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思恍惚的的表现,看在宋清辞眼里,让宋清辞更加心疼了。诺诺果然受了刺激,还是非常大的刺激。
要不然一向稳重的“她”怎么会露出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没有早点来保护好“她”。
宋清辞一边在心底责怪自己,一边小心翼翼的伸过手,“诺诺,你伤到哪儿了,来,我扶着你。”
钟之越顿了顿,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受伤。”
他看向宋清辞,很明显的看到了宋清辞眼里的受伤。
奇怪,他没有受伤是好事情,宋清辞这是什么表情?
看他这么关心赵安诺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呢,现在看来有些奇怪啊。
一方面是赵安诺绝口不提认识宋清辞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宋清辞处处透露着对赵安诺不一样的关心。
这一认知让钟之越,刚才强压下去的酸涩的心又涌上来,他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情绪。
想起刚才那个清浅的吻,他再往后退了两步,两人之间挪开了一定的距离。
前面的赵安诺回过头来,就听见钟之越冷淡的声音,“我没有受伤,是班长受伤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老师们已经知道他们不能去比赛的消息,早就给他们发了信息。让他们安心,说是找了双胞胎代替他们比赛,也不知道比赛结果怎样。
宋清辞坚持到,“诺诺,你虽然没受伤,但是你肯定受到了惊吓,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钟之越脑袋一片混乱,而耳朵边的声音太多太吵,“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安诺此时此刻也看出来了,钟之越很不想看见她。
她的心一阵钝痛,难受得不得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拉着宋清辞,“宋同学,我手痛,你先陪我到那边走走吧。”
宋清辞不情不愿的看了“赵安诺”一眼,小心叮嘱道,“那诺诺,你别走远了,我们就在附近转转,很快就回来。”
钟之越没有任何回应,赵安诺拉着宋青瓷往前走了一点,在转弯处停下。
宋清辞奇怪道,“你干什么,不是让我陪你到处走走嘛?你这个人真奇怪,这么大个人了,就手上受了点伤,居然还要我陪你。”
“嘘,安静点!”赵安诺竖起一根手指,真想把他的嘴堵住,同时身体弯了弯,从树枝的缝隙里看着,呆立在原地的钟之越。
他似乎愣了很久,伸手摸了摸额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是在回忆那温热的触感,还是觉得特别奇怪。
赵安诺看见他的动作只有那么紧张了,紧张的咔嚓一下,把树枝折断。
宋清辞本来想打断他,可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赵安诺”,也就安下心来和他一起安安静静,猫着腰躲在树后面。
此刻看见他把树枝折断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像在那个赵安诺面前那样,那么温柔。
说是两面人都不为过。
两人的视线缠绕在钟之越身上,但钟之越毫无所觉。
他还有些懵。
是的,赵安诺向他告白了;
是的,他同意他们先试验一下;
但是没同意,她直接就亲他呀,这家伙有些得寸进尺。
钟之越只觉得那吻落下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到。
等到他反应过来,那是一个吻的时候,眼睛越瞪越大,心跳越来越快,简直要跳出胸腔了。
对于这个额头上的吻,他明确的一件事是,似乎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喜欢……
他喜欢这个吻,所以,他喜欢张安诺吗?
这句话一出现就在钟之越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飘来飘去。
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他喜欢赵安诺吗?
以至于他并不能,此时和张安诺走在一起,他更想独自一人安静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不知道站在原地有多久,直到他觉得脚都麻了,他才跺了跺脚,往休息室的方向而去。
而猫在树后面的两人都是腰酸背痛,同时捂着背直起身来。
宋青辞立刻鄙视道,“呵呵,班长,你这腰是给不了别人幸福的。”
赵安诺撇撇嘴,“我行不行将来有人会知道,而你行不行别人就不知道了。”
两人眼里都冒出火花,冷哼一声各自别过脸去。
“看你这样子,自己回去完全没有问题。”
“我就没想让你送我,我有胳膊有腿儿的,哪里用得着你?”
两人就这样互相嫌弃着各自回到刚才的休息室。
钟之越早已经不在那里了,赵安诺,拉住一个人急忙问。
结果是他们的父母都来了,小舅也来了,所以所有人都在另外一个房间。
他急忙跟宋清辞两人一起赶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钟父钟母气急败坏的声音,“持刀伤人啊,他们小小年纪居然敢持刀伤人,我儿子还受伤了,你们说这事应该怎么办?”
“这位家长,你不要激动,那是把假刀,我们也辨认过了,确实是把玩具的。至于你们家公子受伤的事情,确实是事实,这件事情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怎么公正处理?”钟母激动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那可是活生生的肉啊,就算是假刀,那也把人捅出伤了,我儿子呢?我儿子那去了,你们这么大的地方,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来到这里,连儿子都没看到一眼,就只听到你们说他受伤了,到底伤成什么样,伤的多严重,都没有人跟我说。”
说着说着,钟母到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那么放在手心里,精心爱护的孩子,生怕他磕着盼着。
谁知道居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他被刀刺伤了,钟母当时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晕过去。
还是因为心里担心他,所以强撑着身体和钟父一起到了这里。
到这里之后,又没第一时间看见钟之越,她更是气急攻心,几度要晕厥。
还好,一旁的“小姑娘赵安诺”说了,“她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