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一位老妈子点头答应,使了个眼神,两人哭丧着离开了。
“小姐你现在已经是这聚贤庄的大夫人,游……少爷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明明知道这两人是您的人,还这般凶横。”王妈妈气愤道。
“江湖人多野性,但只要我将聚贤庄的命脉掌握在手里,他们就是我绳子上的豿,让他们咬谁就咬谁。”
盛金兰眼神闪着不知名眸光,一手轻轻抚摸着小腹。
“对了,让你找的帮手找到了没有?”
“回小姐,已经找了好几个好手,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若不是因为聚贤庄名声在外还真不一定请的动。”
“大名鼎鼎?”
“是啊,最厉害的就是南藏剑,北霸刀,他们其一是藏剑山庄,庄主上官云顿,还有霸道门的门主丁鹏,都是武林中让人闻风色变的好汉。
“哦,听名字就知道不虚,这次我一定要灭了青龙黑虎二帮,夺回我盛家的产业。”
盛金兰来了兴趣,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普通武者,最起码也是武学世家。
回想当初,她盛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商贾大家,姑苏城半数的米粮酒楼都是她家的。
但是就在前两年,不知为何,青龙帮和黑虎帮突然崛起,开始盘剥她们这些商贾之家。
经过一番交锋,就连他们相请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在苏州这个界面都强龙不压地头蛇,隐隐有些斗不过,无奈拳头没人大,自此家道中落。
她盛金兰年少气盛,当时还前往青龙帮谈判,哪曾想青龙帮的那个混蛋白玉京竟然强要了她,又夺占她的家产。
一个未婚的女人,在这个世道被人强要了身子,她的痛苦没人能懂,这也是这数年未嫁的原因,眼看盛家已经无法再支撑,游氏兄弟出现了。
她选择了为首的游骥,略施手段,循循相诱,终于成为了这聚贤庄的大夫人,但现在她仍旧是在仰仗他人鼻息苟活。
男人,呵……
若是哪一天嫌弃她人老珠黄,到最后还不是凄惨死去,她要先控制聚贤庄,再灭青龙黑虎二帮,成为苏州城的地下女皇。
她盛金兰就是要告诉别人,她失去的东西,要亲手拿回来。
“那少庄主那边怎么”王妈妈疑惑道。
“游坦之——”
盛金兰脑海中思索,作为聚贤庄现在唯一的继承人,而且和太守关系很好,自然是暂时不能得罪狠了,要先分化游骥他们父子关系,最好是能将游坦之掌控,若是不能的话那就赶出聚贤庄,才是她的目的。
“老周,去喊,不是请游少爷过来,说我这个后娘要见见他,顺便摸摸秉性,看是否要敲打一下。”
“是”
周管事一副秒懂的意思,恭敬退出。
“对了,王妈妈咱们去见见新来的冯姑娘,听说还是个可人儿啊。”
“小姐,您现在是大夫人,应该是向您来觐见啊。”
“王妈妈,说得对,去吧。”
…………
“恭迎少爷回府。”
两人还在闲逛,忽然身后传来请安声,听着明明笑吟吟但却让人有种恶心的尖锐感。
“少爷,这就是周管事。”
田二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游坦之回过头,一个身穿灰袍,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正在一脸假笑的看着他。
为什么说假笑,因为在游坦之精神力达到了二十一点后,已经可以到达一种观察入微境界。
周管事面部不自然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得知少爷今日回府,大夫人可高兴了,特意让我来请您过去一叙。”
“大夫人,我承认了吗,让她滚来见我还差不多。”
“这……”
周管事原本笑吟吟的脸上,顿时一僵,然后就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看似为游坦之着想的说道:“少爷说笑了,这话实在是大逆不道,要是被外人听了去,恐怕少爷连今年的乡试都无法上考了。”
自古百善孝为先,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辱骂的人,怎么能做官呢,绝对不能的。
若是一个人品性不良,在当地的地方官这里就过不去,因为有着严格的审查,类似今天的政审,并且北宋还鼓励百姓举报,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官员更加清廉,而且还能够有效的防止贪污腐败。
这一番恐吓,不可谓不重,若他只是个读书人,还真是被拿捏了。
但他不是,骨子里的肌肉在沸腾。
“周管家,你看来对于自己的定位还不清楚吧。”游坦之嘴角带着笑意,但目光森寒。
“少爷说笑了,我是大夫人的管家,大夫人让我干什么,我自然是干什么的,而且能成为聚贤庄的管事,也是大老爷和二老爷同意的。”
周管事一脸有恃无恐,这就是他的底气,正好试试这个少庄主的秉性,若是恼羞成怒,那么就不足为惧。
“大老爷,呵,你还是不清楚这个家谁才是大老爷。”
“嗯——”
话还没说一半,凄厉的惨叫已经响起来。
“哎呦——”
清脆的一声,手掌残影未散。
【掠夺气运点+5】
惨叫声和巴掌声几乎同时传入几人耳边,震惊的目光中。
周管事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人径直跌落在一边的观赏池内。
“噗通”着喊救命。
这已经是看在游骥面子上留手,不然以他的掌力,这脖子恐怕已经三百六十度回环了。
周管家身后的两个家丁中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动手救人,一边的田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柄短刀,正在耍着刀花,看的两人脸色煞白。
田二的功夫在庄子内,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自己清楚这身肥肉,吓唬吓唬人可以,要是真打起来,还不够削的呢。
有时候想害死一个人还真是挺难的,气运值这么低都没淹死,看来世事无绝对啊。
命运真说不清楚,就像有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游坦之有感而发。
周管家没一会儿功夫,自己扑呤着爬了上来,满脸怨毒的看着游坦之,本性一览无余,哪有刚才的笑里藏刀,果然只有愤怒才能看清楚一个人。
“游,少爷,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