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好,刘婶便送来了热腾腾的姜汤和可口的饭菜。
“刘婶,这么晚还要麻烦您,真是对不起!”安歌再次表达歉意。
“少夫人,您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虽然才接触两天,刘婶却对安歌的印象越来越好。
安歌:“……”
在这幢房子里,“主人”二字对她来说有些费命。
吃饱喝足,又简单洗漱一番后,安歌靠在床头,拿出放在防水袋里的手机,还好没有摔坏,不然又得多花一笔。
看了下,竟有十一个未接电话,都是挪亚车队打来的,见她不接电话,最后发了条信息过来。
原来是后天有场TIC摩托车比赛,车队让她明天去熟悉场地。末尾还强调,这次赛事的级别非常高,几乎所有的大腕儿都会参加,最重要的是奖金丰厚。
奖金丰厚这几个字一下打动了安歌。
她虽然痴迷赛车这项运动,但以前因怕安问清担心,也不过是偷偷的在野场子参加一些小型比赛罢了,这么重大的赛事还是第一次参加。
全是因为一年前在一场比赛时被挪亚车队发现,招她入了“正规军”,并接受了更加专业的训练,也才有了今天的机会。
对安歌来说,更重要的是参加这样的比赛只要能进入到决赛,就能拿到数额非常不错的奖金。
若是拿到名次,奖金就更加的可观。
她只求尽最大可能的多得些奖金也就足矣。
……
今晚的电闪雷鸣为安歌这几年本就不好的睡眠越发增添了干扰,好不容易入睡噩梦又来侵袭。
看着安问清逐渐远去变得模糊的身影,安歌想喊却喊不出声来,想追又迈不开脚步。
撒心裂肺的疼痛令她窒息,猛的睁开眼,发现身上的汗水又如淋了场大雨般。
想起身,全身的剧痛伴着一阵阵的眩晕裹挟而至。
安歌咬牙,都是那个老六一伙儿害她受伤又淋雨,以致伤口有些发炎,进而引起了发烧。
幸亏搬过来时带着药箱,挣扎着找出消炎和退烧的药吃了下去,她现在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病。
拿过手机看了看,刚过凌晨三点钟,于是重新倒回到床上。
可能退烧的药物里含有安眠的成份,一睁眼,时间已指向近八点。
安歌“倏”的弹坐起来,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处,疼的她一咧嘴。
待缓过一些后,便开始慢慢的活动手脚,让大脑极尽可能的适应这全身的胀痛。
收拾妥当,拿起背包,轻轻的拉开门,下意识的还是先往走廊尽头看去,没人。
下楼时身上的痛感更加明显,为了不露出马脚,安歌努力保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
“少夫人早上好!昨天淋了雨,您没什么事吧!我去给您准备早餐。”刘婶正在客厅打扫卫生,听到声音立即将安歌从头到脚观察一遍。
“刘婶,我没事。早饭不吃了,我要急着出去。”见秦萧野也没出现在客厅,安歌只想趁机赶紧跑。
“不吃早饭怎么行,会伤身体的,您等一下,我给您带个三明治。刚刚去书房给少爷送水果时,他还夸赞我的厨艺有进步呢!”得到肯定让刘婶看起来非常开心。
“谢谢刘婶,我走了!”得知秦萧野果然在家,安歌接过刘婶手上装着三明治和果汁的袋子,快速出门。
“少夫人,您去哪儿,我开车送您。”刘叔迎了过来。
“不用、不用,需要的话我会跟您说。刘叔再见!”安歌连忙摆手。
不知道的是,在她刚出门后,秦萧野便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硬着一张脸向刘婶发布了命令:“以后那个女人再超过十点钟回来不准让她进门,不按时起床也不许给她留饭。”
“少爷,其实少夫人她……”
“这个家没有少夫人!”秦萧野的语气一如他此刻厌恶的脸色。
“可是……唉!”刘婶只能看着秦萧野转身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气。
……
这样一个高档区域想坐公交车真的很难,安歌直步行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一个公交站点,好在随着肌肉被运动开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
之前的那辆摩托已经完全报废,为防被秦萧野发现,安歌昨晚在回来的路上顺手将它放在了别处。
乘公交去车队又淘了辆二手摩托,这是她每日赚钱路上最大、最能提高时间效率的极佳工具,同时也是能保持住车感的较好方式。
熟悉完场地,赶紧相继奔赴几个家教的岗位,并见缝插针的给安问清打上一通问候电话。
安歌竭力从安问清的声音里判断出他的状况,因为就算被病痛折磨到痛苦的极点,为防女儿难过,安问清从来都是隐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忙完所有事,安歌徘徊着想多拖延些时间,可想到老六昨晚威胁的话又怂了下来,硬着头皮在晚饭前回了别墅。
没想到秦萧野竟不在家,安歌无比欢喜,一个人吃了顿相对舒适的晚餐后,却也赶紧溜回房。
刚合上房门,就接到好友夏知欢打来的电话。
“七七,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成功应试星海娱乐,一周后就可以上班了。”电话才一接通,夏知欢兴奋的声音差点击穿安歌的耳膜。
“你还真跑去做经纪人了?小心那个大染缸把你染成绿毛鹦鹉。”安歌调侃。
“姐的功力你还不了解?要绿也是姐绿别人。
再说绿也比白板好,你最知道我是个什么德性,如果当初不是你和安爸爸帮我疯狂补习,我连大学都混不进去,更别说能有今天的面试资格。
我一定努力工作,帮你一起给安爸爸赚医疗费。”
夏知欢比安歌大两岁,安歌是因为小学一路跳级,所以初中时两个人成为了同班并同桌,后来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由于父母重男轻女的厉害,导致那时的夏知欢性格十分叛逆,而且极度的厌学。
自认是因着安问清和安歌的鞭策与影响才得以改变了她的人生,而且这对父女也给予了她原生家庭所不曾给过的温暖,因此夏知欢也把这父女二人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在得知安问清患了绝症,安歌为筹措医疗费四处奔走时,难过之余,也开始努力寻找工作,以能尽早筹齐这大笔的费用。
“欢欢,不用了。”安歌心里热热的,这些年来见多了人情冷暖,只有这唯一的朋友始终以全身心在待她。
“什么意思?”夏知欢却听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