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回去，又看到路瑶和乔柏霖站在走廊里说话，女孩换了一条裙子，抱着她的猫，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乔哥哥，我下午煲汤煲多了，送给你喝。”
乔柏霖表情疏离，淡笑拒绝，“不用了，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出去吃饭。”
路瑶弯着眼睛，放轻声音好奇的问道，“你们真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早晨我看到姐姐和你在不同的卧室出来？”
乔柏霖抬眸，看向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姚婧，眸色漆黑，低笑道，“正好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帮我问问她，为什么耍脾气和我分房睡？”
路瑶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向姚婧的瞬间脸上已经挂了可爱的笑，“姐姐下班了！”
姚婧走到乔柏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仰头问道，“为什么分房睡你不知道吗？”
乔柏霖眸底有笑意浮上来，语气温柔，亲昵，“好了，知道了，下次过了十二点就不打扰你睡觉，可以了吧？”
男人什么都没说，又似说了很暧昧的话，姚婧耳根一热，垂下眼去，反而像是羞涩。
对面路瑶干笑两声，“既然乔哥哥和姐姐出去吃饭，那我把汤带回去了，再见！”
说完，抱着猫上楼梯走了。
姚婧放开乔柏霖的手，去开自家的门。
乔柏霖从后面跟上来，问道，“不舍得了？”
姚婧转头，“什么？”
“不是想利用我的美色骗人家吃的，人家都主动送上门了，怎么又不舍得了？”乔柏霖一手撑着门框，幽深的眸子带着三分审视、三分薄笑的盯着她。
姚婧心虚的转了一下眼珠，“我是良心发现，不想人家小姑娘掉进你的坑！”
乔柏霖显而易见的心情愉悦，含笑问道，“那你掉进去了吗？”
姚婧轻嗤，“我有防备！”
乔柏霖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语气无奈，又带着那么一丝宠溺，“你有防备，我是猝不及防的陷进去。”
姚婧心头砰的一跳，趁躲他的时候打开门进了家。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去的是乔柏霖经常给姚婧带菜那家餐厅，在一个安静的巷子里，四合院的布局，私人菜馆，但是因为菜做的好吃，即便深处幽巷，依然宾客盈门。
老板给乔柏霖提前留了位置，亲自过来给两人点菜，见是乔柏霖经常点的那几道，恍然笑道，“原来是这位小姐爱吃我们的菜，今天总算见面了。”
老板健谈好客，一脸温厚的笑。
姚婧爽朗道，“味道确实好！”
老板道，“乔少每次打电话订菜，都叮嘱我们掐算好时间准备，不要做出来的太久了，等到了家凉了不好吃了，我们给小姐准备的餐盒都是特定的。”
姚婧瞟了乔柏霖一眼，对老板道，“谢谢，费心了！”
老板呵呵笑道，“是乔少心细。”
服务员过来送茶，老板亲自给两人倒上，又让人上了餐前蜜饯果干，才笑道，“我先去忙，乔少有事招呼。”
乔柏霖颔首，“去吧。”
等老板走后，乔柏霖才淡笑开口，“都知道我对你好，只有你不知道。”
姚婧往嘴里扔了一个桂圆干，转头看窗外风景，自语一般的轻声道，“谁说我不知道？”
轩窗红廊，灯影若轻纱笼月，女孩一手托腮，微微侧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如皎月光洁。
乔柏霖浅抿了一口茶，无声笑开。
*
次日，姚婧下班的时候路过水果店，突然想起来昨晚吃饭的时候有一道菜里加了凤梨，乔柏霖说好吃。
姚婧停下车，去店里买凤梨。
他总说她没良心，不记得他对她的好，那就记一次。
买了凤梨回到公寓，刚进门便收到乔柏霖的消息，【临时有个应酬，要晚点回去，别等我了。】
姚婧打开灯，靠着玄关柜子回复他，【不用报备。】
乔柏霖，【习惯就好了！】
谁要习惯？
姚婧轻哼了一声，抬步往客厅里走。
她把凤梨放在冰箱里，洗了澡，外公正好打了视频电话来，他坐在书房里，一脸慈爱的笑，“婧婧！”
姚婧脸上露出不同寻常的依赖和柔和，“外公，我想你了！”
老人轻嗤一声，“只会嘴上说，想我也不见你来看我！”
姚婧轻笑，“这不是就见到了！”
老人道，“什么时候放年假，不然把公司交给你爸，你来外公这里过冬！”
姚婧没和外公说她爸爸之前生病住院如今还在休养的事，只无奈的道，“公司有几个项目需要我亲自盯着，脱不开身！”
老人嘲讽道，“小小年纪，钻到钱眼里去了！”
姚婧趴在抱枕上，一脸笑意，“挣钱才能给外公养老啊！”
老人露出不屑的表情，“我用你？”
姚婧呵呵直笑。
阮老正色问道，“最近姚家那些人欺负你没有？”
姚婧摇头，“没有！”
“那乔柏霖欺负你没有？”
“也没有！”
阮老轻叹了一声，“长大了，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真没有！”姚婧抿唇，顿了一下道，“他对我挺好的。”
两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姚婧放下手机，又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忙完她坐在沙发上看数据表，感觉到脖子痛，抬头时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个时间了，乔柏霖肯定不会过来了。
姚婧站起身，表情微微一滞，似是后知后觉，自己在等他。
她心里一凛，心道习惯真是可怕，立刻收敛心神，赶紧去睡觉。
然而她刚躺到床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接听，“喂？”
男人声音低哑，带着一点鼻音，听上去有点撒娇的意味，“婧婧，我喝醉了，你来接我！”
姚婧皱眉，“你司机呢？”
“他、家里有事，提前走了。”乔柏霖解释。
姚婧翻了一个身，懒懒道，“有一个行业叫代驾。”
乔柏霖，“车被司机开走了。”
姚婧深吸了口气，“那你打车！”
乔柏霖，“我喝醉了，我怕别人占我便宜。”
姚婧，“……”
他不占别人便宜都算他良心发现！
乔柏霖声音更加低沉，“我在九号公馆，快点来，我等你！”
说完，男人把电话挂了。
姚婧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开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