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书册,背靠墙壁,一脸满足,好不惬意。
难道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吗?秦萧野望着安歌出了神。
就这样,一个盘腿坐在地上完全沉浸于书乡;另一个将头埋进桌上的文件,不时的抬头望着席地而坐的女孩儿出神。
一切是那么的时光轻浅,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已近午夜的十一点钟,安歌还完全沉浸在那些书里。
秦萧野审核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又往安歌的身上望去,女孩儿此时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
那笑意似乎瞬间便扫走了秦萧野一切的疲劳,甚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
安歌:“……”
没反应。
“停吧!”
安歌:“……”
还是没反应。
“不要再看了!”
安歌:“……”
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太晚了!”秦萧野上前抽走安歌手中的书。
安歌:“……”
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
那眼含水光一脸迷糊的纯净中透着可爱的样子,令秦萧野瞬间脑血管一涨。
修长的大手如着了魔般往那张小脸儿上触去。
“很晚了吗?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安歌很没形象的一骨碌爬起,还恍惚着的她并没发现那只差分毫便触及她面部的手。
“嗯!想看明天继续。”秦萧野慌忙收回手,掩饰性插入兜内。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随时都可以进来看书?”安歌好开心,是自从搬入这幢大宅以来从没有过的开心。
“嗯!”看着眼前人因兴奋而瞬间如百合绽放的笑脸,秦萧野痴了。
“太好了!谢谢、谢谢!那么我可不可以把书带回……”
“不可以,要看只准在这里看。”秦萧野马上断了安歌的念头。
他绝不承认是想要能抬头间看到这个人,也不会承认担心这个人绝对会因为读书而通宵达旦,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这些珍藏的书籍被人带出这间房,如此而已。
“那好吧!不过也要非常的感谢你。晚安!”安歌挥舞了一下手,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秦萧野又一次开口将安歌叫停。
“什么事?”安歌回头一脸期待的看着秦萧野,以为男人要改变主意。
“这个拿去用。”只见秦萧野走到书桌后,从下面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安歌面前。
“什么……笔记本电脑?这个……我不能要。”当看清秦萧野手中的东西,安歌马上将手背到身后。
虽谈不上素不相识,但这种关系下绝不能要人家的东西,而且安歌知道,这款本子是目前市场上限量款顶配,并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
“拿着。”秦萧野的语气带了命令。
“不行,我不要。”安歌摇头。
“扔垃圾筒。”秦萧野冷气再度上身。
“那也不行,我不习惯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安歌态度坚定。
她从小就是安问清富养长大的,所以对于外界任何的诱惑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借你用,我用不到。”面对如此倔强的安歌,秦萧野突然就没了脾气。
“不用。”安歌后退一步。
“解除……”
“行,那我暂时借用。”这点很要命,安歌也很无奈。接过笔记本,耷拉着脑袋回了房。
望着已经被合起来的房门,过了好半晌,秦萧野嘴角再次微微的勾起。
很意外的,第二天早上安歌没见到秦萧野的身影。据刘婶说是因为国外公司发生了点状况,秦萧野连夜出了国。
短短几天的接触,突然少了移动空调在,安歌似乎觉得空气有点发燥。却也不影响自己正常的生活秩序。
唯有一点令安歌又开始彻夜难安的是,医生打电话说就目前治疗情况来看,安问清的手术可以初步定在一周后,当然也要看肝源情况。
这个手术令她期待又恐慌,虽说有完整医疗救治方案做准备,但医生也说,任何手术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和绝对的顺利,尤其是换肝这样的大手术。
言外之意就是让安歌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
就算已捱过最初得知患病时无法接受的极致痛苦阶段,但后续换肝方案的确定和费用的解决也只是让安歌心稍稍安了一点点。那痛苦,却未减少分毫。
只是安问清从小灌输给她的人生理念及面对生活的方式,就是坚强、勇敢和乐观。因为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分担你的痛苦和难过,你也没有权力将将内心的阴暗和负面情绪传染给他人。
所以,安歌一直将所有的痛苦都紧紧的埋在心里,在人前都是努力表现出积极阳光的样子。
……
周六,夜色浓稠,或许不是由于阴天的缘故,但这黏腻却更易使人上头,就如坐满“黏夜”厅内各个角落互相撩/拨的男女。
所有人中,似只安歌一人将自己置于这迷弥世间之外,怀抱吉他在媚色朦胧的舞台光影下低吟浅唱。
“诶……这妞儿唱的不错,来陪我们喝一杯。”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抓安歌的手臂。
安歌一个闪身,躲开醉酒男人的手,接着后退了几步。
“呦嗬!还躲?过来!陪爷喝几杯,不要给脸不要脸。”男人甩下外面松垮挂着的外衫,露出手臂上纹满的花纹。说着又往前凑去。
“我只是唱歌的,不是陪酒的,你找错人了。”安歌的声音极冷。她极力克制着要一脚踹死这个醉酒男的冲动,再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吧台的里面。
“先生,对不起,她只是我们这儿的歌手,而且不能喝酒,请您不要为难她。”任重言看到这边的情况马上走过来,抬手拦住还想继续追着安歌的男人。
“滚开,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醉酒男一把将任重言推开。
“你又算是哪根葱也敢到这儿来闹,把人给我扔出去。”任重言拉下了脸,朝外围一使眼色,立即有五六个安保人员围上来。
“想动手?就凭你们?兄弟们,给我上!”醉酒男一喊,七八个男人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一脸凶神恶煞的也围拢过来。
“兄弟,识趣的话赶紧带着你这帮兄弟走人,只要稍打听一下你就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任重言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