意。
主要是看到安歌满意,秦萧野的那些不满就压了下去,尹明哲的不满也不能再表现出来。
其他人则是心满意足,不但见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戏,还识得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更是与超级大佬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还谈了些生意合作的事。
所以说,临散场前,众人都纷纷给安歌和秦萧野道别,人精们都懂处事之道,所以看起来对安歌比对秦萧野还要恭敬上几分。因为枕边风这个东西,懂的都懂。
“这些礼物真的不要还给我哥吗?”回到家,看着堆的像山一般大大小小的盒子,安歌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可以试试。”秦萧野就爱看安歌那一脸认真的样子。
越是相处的久了,就越是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把这个小女人划为了贪财的行列。
“还是不要了。”安歌立即摇头。
她担心尹明哲会跟她翻脸。
见安歌稍秒的样子,秦萧野觉得可乐不已。
“今天哥的父母这么做是有什么深意吗?”安歌想让秦萧野给她一个真正的答案。因为她知道,尹明哲肯定不会告诉她。
“试探。”秦萧野并不隐瞒。
“试探?试探什么,是试探我懂不懂画?如果不懂就是个土包子,不配成为他们儿子的妹妹?
如果懂,看我收不收这么重的礼?如果收了,说明我贪婪;如果不收,说明我不知好歹?还是说,他们其实根本也没希望我收了这幅画?”
安歌脑袋瓜子转的特别快,瞬间就想出了N多个答案。
“你为什么这么聪明?”秦萧野伸手捧住安歌的脸,浓墨尽染的深眸中流淌出满满的惊叹与赞赏,转而已是深幽不见潭底。探头,啄住那双柔腻的软唇,这是他整晚都想做的事。
“还好吧!学霸的世界,你懂。”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安歌连连呼吸了几大口后,不忘调侃秦萧野。
说完后方才发觉,好像她已习惯于这种被“蹂躏”的日常,并有向着乐此不疲方向发展的趋势。
嗯……又是受了夏知欢的污染。
“其实不止。”秦萧野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不止?”安歌已想不出来。
“你如此懂行有深度,估计是超出他们预料之外的。
就算你不识货,现场有识货的人,至少我和明哲都知道这幅画的出处。”
秦萧野并没有将话都说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懂,至少你会告诉我这幅画的价值,这种情况下我如果不收,他们会觉得我有分寸;如果收了,虽然会让他们瞧不起,但至少你会买这个人情,对不对?
不过一幅画而已,就让他们揉进这么多心思、放入这么多的算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看来我不收还真是最正确的选择。
唉!人心诡诈,越有钱的人越是能算计,一百八十个心眼子,每个心眼子都在不停的运转。可怕,心累。
我不跟哥去探望他父母了。”
安歌终于明白了尹明哲父母全部的用意,也才明白了尹明哲当时脸色难看的原因。觉得脑细胞因此受了最大程度的伤亡。
“嗯?”秦萧野看着安歌,眼神渐露不满。
“唯有你除外。哦……还有,我哥也好一些吧!”安歌左右转动不停的大眼睛其实已出卖了她的违心。
“其实不至于此,尹家夫妇人还是不错的。”这是秦萧野极少给人的评价。
“那也不去。”安歌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好。”秦萧野对安歌绝对无底线的纵容。
累了一天,洗漱完,没再出现极限拉扯,虽然安歌还是觉得很难为情,最终仍是别别扭扭的任秦萧野上了她的床。
快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萧野。”
“怎么了?是手臂疼了吗?”秦萧野也已涌上睡意,听了安歌叫他的声音,瞬间清醒并立即抬起身看向安歌的脸。
“别紧张,我没事。
我是想问你,知道余辰良和欢欢的事吗?”
“知道一些,良子喜欢她。”秦萧野回答的很直接。
“他那样的人会有什么真正的喜欢?”安歌不屑。
“我看他这次是认真的。”秦萧野并不是为自家兄弟说好话,而是他看出的实情。
“认真倒也有可能,只是要看这个时限的长度而已。”安歌已经完全定性了余辰良的人品,极难改变。
“或许夏知欢就是那个能改变他的人呢?”秦萧野试图劝说安歌。自家兄弟的品质,他还是了解的。
“不确定因素太多,风险性系数也太高,我不想欢欢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受伤害的可能去博取那百分之零点一幸福的机会,太不值得。”
实在是安歌亲眼见证了余辰良换女人的速度以及对女人的随意程度。
“但是你却不能为夏知欢做决定,就算她是你的亲姐妹。”秦萧野的一句话,正中安歌的心窝。
“是呀!而且谁又能说我替她做的决定是对的呢!
欢欢毕竟是个有思想的人,我却无意识的做着喧宾夺主的事。
看来是我太过于执着了。
睡吧!”
虽不能释怀,安歌终是彻底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