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丝望着普光的背影感叹说:“其实普光大师挺不错,再危险也没有抛下我们”。
“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他做一尊金佛”。
陈斯敲敲她脑袋:“能回去再说吧”。
“学长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陈斯:“先将褚河找回来吧,我不喜欢欠人情,而是我还要找樱花的人叙叙旧”
王幼丝有些顾虑:“樱花的人是用传送门逃走的,这恐怕非常难以定位,学长难道有什么妙招吗?”
陈斯耳朵上的古代之证忽然闪闪发光,一个黑匣子出现在他手中:“当然还是这个”
王幼丝惊讶:“审判之盒?”
...........
在一号门的一片石林中
鲜血顺着地面缓缓流淌,猩红的血迹与土褐色的石块完全不相容。
荒木洋节缓缓睁开眼睛,而他脸颊两侧的眼睛也随之睁开,
他感受到大脑中的疯狂欲望,顿时怒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使压制住了失控,可是身体还是因为失控产生了异变,之后只能顶着脸上多两个眼睛出门”。
三船樱停下手中的动作,怨毒的说:“那群华夏的人太奸诈狡猾了,不过幸好有个出气的东西,荒木,你要不要来几下”
“特别爽!”
荒木洋节眼前闪过怨恨,他起身来到三船樱旁边
在三船樱的面前,一个人被绑在石柱上,脑袋无力的坠落,而双腿已经切断了。
消瘦的身体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多处伤口深可见骨!
荒木洋节从三船樱手中接过匕首,像是发泄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一刀刀划在褚河身上。
每一刀都能使他的表情狰狞一分,他放肆的任由大脑中的疯狂欲望支配身体,他的下刀一次比一次狠!
甚至将褚河双臂上的血肉一片片刮除。没几下就见到白骨,就连那白骨也沾染上血迹。
而褚河的精神早已接近崩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痛叫,痛叫的意义都是什么?
只感觉自己在生与死的边缘,渐渐他朝死的那边趋近。
三船樱提醒说:“他快死了”
荒木洋介狞笑一声:“他死不了”
“龙梦侄子给他治疗”
名叫龙梦侄子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她小脸惨白无色,捂住眼睛不敢看褚河
她惊恐地说:“不要,别这样了,放过他吧”
“杀了他也好,别再折磨他了”。
龙梦侄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劝诫三船樱和荒木洋节了,可这两人还是一意孤行对这人实施暴行
一次次折磨这个人,然后逼她给这个人治疗。
这个人曾经哭着,叫喊着求她杀了自己。
龙梦侄子无法坐视这种行为,她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三船樱和荒木洋节,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折磨到现在吧。
这不是在报仇,这是在他人身上释放内心阴暗的想法,不爽的情绪!
龙梦侄子声音夹杂着泣声:“求求你们杀了他吧,别再折磨他了,他的受到痛苦够多了”。
荒木洋节一巴掌甩在龙梦侄子脸上,脸色阴沉的说:“让你治疗就治疗,不用多说话”
“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让你这个一无是处的治疗进来这里,除了治疗能力你还会什么?”
“既然只会治疗,那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一双巨大的眼睛在他背后展开,恐怖的压迫感袭来,龙梦侄子只能抹了把眼泪,来到褚河面前。
褚河的声音完全嘶哑,这个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的声音,在龙梦侄子眼中,他早就被折磨的不像是人了。
龙梦侄子闭着眼睛,伸出手,随着梦幻的紫色光辉闪烁
褚河身上的伤奇特愈合,很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三船樱迫不及待一鞭子抽在正在疗伤的褚河身上,伤口再度皮开肉绽。
鲜血溅射在龙梦侄子的脸上,她惊恐的后退。
荒木洋节忍不住讥笑,这龙梦侄子也就是治疗能力厉害一点,不然也没有可能参加壹之约,那种治愈能力堪称变态。
褚河再度迎接无尽的折磨与痛苦,他的精神像是一条将断未断的线,距离崩溃只差一点,唯一支撑住他活下去的
便是他记忆深处的那颗温暖的小山村
落日的余光洒落在农村汉子的脸上,汗水或许是栽种作物最好的肥料,它被人们寄予希望逐渐成长。
儿童的欢笑,村里人互相打着招呼,一切的和谐都是心中温暖的来源,而他真正的温暖还是那个小丫头。
在那个破旧的房间
妹妹做的饭冒着热气,等会他下地回来已经变凉,但他吃着还是觉得很暖和。
当他走的时候,妹妹会做出傻傻的行为:拉钩钩。
可如今拉钩钩的这根手指已经被斩断了吧。
褚河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坚持的是什么?
自己又为什么会遭遇这些?
这是命运,还是倒霉?
也许一切的缘故都是自己的无能。
荒木洋节放下手中的匕首,满地的血肉令他格外兴奋:“光是身体的疼痛多没意思,我看看你的记忆深处,彻底折磨疯你吧”
他强行抬起褚河的脑袋,两人双目对视
荒木洋节背后的那双巨眼注视着褚河
一时间褚河又回到了家
那个在落日余晖中闪耀的小山村
这是这次有些不同
农作物还未长出来就已经腐烂在地里,而村里的村民也不再是那副慈和的样子
他们互相排斥厮杀,以人为食,曾经给褚河送过钱的村长却成了人贩子,他将村里的孤儿卖出去
经常照顾褚河,甚至褚河有几分暗恋的邻居姐姐,却成了最放荡的娼妇,门庭若市。
而褚河的妹妹早就死了,褚河整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仿佛妹妹还活着。
荒木洋节窥探到了褚河的内心,忍不住嘲笑说:“什么样,原来是个精神病”
“把黑暗的一面幻想成美好的,将一切糟糕的都想成美好的,连死去的妹妹能够幻想出来”
“原来是个懦夫,还是个精神病,不愿意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