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方强终于在清宁市一中门口等到了美貌如仙的柳如烟。
当柳如烟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从校门口姗姗而来时,方强拿出一捧早就买好的玫瑰花,递到了柳如烟面前,微笑道,“鲜花送美人,但愿花美人更美!”
柳如烟双手接过红玫瑰花,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脸色羞红,柔声道,“强子,多谢了。”
方强见她俏面含羞,双目含情,便嘻嘻笑道,“尊贵的柳如烟柳小姐,不知你对今晚的节目有何安排?”
“市区南边有一条江堤路,一到晚上,很多年轻人都爱往那里去玩,今晚我们就去江堤路那边去吹风聊天吧!”说到这里,柳如烟脸色更红。
原来,这江堤路紧靠河边,江岸两边绿柳低垂,凉风习习,是本市男女情侣最爱前往的去处。柳如烟守身如玉,一直没找过男朋友,所以也一直没人陪她去过那里。
她这时主动提出要去那里,是她心里已经把方强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她本来面薄,此时又主动提出去河岸边,自然脸红。
方强深爱着柳如烟,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毫不犹豫便答应道,“好,那我们就去江堤路吹河风,数星星去。”
不一会,二人便已驾车赶到了江堤路。只见堤岸上灯光明亮,行人如织。不少摆小吃的,卖瓜子饮料汽水的,摆烧烤摊的在河堤边空地上忙得是不亦乐乎。有无数青年男女在河堤下面干涸的沙滩上或玩耍嬉戏,或互诉衷肠,或摆酒痛饮豪吃,好一派热闹景象。
方强将车停靠在一烧烤摊旁边,下车后牵着柳如烟的纤纤玉手,对她说道,“如烟,我们买些烧烤啤酒,去下面沙滩上边吃边聊天去?”
柳如烟道,“我不喝酒,你要喝你喝,等会儿我来开车回去就是。”
方强买了很多羊肉串烤鸡翅烤鸡爪烤玉米之类的烧烤,买了几瓶冰冻啤酒,又去买饮料的地方买了两瓶女孩子爱吃的饮料,铺东西的油布,一切准备妥当后,带着柳如烟沿着堤岸石阶向河里沙滩上走去。
两人走到一个比较偏远无人的角落,把油布铺在沙滩上,然后把买的食物都摆放在油布上。方强拿起一串香喷喷的羊肉串递给柳如烟,说,“来,你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吃,不要客气,吃完不够我再去买。”
“啍,你当我是猪啊,这么一大堆难道还不够我们两个人吃?”柳如烟娇嗔道完后,终于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将羊肉串送到嘴边,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
方强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拿过一瓶啤酒,只见他左手持酒,右手伸出食指在瓶盖上轻轻一弹,那瓶盖便已脱瓶而飞,不知去向。
柳如烟见他露出这奇特的一手,想起他一人独斗光头强十一人时那一身超凡入圣的功夫,心里好奇心更重了,她柔声说道,
“强子,你现在总可以把你离家那些年的经历实话告诉我了吧,我知道,前几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那些经历都是骗人的鬼话!”
方强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酒,又拿起一串羊肉串两口吃了,这才说道,“如烟,我把我这些年经历告诉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千万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爸爸妈妈也不行!”
柳如烟正色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方强点头道,“如烟,我相信你!”说完,他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桩桩,一件件在眼前显现了出来。
“如烟,你还记得吗,我们初三时开学不久,学校里举办了一次迎中秋,庆国庆大型文艺活动,活动在国庆前二天的一个下午,在我们学校的礼堂里举行。当时我们学校全校师生都参加了,市里教育局的领导和镇上的一些领导也有参加。”
“我们班上节目,是你一个人的独唱,我记得你唱的一首歌曲是好人一生平安。当时你穿一身白色衣裙,长发飘飘在追光灯的照耀下翩翩出场,美得就如仙女下凡一般。当你天籁般的歌声响起,全场爆发出如雷一般的掌声,你不慌不忙,平静如水的唱完了那有歌,然后礼貌的鞠躬退场。你离去时,台下忽然响起一个学生大胆的尖叫声,柳如烟,我爱你,接着,又响起很多男孩子们的尖叫声柳如烟我爱你。”
方强脸上带笑看着柳如烟道,“如烟,你知道是谁那么大胆,敢这么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这么大喊吗?他就是隔壁班上的周通,跟着他喊的,就是他身边那群拍马屁的小喽啰。那次比赛,你得了全校一等奖,好像还得了五百元奖金对吧?”
柳如烟笑道,“对,我拿到这个奖金后,可是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呢。”
方强接着说道,“就在那天放学后,我带着你正想回家,刚出学校门口,就被周通带着他一班小弟拦住了去路,我下车后,有二个学生拉住了你,其他人都上前把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痛揍了一顿。揍得我眼青鼻肿,脸上出血都不罢休。周通在一旁告诫我,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叫我再也不准用自行车载你上下学,再也不准我和你说一句话,否则,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如烟那次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我怎么不记得?”柳如烟说道,“记得当时我被两个男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你躺在地上挨揍,当时我心都碎了,只恨自己不能上来帮你。”说到这里,柳如烟眼都红了,彷佛那天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一般。
“正当这伙拍周通马屁的家伙还在痛揍我时,贺春梅骑着她那女式风凰自行车出来了,她见我躺在地上挨揍,急忙冲了过来,把自行车扔在地上,抡起书包就向正打我的学生狠砸,那模样,就象一只发了狂的母老虎。那些打我的同学知道她是镇长的宝贝女儿,都不敢还手,顿时纷纷逃跑了。周通那小子也不敢得罪贺春梅,加上可能是教训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他也匆忙逃走了。”
“说实话,你那次脱困,确实是多亏了贺春梅。我还记得,那些家伙跑掉后,你脸上全是泥沙和血水,我们几个扶你到田边一水沟旁洗干净后,才一起推着自行车走回家。”