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留下来喝一杯再走嘛”说话的是白荣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那几个男的露出猥猥琐琐的表情,谢乔绾一阵厌恶,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见他们一副她不喝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奈何他们人多势众,谢乔绾一个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眼神危险的眯起,“你的意思?”
安沁晴见站在谢乔绾面前占不了优势,自觉退后两步,双手环胸,傲慢的看着她,“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闻言,谢乔绾嗤笑,“你都这样了,我给你面子你也接不稳呀”漂亮的眼睛上下扫了眼安沁晴,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
“你!”安沁晴被她的话气的一阵通红,她见不得谢乔绾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她,尤其那张勾引男人的脸。
正准备抬手去撕谢乔绾的脸,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转头一看,是白敏莉。
白敏莉对她微微摇头,意思明了,随后转头看向谢乔绾,“一杯酒而已,我知道谢小姐不想交我们这些朋友,但毕竟第一次见面,喝了这杯,我们就此别过”
白敏莉举起刚刚那杯酒,眼神里尽是不容拒绝。
看来今晚不喝是走不成了。
谢乔绾看着那杯酒,随后叫服务员拿了个新杯来,她缓缓将他们带出来的酒倒满,一饮而尽。
“谢小姐果然豪爽”
谢乔绾不跟他们多言,在他们拿出酒的那一刻,她就认出了那酒的烈性,刚喝没什么,后劲是十足的大。
越过安沁晴时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将要到自己车的时候,谢乔绾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全身无力的要倒下去。
被下药了。
她扶着一旁的车子站定,奈何药效起了作用,最后要倒下的时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没了意识。
这边萧梓安到达谢乔绾发给他的位置。
看着眼前一阵平静,在外边没有看到谢乔绾的踪影,打电话也不接,怀疑是进了酒吧,可是她一个未成年怎么进的去。
萧梓安不放心,还是进去找人。
舞池中央不少男男女女随歌热舞,他刚进来就有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围上来,对于他这种常年住在酒吧的人对此已经见惯不惯了。
他没心思去跟这些女的浪费时间,他只想快点找到谢乔绾。
刚刚自己酒吧出了点事处理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发的信息,处理完之后已经很晚了,打了电话也不见人接,他有些不安。
这么晚还跟人去酒吧这种地方,真是不要命了。
找了一大圈都没见谢乔绾身影,决定去监控室看看。
他自己也是开酒吧的,对于酒吧的布置也大多知道,不多时便找到了监控室,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便让工作人员调出几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
萧梓安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看了许久还是没有谢乔绾的身影,这让他的心更慌了几分。
害怕,自责无数情绪夹杂在一起。
出了酒吧,不停的拨打谢乔绾的电话,终于在打的第七个电话接通了。
“喂?”
是一声富有磁性的男声,萧梓安顿住,警戒道,“你是谁,谢乔绾呢?”
“她啊,睡着了”
闻言,萧梓安火冒三丈,“你敢碰她,我定将你杀了”
“哦,碰了”
萧梓安咬牙切齿,正要怒骂,那头却挂断了电话,拨打回去的时候只有冷冰冰的机器音,他不知道谢乔绾在哪里。
无力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谢乔绾迷迷糊糊中醒来,头还有些疼,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回想起晕倒前的情景,条件反射般弹坐起来。
低头一看,衣服完好无损的还在身上,除了头有些痛之外,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放松叹了口气。
这才意识门口站了个人。
季宴迟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带着一股慵懒劲,那张邪魅的脸看笑话般望着她。
谢乔绾有点晕,药效散了,酒劲却还在,脸上被晕的粉红,延至耳根,看到季宴迟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就是那一道光。
谢乔绾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下床。
刚在地板上,身体又是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就这么坐在地上。
不得不说,那酒实在是厉害,或是谢乔绾许久没喝过那么烈的酒,禁不住。
谢乔绾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季宴迟,“季宴迟,我头晕站不起来”
闻言,季宴迟朝她走来,将她一把抱起,谢乔绾顺势环着他的脖子,待季宴迟将她放到床上,她还是没松手。
季宴迟就这么弯着腰,也不说她。
谢乔绾见他没推开自己,凑过他耳朵轻声说,“季宴迟,我嫁给你好不好”
说完,她明显能感觉到季宴迟全身僵硬。
脑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松开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后退几步,靠在床头,两手环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间。
季宴迟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看着她的动作。
那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知道她哭了。
手不自觉附在她的头上,像安慰。
谢乔绾终不再压抑,哭出声来。
“我妈妈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可明明我还有两个月才成年啊”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膝盖传来,季宴迟心里又是一痛。
以前的她明明很快乐的。
谢乔绾久久不能从哭声中出来,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样。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季宴迟出去了,谢乔绾才从膝盖抬起头来,漂亮的脸蛋全是泪痕,睫毛上还有几滴。
她有些累的倒在一旁。
在她出事的时候,她脑子总会想起妈妈的话: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就知道,她已经失去被关心的权利了,有的只有自我治愈。
所以在见到季宴迟的那一刻,他成了她的光,如果不是季宴迟,她会不敢想象她现在在哪,她无法面对。
或许嫁给季宴迟是真的,不可以也是真的。
季宴迟出了房间后,想找音响遥控器放点轻缓的纯音乐的,可就是找不到,最终在投影幕布下方抽屉找到了。
抽屉的角落躺着一团被折皱的纸团。季宴迟将纸团拿出摊开,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