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飞只觉得这两个舍友今天有点奇怪。
目光把他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样。
让他情不自禁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放心放心,我们对你没有什么想法。”常铠常甲急忙同时往后退一步。
心有余悸的望着洗漱室门口。
仿佛那里有洪流猛兽一般。
“谁在洗漱间?钟之越?”程奇飞看着两人的眼神特别不对劲,想了想问道。
他在校医室的时候,除了看见那个被他砸晕的女生。
只来得及和钟之越打个招呼,还以为他今天要睡在校医室观察呢,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啊。
“是啊是啊。”常铠常甲连连点头。
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干脆利落的躺在床上睡觉了,他们可不想参与接下来的未知活动。
赵安诺虽然一向大大咧咧的,但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男生的身体。
即使这个身体现在属于她,她也十分不自在
平坦的胸膛,一如她所料的,完全看不见任何起伏。
唉!赵安洛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她总想着能够早点不读书,出去工作养家糊口,想像个男生一样担起家庭的重担,但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想变成一个男生啊!
而且……
她脱掉上衣校服以后,十分纠结的看着下半身。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总不能穿着衣服洗吧,可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即将突出来的物体。
万万没想到,她赵安诺活了十六年,还要面对这样尴尬的事情。
在洗漱间里纠结了半天,赵安诺一咬牙,脱吧,脱就脱。
想想钟之越肯定也看过她的身体了,她必须要看回来。
反正谁吃亏,她赵安诺都不能吃亏!
也许是长久不见阳光的缘故,钟之越的身体十分白,除了手背和露出来的胳膊,还有脖子和其他地方呈两种颜色的对比之外。
也许是他长期都穿着校服,一整套长裤短袖,以至于他的腿脚也全部是白色的。
但是并不是那种瘦弱的白,而是一种健康的白。
看得出来,钟之越平时也是一个爱锻炼身体的人。
肌肉紧致结实,摸上去十分有弹性。
赵安诺感慨了一番,尽量使自己的眼睛不往下望。
但是洗澡嘛,总会不可避免的触摸到它,赵安诺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是她的,现在都是她自己的。
好不容易洗完澡穿上衣服,这一次澡洗的比以往都久。
等到赵安诺出来的时候,发现第四个舍友终于回来了,原来是程奇飞。
一看到他,赵安诺就火上心头,这家伙就是害她和钟之越灵魂互换的罪魁祸首,让她怎么不生气呢?
说时迟,那时快!
赵安诺一个箭步冲上去。
本来她是想给,程奇飞一拳,以报砸晕她的仇。
谁知道洗完澡,她自己的身体虽然擦干净了,身上鞋子上的水却还在。
导致赵安诺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反而变成了飞扑一般冲着程奇飞而去。
扑通一声,连人带她自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在上铺本来毫无动静的常铠两兄弟偷偷探出头来。
【妈呀,不得了,班长的目标果然是程奇飞】
【我操我操,惊天大瓜呀!班长居然把程奇飞扑倒了】
【幸好我们没在下面。】常铠常甲两兄弟内心同时冒出一句话。
又默默的缩回头,只留下一点点视线,紧盯着二人的互动。
八卦嘛,都是人的天性,谁不想八卦呢?
何况还是一向冷清的班长的八卦。
更勾起了他们内心的好奇心。
程奇飞猝不及防,被她扑了个正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幸好他还记得一只手杵在地上,另一只手将赵安诺整个环住。
以至于摔得最重的其实是他,他做了肉垫子。
赵安诺只是摔了一下,有点晕,但是她面色瞬间扭曲起来。
一股十分酸爽的疼痛从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
原来就在刚才,她滑倒的时候,陈程奇飞的膝盖正好顶在她那不可描述的部位,一下子痛得赵安诺脸都扭曲了。
以至于赵安诺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钟之越,你怎么样?摔到没有?”程奇飞吓了一大跳。
他没想到钟之越突然扑了过来。
当然,他也看的出来,钟之越一开始并不是脚滑,而是有目的的针对着他。
程奇飞想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得罪过钟之越啊。
自从搬到这个寝室,二人之间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怎么谈得上得罪呢?
可是,他刚刚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的恨意是确确实实的。
钟之越恨他,为什么?
赵安诺简直不想抬起头,一边是痛,一边是羞愤。
天呐,她居然会滑倒!
没有打击到敌人不说,还扑到了他的身上,这让别人怎么看?
要是有个洞,赵安诺早就钻进去了。
可惜现在她只是羞愧了一会儿,想要非常迅速的从程奇飞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痛得不可言说,连腿都没有力气了。
一时半会儿居然爬不起来。
程奇飞也发现了她的为难之处,急忙翻身,扶着她站起来。
常铠常甲的眼睛都发亮了。
有戏!
赵安诺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呐,没想到男生的这个部位痛起来这么难受,简直堪比十指连心啊!
她痛得眼眶都红了。
一边生硬的说着对不起,一边艰难的爬上床。
程奇飞没想到她会说对不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宿舍听到钟之越说话。
反应慢了一拍才道,“哦,没事,你,你没摔到哪吧?”
“没有。”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赵安诺觉得丢脸极了。
哦吼,居然没有戏看!
常铠常甲又悄悄挪动自己的身子,只是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就不信班长能忍得住。
终究还是赵安诺先忍不住,她想起今天就是程奇飞和另一个同学送钟之越回教室的,她忍不住想问问钟之越的情况。
那家伙不理自己,和别人总该说上两句话吧?
“那个,程奇飞同学,你睡了吗?”
程奇飞刚躺下,就听见对面床传来的声音,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是在叫自己。
“啊,还没睡,有事吗?”
常铠常甲耳朵竖的更尖了,看吧,他们就猜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