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虽然一直以来秦萧野对潘娜娜的态度都有别于他人,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此时的他格外冷郁。
“萧野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潘娜娜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怯怯的望向秦萧野,小脸儿也有些发白。
“没有,你别多想。”看着泫然欲泣的潘娜娜,秦萧野的气息立即和缓下来。
“潘妹子,你放心,老秦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元帅大大咧咧的在那儿保证。
“元帅哥哥又拿我寻开心。”潘娜娜再次娇羞的看了秦萧野一眼,脸上漾起一片红晕。
……
按照之前约好的,安歌赶到餐厅与夏知欢等人汇合。
“女神……这里、这里!”陆放眼睛一直盯着餐厅门口的方向,刚见到安歌的身影,立即挥舞着双手一溜烟儿的跑过去迎接。
“安静!”安歌伸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女神,你来了女神。
女神,你怎么了?”
见安歌走路的异状,陆放大声惊呼,完全忽略了对方咬牙的示意。
“闭嘴!”安歌压制住打人的冲动。
“是,女神。
女神,我们在那边。”
陆放欢快的有如一只看到嫩草的小灰兔。
安歌:“……”
越来越后悔认识了这么一货。
安歌和陆放两人同校。
用夏知欢的话来说,陆放就是个妥妥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富家子。靠着音乐特长进了国内最高学府——平都大学,今年读大二。
说起两人的魔幻情谊是始于陆放大一也就是去年的时候。
这天与导师讨论完问题已经很晚,安歌骑着摩托才驶到校门外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便看到三个社会不良青年正围着一个男孩子实施抢劫。
安歌想都没想便骑车冲了上去,靠着车的冲力掀翻一个后,扔下摩托,接连两脚将另外两个也踹倒在地,随后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披头盖脑的暴捶。
捶的三个混混最后跪到地上直喊“姑奶奶饶命”,这才让安歌住了手。
此时被劫的陆放已傻在那里,见安歌要走才回了神儿,扑上来就要抱安歌的大腿,在接收到对方传来的锋冷拒意后及时刹了车,也避免了同样挨捶的风险。
直到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救他的这个又酷又飒的小姐姐竟然是同校的校友,而且人家虽然才比自己大两岁,却已是硕博连读的第二年。陆放从此便有了偶像。
境遇使然,安歌的朋友极少,随着了解的加深,安歌倒也接纳了这个虽存有一些富家子弟的陋习,却也内心纯粹干净的狗皮膏药式的朋友。
之前为安问清的医疗费用一筹莫展时,夏知欢曾背着安歌偷偷的向陆放开过口。
陆放虽然家庭富有,但因着从前的斑斑劣迹已失了家里人对他的充分信任,这几年在金钱上对他管束的很是严格。
原有不多的私存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他回家表明需要些钱来帮助曾救过他的学姐时,陆家夫妇根本不相信儿子的话,并且还把联合儿子一起“骗”他们的“安歌”这个名字记在了黑名单上。
安歌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她并没有怪陆放,很多年前她就明白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这也是她后来甘愿让狗血故事中的桥段践行在自己身上——以一纸合约来博父亲一命的原因。
“安歌学妹,你是不是受伤了?”见安歌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莫景行满眼担心的立即站了起来。
伸出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他知道安歌极为抵触异性的碰触。
“七七,你的腿怎么了?”夏知欢一把拉住安歌的手臂。
“嘶……”被夏知欢抓到伤处,疼的安歌一抽气。
“手臂也受了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知欢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尖。
“伤的这么重!女神,你又见义勇为去了?这次又捶了几个?”陆放的侧重点有些跑偏。
“只差了你一个,要不要试试?”安歌没好气儿的瞪了陆放一眼,尽管留海遮住了大部分的锋芒。
“呃……”陆放缩到角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没事,就是被人开车剐了一下,皮外伤,养两天就好。”安歌安抚三人。
“学姐,对不起!”因着没帮上安歌,陆放一直心存极大的愧疚。
他们都知道安歌为了赚钱这段时间非常拼命,这次也定是在赚钱路上受的伤。
“安歌学妹,这些你先拿着。”莫景行面带羞愧的将一个信封放到安歌面前。
他一周前才从夏知欢那里得知安问清患绝症的事,奈何家境贫寒,而他也还没有博士毕业,就算借遍相识的人,也只是堪堪凑了六万块钱。
面对这个他已默默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儿,自认更加没有表白的资格,因为本该在此刻挺身而出的他,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这些天来他一直倍受煎熬,恨自己,更心疼安歌。此刻见到人,更是心如刀绞般的痛。
“莫学长,谢谢你的用心,这些钱你收起来吧!我爸爸医疗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也谢谢你,陆放学弟!”
安歌将钱推回给莫景行,同时向真正关心她的两个朋友表示感谢。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陆放好奇。
莫景行更是满脸意外。
无法说出口的真相,安歌只得把说给安问清的说辞复述一遍。
“太好了!这下学姐不用再着急了。”陆放大大的舒了口气,转眼已是眉开眼笑。
“安爸爸太幸运了!真是好人有好报。”夏知欢略迟疑了一下,之前通话时安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别的隐情。粗神经的她此时已经没了怀疑。
“这样的话的确是太好了!”虽然从安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莫景行总觉着事情似乎不会那么简单。
四人吃了饭,安歌骑车回到别墅。
想着今天秦萧野那群男男女女,这会儿肯定在忙着金迷纸醉,鄙夷的同时心情也松快了些,今天又可以不用碰面。
用指纹解了门锁,推门进入屋内。
“哎呀!”出乎意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安歌一跳。
“果然是你。”秦萧野将手中的杂志扔到茶几上,紧紧盯着安歌的脸,暴风雨在眸内一点点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