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产屋敷府邸召开了紧急柱合会议。
……
一间宽敞整洁的房间里,三男两女跪坐在榻榻米上,他们的神情都显得非常严肃。
坐在最中间的那人,体型健硕,异常高大,哪怕是坐着,也比正常人站着要高。
他额头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痕,双眼全盲,手上捏着佛珠,鬼杀队制服外披着写有“南无阿弥陀佛”字样的棕色袈裟。
他就是鬼杀队“岩柱”悲鸣屿行冥。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中滑落了几滴泪珠。
他的左侧是一个脸上缠着绷带,脖子上盘着一条蛇的男人,和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女人。
二人分别是“蛇柱”伊黑小芭内和“恋柱”甘露寺蜜璃。
他的右侧则是一个长相冷酷,英俊无比的男人和一个身材娇小,容貌可爱的女人。
二人正是“水柱”富冈义勇,以及“虫柱”蝴蝶忍。
锻刀村一战,除了在场的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外,其他三名柱,也已经通过各自的鎹鸦得知。这一战,可谓是异常惨烈,鬼杀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不仅没有拿下胜利,还损失了两名顶端战力的柱。
“若是让我遇见上弦,这些不幸的事通通不会发生。”
伊黑小芭内率先开口了。
“伊黑先生……”
甘露寺蜜璃低下了头,她感到很惭愧。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伊黑小芭内,连忙开口道:“甘露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只是那几个小鬼太弱小了,拖了你的后腿,你千万不要自责。”
“不!伊黑先生,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家…和他们没关系…是我太没用了…呜呜……”
甘露寺蜜璃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
伊黑小芭内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看到心爱的人,被自己三言两语说哭,他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嘴巴子。
一旁的悲鸣屿行冥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说道:“鬼杀队已经失去了两名柱,形势对于我们越来越危险了。此一战,虽斩杀了一名上弦,但换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风柱惨死,霞柱生死不知,伤亡的锻刀人,更是不计其数。”
众人听后都默不作声。
悲鸣屿行冥继续说道:“或许是被上一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低估了其余上弦的实力,这才导致这一系列悲剧的发生,阿弥陀佛……”
“我会亲手宰了那个上弦之肆,以告慰不死川和时透的在天之灵。”
伊黑小芭内的两只异色瞳眸,流露出一丝仇恨与坚定。
“大家都会这么做的!”
悲鸣屿行冥附和道。
甘露寺蜜璃擤干了鼻涕,喊道:“嗯!大家一起努力,消灭这些坏蛋!”
蝴蝶忍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她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团团燃烧着的篝火,熊熊燃烧。
“林逸,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蝴蝶忍在心中暗自发誓。
“包含此事在内,主公有话要说。”
富冈义勇,此时终于说话了,他那好像冰山一样冷的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流露。
并不是他无情,他只是不想再把无用的悲伤写在脸上,他的心里,也和其他人一样,做好了要为战死的伙伴报仇的决心。
就在富冈义勇的话说完,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道如同黄莺般清脆动听的嗓音传来:
“久等了,各位。”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向他们缓缓走来。
她有着一双迷人的紫色眼眸,容貌如同冰雕一般,凛冽而华丽,绝美而冰冷。
一头白发更是衬托的她如同雪山的精灵一般,惊艳又神秘。
这个美丽的女人,正是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的夫人,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天音身穿绣花纹和服,梳着一个低马尾,看上去十分优雅干练。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她们的头发一黑一白,一人系腰间着红色腰带,一人系着蓝色腰带。
那个黑色头发,腰间系着蓝色腰带的,是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的儿子产屋敷辉利哉。
之所以男扮女装,是因为产屋敷一族因为诅咒,男性在13岁以前都会被当成女孩养着,而年仅8岁的产屋敷辉利哉自然遵循产屋敷一贯的传统,当个女装大佬。
“今日的柱合会议,由我产屋敷天音,代替当主产屋敷耀哉主持。”
话说完,产屋敷天音面向众人,跪坐了下来,身后的侍女同样如此。
“当主病情恶化,今后无法在诸位面前现身,还请容我致以诚挚的歉意。”
产屋敷天音的话音刚落,众柱便恭敬地俯下身,低下了头。
“了解,望主公大人尽可能延续生命之烛火…天音大人也请振作精神……”
悲鸣屿行冥关切的话,使得产屋敷天音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真诚的感谢各位柱。”
“想必,各位已经得知目前出现了克服阳光的鬼,鬼舞辻无惨定会红了眼的来寻找,为了使自己克服太阳,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大规模的全面战争,即将爆发。”
产屋敷天音一字一句道。
“请主公大人,天音大人放心,我等鬼杀队,纵使身形俱灭,也定将鬼舞辻无惨斩杀!”
悲鸣屿行冥正色道。
“我等鬼杀队,纵使身形俱灭,也定将鬼舞辻无惨斩杀!”
“我等鬼杀队,纵使身形俱灭,也定将鬼舞辻无惨斩杀!”
……
众人的口号出奇的一致。
产屋敷天音见状,感动道:“我相信诸位大人,一定能斩断仇恨的锁链,让世间的人们,再也不必饱受折磨。”
众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浓郁的斗志,和鬼舞辻无惨手下的十二鬼月不同,产屋敷耀哉手下的鬼杀队众柱,全都团结一致,同仇敌忾,以至于鬼杀队即使遭遇沉重的打击,也会顽强的挺过来。
“富冈大人。”
产屋敷天音忽然看向富冈义勇。
“天音大人,有何吩咐。”
富冈义勇沉声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是,又怕你承受不了打击,思考了许久,这才打算,在此次的柱合会议上,告诉你。”
产屋敷天音看向富冈义勇的眼中,有怜悯,也有悲伤。
“天音大人,但讲无妨。”
富冈义勇平淡开口道。
产屋敷天音咬了咬下嘴唇,艰难开口道:“你的师傅,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先生,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