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看到消息,谢千雪直接无语地喊出了声。
竟然让她去看那小子?
而黎音暂时退出了群语音,直接打电话给她,“千雪,群里那个镰刀头像就是他,这两天他状态其实一直不好,麻烦你帮我确认一眼吧,毕竟我是他班主任。”
“切……好吧。”
谢千雪不情不愿,想到上次游戏里追着她杀的竟然就是谢霖羽,心情就更加不爽了。
这小子当时一句话没说,但肯定是听见了她在频道里发语音后认出她是谁,所以就故意摁着她杀的!
真是气死她了!
但话说回来,谁让她和黎音是朋友呢?
于是,黎音又趁机对她夸了起来,“哎呀,我们千雪最是人美心善,沉鱼落雁乐于助人,就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也肯定不会拒绝我这个可怜的班主任吧,谁让我们千雪……”
“哎呀行了行了,你快打住!”
谢千雪都直接被搞得有些不自在,无语叹了口气,“那你发工资请我吃饭啊。”
“行。”
黎音答应的很干脆,不过那前提得是钱没被信用卡扣走。
而谢千雪走出自己的卧室下楼,到谢霖羽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并没什么好气儿,“喂,你在不在!”
无人回应。
谢千雪一愣,而电话对面的黎音也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一个佣人走来,“三小姐,五少爷今天还没回来呢。”
谢千雪意外,“没回来?”
“是呀,刚才司机打过电话了,说五少爷因为马上期末考试的原因今晚要去酒吧放松一下,大概率是不回来了。”
佣人说完才有些奇怪,“三小姐你、这是要找五少爷?”
要知道,平常里以三小姐的脾气,可是连眼神都懒得给五少爷一个的……
“忙你的事儿。”
谢千雪也懒得解释,径自回了房间后才对着手机问道,“听见了吧?”
“嗯。”
黎音也稍稍放了心,毕竟谢霖羽这小子一贯的拽七拽八,临时放鸽子也不稀奇,但终归有确切去处就没问题。
群语音里重新变成了四个人。
杜亓宁这时一边选英雄一边问道,“老大爷,话说你真的是个道士?”
道观头像笑呵呵的,“那还有假?”
杜亓宁语气立马更活络起来,“那你会不会算命啊,能不能也教教我?”
“咳,这东西嘛……首先你得知道什么是算命。”
“那什么是算命?”
“所谓算,也就是推断,而命是一个人的遭遇和可能性,所以说呢,算命其实就是推断未来,是件非常严肃并且要求格外严谨的事情。”
道观头像的这番话,颇有高人之姿。
但谢千雪私聊黎音:【你这学生是不是有点二?】
网上又不见真人,这也信?
黎音:【_(:з」∠)_习惯就好。】
而杜亓宁刚听语气就能想象出表情了,心心切切的,“那道长我现在还能学吗,好学吗,是不是得先打打基础,背一些天干地支,八字五行什么的?我其实记忆力还挺好的!”
黎音不禁‘啧’了一声,盘算着要不然明早检查这小子背生物好了。
这时,道观头像高深地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辅助性的功课罢了,最主要的是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杜亓宁已经开始上头,“怎么看怎么看!”
而道观头像呵呵一笑,掷地有声地说了四个字,“微、信、头、像!”
杜亓宁:“?”
“噗……哈哈哈哈!”
谢千雪愣了一下开始爆笑,“收个关门弟子,只教关门,傻的来,不傻的别来,我怕打不过!”
黎音也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觉得好像听见了杜亓宁石化之后又‘咔嚓’一声碎掉的动静,真是很多年没见过傻得这么正宗的了。
而短暂沉默之后的杜亓宁开始抓狂,“不是!老头儿你没事吧!”
道观头像也不生气,逗孩子似的笑着,“刚才不是说了吗,命只是一个人的可能性,而不是结果,就好比我如果告诉你未来会是个非常成功的人,但和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泼天富贵不会无故降落,少年仍需好好学习,所以算命这东西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意义,比不上……咳咳咳,脚踏实地向前走,咳咳……”
似乎是被水呛了,道观头像连咳好几声。
但黎音却莫名敛了敛眉,感觉……这头像的主人似乎声音虚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
谢霖羽在一片头痛欲裂中睁开了眼睛,但入目的灯光太过刺眼,让他不得不出于本能又将眼睛半眯起来,就这么迷茫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
‘哒、哒、哒’——
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渐渐清晰,让谢霖羽也渐渐回忆起昏迷之前的情形,不由得身子狠狠一震。
是、是那个疯女人!
谢霖羽气得几乎坐起来,但却又在‘邦’的一声之后重重躺了回去。
因为,他被关在一只笼子里。
而刚才的动作,让他不遗余力的撞了头,眼冒金星。
“小羽,你饿不饿呀?”
波浪红唇的女人面容姣好,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但卸下墨镜之后的她却不知为何左眼下有着一块很明显的淤青,像是被人揍了。
挺好看一张脸,但因此显得有点怪。
而此刻,她穿着一件水红色长裙蹲下来,手里端的是一块树莓蛋糕,奶油香气鲜甜浓郁,上面点缀的树莓一看就酸甜可口,但却也是谢霖羽此生最讨厌的东西。
被无数次强迫塞进嘴里吃到吐,吐到胃出血的东西。
“滚!”
谢霖羽愤愤瞪着这个曾经生下自己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其生吞活剥,“一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警告你,现在最好就放了我!”
只是,这笼子空隙太小了,他只能勉强塞出两根手指。
否则他能立刻探出手去把这张嘴脸抓烂!
“小羽,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呢?”
女人神情难过的叹了口气,却随即狠狠将蛋糕拍在笼子上,一张脸几乎扭曲,“看来这么多年,妈妈对你的教导都忘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