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安诺还发信息和钟之越说,钟之越让她放宽心,所以他们高兴就行。
赵安诺想想也是,钟母现在怀着孩子呢,那是钟之越的弟弟或者妹妹。
只要钟母高兴就好。
周天昨天下午,赵安诺早早的就出发去学校,她想见钟之越的心迫不及待。
而钟父钟母则将她送到小区门口,今天是司机送她回学校。
赵安诺刚坐上车,钟父的电话就响起了,他皱着眉头接听了,原来是公司出了一点小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钟母眉目间温柔似水,“老钟,你去吧,正好送之越去学校,在车上你们父子俩也能谈谈心。”
钟父不放心,“但是你一个人在家……”
“没事的,小区有保安,谁还能到家里来不成,再说了,袁婶也在家里呢。我一会儿就走回去了,就这么几步路,你不用担心。”
钟父看看钟母没有显怀的肚子,再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眉头松开,“好,那你,小心点,回去以后给我打个电话。”
“好,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了之越的事。”
钟母朝他们挥挥手,后退了两步。
直到车的尾气在视线里消失,又站了一会儿才准备往回走。
“大嫂。”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在钟母身旁响起。
钟母吓了一跳,幸好今天穿的平底鞋,只是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影。
钟母整个人紧张的捂着肚子,十分警惕,“你是谁?想干嘛?”
那人蓬头垢面,头发都快把眼睛遮住了,看身形是个男的,身高并不高,还有些佝偻。
他整个人往前走了两步,钟母闻到从头身上传来一股馊臭的味道,吓得急忙往后退。
“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
保安,保安……
快来,这里有个奇怪的人。”
保安亭离门口不远,两个壮硕的保安立刻提着警棍出来。
“钟夫人别怕,我们保护你,那人在哪里?”
“哎哎,别啊,我们认识。”那人急忙后退了几步,但是还不肯走开。
其中一个保安迟疑一下点,谁还没有一两个穷亲戚呢?
万一打错了,事后受到责罚的又是他们。
“钟夫人,你认识他吗?”
钟母背过身,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不认识,快把他打发走。”
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肚子并不痛,现在只想离得远远的。所以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个人是谁,只觉得声音有些陌生。
“好嘞。”保安得到她的话,立刻卷起袖子,两个人呼啦啦的朝着那个奇怪的人冲过去。
“叫你在这乱喊,我们小区是你能乱喊的吗?快走开,别影响到我们高档小区的面貌。”
警棍呼啦啦的敲下,两人留了手,专挑他的手脚打,目的在驱逐他,而不是真要把人往死里打。
那人吃痛一边退一边说,“大嫂,大嫂是我啊……”
但是钟母已经匆匆的往小区里面走,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还大嫂,我们小区里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这种人居然能在这儿攀亲戚,还不快滚。”
说着,那警棍又落了下来,那人吃痛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最后还恨恨的瞪了他们两眼。
直到离得很远,他还眼睛望向小区的方向,眼里带着愤恨和嫉妒。
他一定要住到里面去,这应该都是他家的,那个女人算什么?
就是个外人而已,跟他都不是一个姓。
只有他哥才把他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还为了他和家里闹翻了。
好在他终于找到他们了,这次他绝不会让他们再把自己抛下,所有的家产他都要分。
都是他们钟家的。
钟母急匆匆的回了家,拍着胸脯喘了半天气,才平复过来。
袁婶看见了,急忙过来关心道,“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你给我来碗汤压压惊。”
“好的。”袁婶急忙端过来,并且担忧的问道,“要不要跟先生说一声?”
“不用不用,一件小事情。”
钟母摆摆手,“之越和老钟在一个车上呢,老钟知道了,那么之越也就知道了。没得让他们两个人都担心自己,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这个不认识的怪人,很快就被钟母忘在脑后。
她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怎么选衣服上面。
看来还要再让那些店再送十几套衣服过来,好好选一选。
时间很快就到了家长会这天。
同学们都在门口,有的做迎宾,有的在焦急的张望,到底是谁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
还有的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千万遍准备,等会一定要躲快点,免得被打到。
反而是郑雅,似乎恢复了正常。
仔细看,她还画了个淡淡的妆,脸上抹了一点腮红,显得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她正要帮老师们把一箱矿泉水拎到门口,路过栏杆,突然看到了校门口停下的一辆车。
她认识,那是经常来接钟之越的车,是钟家的车。
看到这一幕,郑雅目光闪了闪,一下将矿泉水箱子放下,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我有事,这个给你。”
和她一起的同学跺着脚,“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了,我们俩负责这个,现在居然一个人走了。”
可是郑雅越走越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同学只好翻了个白眼,说着自己倒霉。
本来是看郑雅可怜兮兮,没有人和她一组,自己才好心的上前和她组队。没想到现在她反而把自己扔下来,果然就不应该烂好心。
以后看见她一定要离得远一点,晦气。
郑雅匆匆忙忙跑下楼,远远的就看见钟父钟母两人相携着而来。
她急忙停住,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觉得自己无一处不妥帖之后,才迈着优雅的步子往两人走去。
快要走到二人面前时才装作才看见他们的模样,吃惊地瞪大眼睛,打了个招呼,“钟伯父,钟伯母,你们好。”
钟父和钟母今天穿得特别浓重又精神,钟父是一身西装,刮干净胡须,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儒雅。
钟母则是一条改良版的旗袍,稍稍放缓了些腰围不至于勒到肚子,又显得格外优雅,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
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温柔大方的气质。
就算扔到人群里也是格外显眼的存在。
“钟伯父真是有涵养,钟伯母更是美貌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